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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啟看似平靜,可身上那森冷的氣息,壓得房間里的人都透不過氣來。
他是京圈大佬,是穩(wěn)坐釣魚臺的第一豪門掌權人。
單單是他身上那浸淫多年的上位者的氣質(zhì),都足夠讓江辰兩人畏懼。
所以,這兩人一時傻眼,竟是直接愣在了那里。
這時,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傷口,我疼得痛哭起來。
他連忙將我托起來,像抱孩子那樣將我掛在他的身上,低聲哄道:“心心乖,忍一忍......”
嘴上這么說,可他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
他快步?jīng)_了出去,同時對他的那群保鏢說道:“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我連忙道:“哥,不要......不要碰他們。”
霍云啟的臉上劃過一抹受傷,問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死心?”
我搖搖頭,吃力地湊近他的耳朵,低聲道:“他們不干凈......臟......”
霍云啟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立刻對手下說:“不要碰他們,扭送公安局。”
江辰終于反應過來,問道:“你......你是霍云啟霍先生?你和我老婆是什么關系?”
霍云啟連頭都不回,冷冷丟下一句“她是我的大小姐”,就抱著我沖到一個房間,打開浴室水龍頭,讓冷水沖刷我的后背。
冷水沖在我灼熱的背上,我疼得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穩(wěn)如泰山地站在那里,一聲不吭,只是將我抱得更緊了。
他的隨行醫(yī)生陳立沖進來,當看到我后背的傷時,頓時怒罵道:“真是畜生??!”
“大小姐的衣服和肉都粘連在一起了......”
霍云啟心疼地說:“給心心打一針麻醉?!?/p>
陳立頷首,立馬從藥箱里翻出麻醉劑。
我卻搖搖頭,低聲道:“哥,不要......我不要打麻醉?!?/p>
霍云啟柔聲道:“乖,不打麻醉會很疼。”
我沉聲道:“不用打麻醉,我要......我要牢牢記住這種疼,這是我愚蠢的代價?!?/p>
霍云啟搖頭,沉聲道:“不,即便你將天捅了個窟窿,哥也能把它補好?!?/p>
“我的心心,不需要用痛苦來記住這個教訓?!?/p>
說完,他給陳立使了個眼色。
陳立立刻走上前來,給我注射麻醉。
我很快睡了過去。
......
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里,我被那個強奸犯折磨致死后,霍云啟找到了我。
他抱著渾身是血的我痛哭流涕。
后來,他狠狠報復了所有欺負我的人,然后,躺進了我的棺材里。
我在命里拼命哭喊著“哥哥”,求他不要做傻事,可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吞了兩瓶安眠藥,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我猛然睜開眼睛,眼淚像是沖破閘刀的洪水,洶涌流出。
心口絞痛起來,我想嘶喊,想大哭,嗓子卻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般,窒息、痛苦、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直到夢里那張悲痛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直到看到他完好無損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終于像是得到救贖一般抱住他,從喉嚨里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哥......”
霍云啟僵硬著身體站在那里。
我只覺得后背疼得厲害,忍不住痛苦地喊出了聲。
霍云啟連忙讓我松開他,然后扶著我趴下,他問我:“做噩夢了?”
我微微頷首,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夢。
但我知道,那不是夢,而是上一世我死后,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我沒想到霍云啟竟然會為了我,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我......值得嗎?
想到自己曾經(jīng)辜負了他,我就覺得羞愧難當。
重逢的喜悅被內(nèi)心的忐忑取代,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最先開口的會是霍云啟。
他低聲說:“對不起?!?/p>
我意外地望向他,只見他垂著頭,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都擋不住眼底的自責和痛苦。
他雙手交叉,像個犯錯的孩子般,整個人陷入一股低氣壓中。
他說:“是哥不好,如果我早點上網(wǎng),早點知道你經(jīng)歷的一切,斷然不會讓你遭受這些痛苦?!?/p>
“我說過要保護你一輩子的,可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