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跟著他出門。他就一只手能動，蠕動的實在太慢了。陸瑾年餓了幾天，
蠕著蠕著就暈過去了。等他醒來又繼續(xù)蠕。我望著前面？這是我下葬的方向。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才蠕到我的墳前。我看著墳頭冒出來的草，才發(fā)現，
我已經死了三個多月了。陸瑾年在我墳前趴著哭。我坐在他面前聽他懺悔。說實話，
男人悔恨的話果然動聽，鬼都愛聽。他想起過去對我的種種算計，雙眼緊閉，
頭死死地磕在我土里，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婉如，我錯了，我不該如此對你。
”“其實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是那個把我從水底拖出來的女孩子?！薄笆俏已巯梗?/p>
你持家有道，更是護著我侯府的名聲勞心勞力。
”“我也不應該聽白清歡的去霍將軍面前說你不好，你好不好我還不知道嗎？
”“我更不該說你的心和金銀一樣硬。”“婉如，下輩子，我還要娶你為妻！”我呸了一聲，
罵了句真晦氣。突然我頭頂閃過一道白光。無常問我：“你可還有什么愿望？
”我望向遠方：“確有一愿?！彼麊栁铱墒且驗樗?。我搖了搖頭：“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