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怎么會這樣?我的姓名牌為什么不在箱子里?”“這里面為什么全都是白璃的姓名牌?
”一時間,那些千金大小姐們紛紛看向我,憤怒的目光好似在質(zhì)問: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聳了聳肩膀,深表無奈:“我也想問一問秦少爺,我根本就沒有向秦家遞過姓名牌,
這里為何會全是我的姓名牌???”現(xiàn)場的人就算是再傻,
聽到我這么說也瞬間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雖然他們每個人都忌憚秦家的地位,
可當(dāng)他們集體被劃分到同一陣營,心中的忌憚便會減少幾分。
瞬時便有人提出不滿:“秦家這是何意啊?對外宣稱抽簽選妻,
卻把姓名牌換成一個人的名字,這不是明擺著耍我們玩呢?
”緊接著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啊,為了讓我女兒能有機會參加抽簽,
我可是在合同上給了秦氏最大的讓步呢?!薄耙牢铱矗厣贍?shù)钠拮优率窃缇蛢?nèi)定了,
抽簽選妻就是秦氏為了獲利的幌子。”原本想要借機攀附秦家的世家企業(yè),瞬間炸開了鍋,
紛紛叫嚷著讓秦家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秦父秦母氣的憤然離場,
將整個爛攤子丟給秦牧收拾??擅鎸Ρ娙说慕腥?,秦牧卻充耳不聞。他死死的拽著我的手,
聲音哽咽顫抖:“我抽到了你,你就得嫁我!”“嫁給我后,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那個孩子他一定會回來的?!蔽疑眢w猛然一顫,
再一次感覺到了秦牧的不正常??晌覅s懶得理會。畢竟秦家已然成了眾矢之的,
再也不可能如前世那般對付我家了。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我已然沒必要在與他糾纏。
就在我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時,林苒卻猛地沖了進(jìn)來,擋在我的身前,
對著眾人喊道:“你們都冤枉秦牧了,這一切都是林苒搞得鬼?!?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
林苒將一段監(jiān)控錄像投屏到宴會廳的大屏幕上。監(jiān)控中,我站在抽簽箱前,
鬼鬼祟祟的翻弄著。“好啊,竟真的是你搞的鬼?”一個暴脾氣的千金小姐,
憤怒的將包砸向我:“一定是你換了我的姓名牌,要不然被抽中的一定是我。
”情緒激動之下,她竟不顧形象的想要上前撕打我。秦牧猛地將我拉到身后,
自己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粗E然紅腫的臉龐,
我忍不住在他耳邊嘲諷:“上一世為了林苒把我打到骨折,現(xiàn)在裝什么深情?”他神色復(fù)雜,
囁嚅著想要開口,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我懶得搭理他,亦不會躲在他身后。
我無所畏懼的看向眾人,如實道:“我的確去查看過抽簽箱,不過我從未更換過姓名牌。
”因為是背對著監(jiān)控,所以從監(jiān)控中只能看出我將那些姓名牌一一拿了出來,
卻并不能確定我是否進(jìn)行了更換??杉幢闳绱?,林苒卻一口咬定,
就是我換了箱子里的簽名牌。為了讓眾人相信,
她甚至拿出了另一份證據(jù):“我這里有五年前林苒寫給秦牧的情書,
足矣證明林苒早就對秦牧情根深種?!笨吹搅周勰贸瞿鞘煜さ男欧?,我的心猛然一緊。
那正是我五年前寫給秦牧的告白信。一封沒有回應(yīng)的告白信!
同時也是我和秦牧關(guān)系的轉(zhuǎn)折點。送出那封信的第二天,
原本和我無話不談的秦牧就像是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他不再和我說話,目光不再為我停留,
幾乎是在一瞬間將我徹底驅(qū)逐出他的世界。他將我忘得徹底,甚至于我嫁給他后,
他都不曾記起我們曾經(jīng)是最要好的朋友。隨著信件被眾人展開,
我癡戀秦牧的事情瞬間被做實。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就是我換了姓名牌。她們咒罵我,
指責(zé)我,叫嚷著讓秦牧重新抽一次簽??汕啬羺s置若未聞,
只是顫抖著撿起被丟在地上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的告白信。
“拼......拼好......”“我......一定,
一定能拼好......”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尋找著散落在地的碎片。
對于他的行為我頗為不解,我想同樣不解的或許還有林苒。
因為我看到林苒極力的想要將秦牧拽起,不斷地在他耳邊重復(fù):“過去了,不重要!
仔細(xì)想想你心里喜歡的人是誰?”“我喜歡......”秦牧木訥的抬頭,
直勾勾的看著林苒,堅定的回答:“我喜歡的人是你!”他的眼尾一片猩紅,
眼中還氤氳著水霧,看上去竟透著一絲詭異。對于林苒是秦牧白月光這件事,
所有人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們都不愿為此過多糾結(jié),只一味的討伐我。無奈,
我只能拿出最有利的證據(jù)。我將結(jié)婚證甩在他們面前,“我一個結(jié)了婚的人,
有必要和你們搶秦牧?”7在看清結(jié)婚證上那男人的摸樣后,現(xiàn)場瞬間陷入了死一樣的寧靜。
許久后才有人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林苒竟然結(jié)婚了?”“嫁,
嫁的人竟然還是秦牧的小叔秦泊淮?!”“不可能!絕不可能!
”秦牧咆哮著搶過我手中的結(jié)婚證:“假的,一定是假的!”他發(fā)了瘋似得晃著我的胳膊,
哽咽的聲音中帶著乞求:“璃璃,你告訴我這張結(jié)婚證是假的對不對?
”“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怎么可能會嫁給我小叔呢?”“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她沒有騙你!”秦泊淮矜貴沉穩(wěn)的聲音自我身后響起,
隨后腰間便傳來一道溫暖又霸道的觸感。秦泊淮將我攬進(jìn)懷里,似是在霸道的宣誓主權(quán),
而后睥睨著秦牧,薄唇輕啟:“不許對你小嬸嬸不敬,馬上結(jié)束這場鬧劇。
”商場上雷雷風(fēng)行的“殺神”發(fā)了話,現(xiàn)場再無人敢齟齬。懷疑也好,不甘也罷,
那些豪門貴族、商企老總們紛紛快速逃離。
混亂的現(xiàn)場瞬時就只剩下我、秦泊淮、秦牧和林苒四人。林苒心虛,想要拉著秦牧離開,
卻被秦牧猛地推開。這樣的舉動似乎帶給了他巨大的痛苦,一張臉?biāo)查g沒了血色。
“別再控制我了!”他猛地怒吼一聲,猝不及防的吐出一股黑血,
隨后吃力的朝我伸手:“璃璃,別、別離開我,求......求你......”??上?,
他的手終究還未來得及碰觸到我,便赫然倒在了血泊中。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
以至于我和秦泊淮一起將秦牧送到醫(yī)院后,我的腦袋都是懵的?!皠e擔(dān)心,
他不會有事的”秦泊淮將我的雙手包裹在手心,輕聲安撫。我木然道:“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上一世,我掏心掏肺的愛著他,可他卻為了林苒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虐待我,毆打我。
最后甚至為了林苒搞垮我家公司,逼死我父母,將我丟給小混混......。
我巴不得他報應(yīng)不爽,暴斃而亡呢!我想我此刻應(yīng)該是高興的。我想笑!
于是我努力扯了扯嘴角,卻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努力,竟都笑不出來。不僅笑不出來,
眼睛竟還不受控的氤氳起一層水霧。我憤恨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一遍又一遍的埋怨自己的沒出息。被虐的千瘡百孔,卻還是做不到像他那般狠心絕情。
索性經(jīng)過醫(yī)生的一番搶救,秦牧的生命體征終于趨于平穩(wěn)。不過至于他為何忽然吐血暈倒,
醫(yī)生也沒查出病因??粗稍诓〈采夏樕n白的秦牧,我的心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不再像上一世那般癡戀他,因為他的一舉一動牽腸掛肚。
也不像剛重生時那樣嫉惡如仇的痛恨他。無愛無恨,眼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