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憶,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吧?”
“你不過是秦家養(yǎng)了二十年的一條狗而已?!?/p>
“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這條狗,隨時都可以被拋棄?!?/p>
她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刀刀見血。
父母吃完早餐離開后,餐廳只剩我和秦瀟瀟兩個人,她眼里的挑釁和得意不言而喻。
我冷冷地看著她,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秦瀟瀟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眼神一亮。
那是我戴了多年的一個玉鐲,通體碧綠,水頭極好。
“這個鐲子不錯,我要了。”她說著,伸手就來搶。
我下意識地護住手腕:“這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秦瀟瀟嗤笑一聲,“你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屬于你的?”
“你在秦家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秦家的?”
“秦家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
“放手!”我厲聲喝道。
這個玉鐲,是我親生父母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它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這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我試圖解釋。
秦瀟瀟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親生父母?他們是誰?重要嗎?”
“反正現(xiàn)在,我看上這個鐲子了,你就必須給我!”
她用力拉扯,指甲掐進(jìn)我的皮肉,疼得我表情扭曲。
爭執(zhí)中,玉鐲從我手腕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堅硬的地板上。
清脆的斷裂聲,像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開。
玉鐲碎成了好幾瓣,我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那是親生父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是我感知他們曾經(jīng)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方式。
如今,它也碎了,就像我此刻的心,再也無法完整。
秦瀟瀟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她假惺惺地彎下腰,撿起一塊碎片:“哎呀,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你要是早點給我,不就不會碎了嗎?”
她的道歉輕飄飄的,沒有絲毫誠意。
沈玉容不知何時聞聲趕來。
看到地上的碎玉和秦瀟瀟“委屈”的表情,他立刻將矛頭指向了我。
“秦思憶!你又在做什么!”
“瀟瀟不過是喜歡你的鐲子,你就不能讓給她嗎?非要弄成這樣!”
沈玉容心疼地拉過秦瀟瀟的手:“瀟瀟別怕,一個鐲子而已,我再給你買更好的。”
隨后他皺眉看著我:“思憶,瀟瀟剛回來,還不懂事。她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你就不能體諒她一下嗎?”
他一句都沒問我,不了解世情的前因后果,更沒看到我手腕上被秦瀟瀟抓出的紅痕,就給我定了罪,仿佛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我竟然有些期待嫁給墨觀宴的日子快點到來。
沈玉容的語氣愈發(fā)厭煩:“為什么你總是要和瀟瀟過不去?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我告訴你,我的新娘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瀟瀟,你不用再徒勞搞這些小把戲,我不可能娶你的!”
我沒想到沈玉容是這樣想的,只覺得自己好像從沒了解過他。
“沈玉容,你沒資格管我,我們早就在退婚那天就沒關(guān)系了!”
我沒理會他喋喋不休的指責(zé),只是蹲下身,撿起那些碎片沖出了這個窒息的家。
卻沒注意到沈玉容我轉(zhuǎn)身后,沈玉容錯愕愣在原地,眼里的那一抹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