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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后面為什么帶鉆,誰讓你們這樣洋不洋土不土的設(shè)計,她不會喜歡,去把鉆撤掉!”
設(shè)計師面露尷尬的解釋:“裴少,這后面的鉆是林小姐的名字,之前林小姐說這場生日宴姜小姐只是個過場,實際的主角是您和林......”
話沒說完,裴瑾年冷哼一聲,他眼神凌厲的掃過去:“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設(shè)計師嚇得一抖,囁嚅著開口:“您......您說按照裴小姐往年的喜好 設(shè)計,不記成本......”
“你知道就好!去,撤掉!”
跟著進(jìn)來的兄弟們正好聽到這句話,再一次被裴瑾年震驚到。
有人低聲嘀咕:“瑾哥怎么回事?都說了后面的鉆是沅清的名字,他還讓撤掉,這不是打沅清的臉嗎?! ”
“是啊,明明辦這個生日宴就是為了羞辱姜時愿,現(xiàn)在弄的倒像是多在乎她一樣?!?/p>
有人目光審視在裴瑾年身上,“我懷疑他對姜時愿動真感情了......”
裴瑾年仿佛沒聽到他們的議論,目光仔細(xì)掃過每一次細(xì)節(jié),確保都是姜時愿喜歡的,才把手中的項鏈擺放在許多珠寶中間。
有人目光掃過項鏈,頓時驚呼出聲:“我靠!瑾哥這個不是典藏款紅寶石嘛,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是打算送給沅......”
話沒說完,林沅清從休息間出來。
她看到擺放在珠寶中間的紅寶石項鏈,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一下?lián)涞脚徼陸牙铮拌?,你對我真好!?/p>
她愛不釋手的把項鏈捧在掌心遞給他,嬌俏著抬眸:“你親手幫我戴上,好不好?”
她說完,裴瑾年卻遲遲沒有動。
他目光里閃過一絲晦澀,“沅沅,這個項鏈不是給你的?!?/p>
林沅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不是給我,難道是給姜......”說了一半,話音猛地頓住,她看到宴會大廳中央貼著鉆的“林沅清”三個字正在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剔除。
“瑾年,你什么意思?”
裴瑾年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只是道,“我要愿愿開心度過今天。”
林沅清妝容精致,此刻卻掩不住臉上的委屈和憤怒。
她咬了咬唇,聲音里帶著一絲顫音:“瑾年,難道你不記得你說過什么了嗎?”
“你說你只是因為姜時愿的名字才和她在一起,只是把她當(dāng)成玩物,可現(xiàn)在你看看這個宴會廳,昂貴的朱麗葉玫瑰花,頂級的鉆石吊燈,就連交響樂團(tuán)都是特意從國外請回來的,還有這條上億的項鏈,我以為你都是為我準(zhǔn)備的,可屬于我的名字你卻讓他們剔除!”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明明說過只愛我的啊。”
她的聲音里帶著不甘和委屈,裴瑾年因為她的話臉色越來越沉,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看著熱鬧。
那群兄弟見狀,把兩人拉到后臺休息室,連忙緩和氣氛。
有人給林沅清搬來椅子,低聲勸道:
“沅清別生氣,瑾哥也有他的考量,畢竟在一起三年,而且姜時愿也是得到裴老太爺認(rèn)可的,生日宴會上鬧太難看,丟的也是裴家人,我敢打包票瑾哥心里只有你!”
也有人向著林沅清說話。
“不管怎么說,是瑾哥提出給沅清解氣,現(xiàn)在卻聲勢浩大的給姜時愿過生日,還放話說今天要讓姜時愿開心度過,別說沅清,就是我們都開始懷疑瑾哥是不是變心了?!?/p>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林沅清騰的一下站起來,聲音尖銳。
“瑾年,是你主動向我求婚的,今天我就要你說清楚,我和姜時愿之間你選誰,你要是選我,當(dāng)初你是怎么說的,今天就必須怎么做!”
裴瑾年卻始終沉默,他目光凝在林沅清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兄弟們急了,有人推了推裴瑾年,“瑾哥,你倒是說句話?。°淝蹇烧嬉鷼饬?!”
“對啊,這有什么可猶豫的,你可是等了沅清六年?。 ?/p>
“瑾哥,再這樣下去,你真的要失去沅清了!”
......
所以人都在逼問著裴瑾年,場面一度失控。
裴瑾年臉色一下變得鐵青,手指緊緊攥成拳,指節(jié)泛白。
最終他冷聲呵笑,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行!如你們的愿?!?/p>
眾人被他的語氣震懾到,不敢再說話。
他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姜時愿打去電話,可半晌,聽筒里卻傳來冰冷的機(jī)械女聲:“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他不死心接連打了五六個,卻始終都是那道冰冷的聲音。
裴瑾年心底涌起一陣強(qiáng)烈的不安,他指尖微微顫抖,趕忙給姜時愿發(fā)消息,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拉黑。
她拉黑他了?
裴瑾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