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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癲狂的傅凜硯后退了幾步。
傅凜硯卻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將刀硬塞過來,強(qiáng)硬地握著我的手插向他的胸膛,
“晚意,只要你愿意原諒我,我任你插刀。”
“傅凜硯,你瘋了?!?/p>
我想要甩開傅凜硯,可是他卻寧愿傷口再次撕裂,也不放手。
“從我知道司沉上市生子藥那刻,我就瘋了。”
傅凜硯癲狂道,
“你為什么和司沉合作,你是不是早就想拋棄我了。”
“你看著我像跳梁小丑一樣,和屠小蠻做試管,期盼著那個孩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傅凜硯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說話也顛三倒四,可是卻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開。
崩潰之際,司沉出現(xiàn)了,狠狠捏住傅凜硯的手腕,將我救了出來。
司沉一把抱住我,擔(dān)憂道,“有沒有嚇到。”
我搖了搖頭,手慢慢回抱司沉,司沉臉色瞬間狂喜。
傅凜硯聲嘶力打斷這一刻,“蘇晚意,松手?!?/p>
他試圖再次抓住我,這回卻被司沉一腳踢開,整個人狼狽倒地。
我攔住了還想再繼續(xù)的司沉。
司沉的動作僵在哪里,不敢再動,整個人無措地不敢看向我的視線。
反之,傅凜硯的眼睛里瞬間冒出星光,激動地想要攀爬到我身邊。
“晚意,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軟,你離不開我的。”
“只有我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p>
我反手握住了司沉的手,解釋道,“他傷的很重,我只是不想讓他這條爛命臟了你的手?!?/p>
聞言,傅凜硯猛吐了好幾口血,不敢置信地氣暈了過去。
我正要打電話叫救護(hù)車,也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
屠小蠻從角落里沖了出來,伸手就想把我推進(jìn)車流里。
司沉一把抱著我躲過屠小蠻的黑手,一邊抬腿將屠小蠻踹飛。
屠小蠻捂著胸口爬起身,當(dāng)街跪下。
使勁磕頭,“蘇小姐,就算你有了別的男人,也不能害死自己的老公啊?!?/p>
“上次,你當(dāng)場被記者抓住當(dāng)小三,還拍下了私密照,傅大哥都沒說什么?!?/p>
“你怎么能......”
周圍開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聽到屠小蠻的話,開始對我和司沉指指點(diǎn)點(diǎn)。
“奸夫淫婦,當(dāng)街謀害老公啊?!?/p>
“長得一副風(fēng)騷樣,看著就不安分?!?/p>
“親老公被捅成這樣,都不叫救護(hù)車,不會是想和男小三繼承遺產(chǎn)吧?!?/p>
“快叫救護(hù)車救人,再扒了這對奸夫淫婦游街?!?/p>
拍照的聲音卡擦卡擦傳過來,我整個人下意識捂臉。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赤裸體地被一堆人下流地調(diào)笑辱罵。
冷汗瞬間爬滿了脊背,我恨不得找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我知道錯的不是自己,可那種被扒光辱罵地羞恥讓我恐懼。
周圍的一張張大嘴,怒罵著婊子,賤人......仿佛要將我吞噬殆盡。
我捂著腦袋痛苦萬分。
想要嘶吼閉嘴,可是嗓子里卻發(fā)不出一個音。
突然,一件溫暖的外套將我整個人包裹住,阻擋了外界一切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