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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恢復(fù)了寂靜。
我坐在沙發(fā)上,緩緩摸上自己的臉。
上一世,我的臉被所謂正義的路人用刀劃出了兩道猙獰的傷疤。
可此刻,它溫?zé)峁饣?、有彈性?/p>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上一世它被林初雪用鋼琴夾斷變形,致使我再也彈不了琴。
可現(xiàn)在,它修長、纖細(xì),白嫩如蔥。
我緩緩摸向自己的后背,上一世,我就是靠著光潔的后背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因為林初雪小時候被燙傷過,她的后背有疤,而我的后背光潔如玉。
可,江辰卻用滾燙的開水澆在我的背上,將我燙的體無完膚。
只為了拍視頻的時候,能讓我完美還原現(xiàn)場。
想起那些令我頭皮發(fā)麻的痛苦,我不由蜷縮著身子。
可是,心里的恨意還是讓我忍不住渾身戰(zhàn)栗。
樓上傳來林初雪矯揉造作的喊聲,我知道她是故意想讓我聽到。
她想讓我難過、發(fā)瘋,從而讓江辰更加討厭我。
可是,她不知道,我只想殺了她們。
我緩緩走向廚房,看著刀架上锃光瓦亮的刀,我抬起手,握住了刀把。
我拎著刀上了樓,然后停在了主臥門口。
房間里傳來江辰和林初雪的喘息聲。
林初雪突然大聲叫了一聲,江辰慌張道:“雪兒,小點聲!讓我老婆聽到了不好?!?/p>
我心下一沉,就聽林初雪嬌笑道:“不嘛,我就要讓她聽到,讓她知道,只有我才能讓你盡興。”
“還有,辰哥哥,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老公?!?/p>
“以后,我不準(zhǔn)你喊她‘老婆’?!?/p>
江辰笑道:“壞丫頭,知道了......”
林初雪這時又問道:“不過,辰哥哥,她真的會乖乖為我背鍋嗎?你就不怕她真的離開你?”
江辰滿不在乎地說:“她不會離開我的,她那么愛我,何況,現(xiàn)在的她名聲盡毀,離開我,她以后怎么辦?”
“她根本無處可去,鬧離婚也不過是想要我說愛她而已?!?/p>
我只覺得一顆心跌入冰冷的谷底。
原來,江辰早就知道林初雪是裝病。
他一直都在配合她演戲。
原來,他一直以為我根本不可能離開他,就連離婚,在他眼里只是做戲。
原來,他如此看輕我!
想到這,我只覺得反胃。
江辰還真是不挑,為了一個被人撿尸過的林初雪,竟然這么欺負(fù)我。
可他不知道,那個強奸犯患有艾滋病......
他碰了林初雪,自己也跑不了。
想到這,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刀,突然清醒過來。
我何必為了這兩個人渣搭上我自己?
我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廚房,放下刀后便回到了一樓的雜物間。
那里現(xiàn)在是我的房間。
進(jìn)去后,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手機幾乎是一秒接通,可那頭卻沒有聲音。
我強忍心酸,低聲道:“霍云啟,救救我?!?/p>
那頭傳來一聲冷硬的回答:“乖乖等我。”
電話被掛斷,我卻還有些恍惚。
沒人知道,我是霍家唯一的真千金。
為了保護(hù)我,我爸讓我隨母姓。
他又認(rèn)了一個養(yǎng)子,也就是我的童養(yǎng)夫霍云啟。
我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對我千依百順、絕對忠誠。
可我卻一直將他當(dāng)成哥哥。
后來,我爸因病去世,而我愛上了嘴甜粘人愛撒嬌的江辰。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將霍氏集團(tuán)給了霍云啟作為補償。
離開那天,霍云啟跪在雨里求了我一夜,可我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臨走前,他卑微地抓著我的裙擺,鳳眸赤紅,嘴唇蒼白,整個人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他低聲問道:“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不可以......來找我?”
“心心,我會一直等你......”
我自知愧對他,所以上一世沒有向他求救,而是想自證清白。
可我沒想到,江辰會這么狠!
這一世,我不僅要離開他,還要讓他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