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阮淮還沒反應過來,繼續(xù)開口嘲諷?!敖惴?,你這樣可怎么收場啊?!痹捯怀隹冢?/p>
阮淮才意識到不對勁。他僵硬地看向柜員手中拿著的手機,
此時我的聲音正清晰地從里面?zhèn)鱽?。柜員也嚇得一身冷汗,
因為我渾身現(xiàn)在穿著的衣服都是拼刀刀買來的廉價布料的衣服,
她也沒想到預定的人竟然是我。她一邊慶幸著,一邊急忙向我鞠躬。
幾步就去后面拿我預定的戒指。同時,店里的店員全都忙碌起來,畢竟,我剛剛還在說,
要把整個店的首飾都包起來。阮以寧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這怎么可能?
”我隨手掛斷了電話,好整以暇地看著阮以寧?!霸趺床豢赡埽俊蔽页爸S地勾起嘴角,
“以前,你說你不想和太有錢的人談戀愛,說會有心理壓力?!薄暗覑勰悖?/p>
所以即使偽裝身份,即使過著需要精打細算的日子,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薄翱赡隳?,
阮以寧,你把我當做什么?”聽著我的話,阮以寧的臉色也越發(fā)蒼白。她的嘴唇囁嚅著,
說不出一句話?!皩α?,我還要問問,你帶著你的‘好弟弟’,來首飾店做什么?
”阮以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我的眼睛里滿是祈求。“所以,那封和紀梔的結(jié)婚請柬,
是真的?”“不然呢?”我挑挑眉。阮以寧聽見我的話,神色突然激動起來?!拔也辉试S!
”她松開原本挽著阮淮的手,急忙抓住我的胳膊,語氣卑微。“我以為你只是在氣我,
我也是想和阿淮親密一點讓你吃醋,我沒想真的分手的。”“南州,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別和紀梔結(jié)婚?!蔽移届o地看著她,心里卻涌起一股奇異的快感。三年了,
我終于不用再偽裝自己的架勢,讓自己變成一個精打細算的窮小子。
店員們手忙腳亂地開始打包首飾,整個店鋪陷入一種詭異的忙碌中。“先生,您的戒指。
”店長親自捧著那個天鵝絨盒子走過來,九十度鞠躬,雙手奉上。我接過,
隨意地將盒子打開,里面的鉆戒在燈光下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我拿起那枚男戒隨意地套在無名指上,尺寸剛好。然后取出女戒,對著燈光端詳。
“紀梔會喜歡這個款式嗎?不過沒關系,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給她買更貴的好了。
”我故意自言自語,余光瞥見阮以寧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徐南州!
”阮以寧突然大吼起來,聲音刺得我耳膜生疼,“你騙了我五年,整整五年!”我冷笑一聲,
合上戒指盒仔細地放好。“是誰先背叛的?用我的信用卡給你‘弟弟’買情趣用品?
”我刻意加重了“弟弟”兩個字,看著阮淮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7.店里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阮淮突然松開阮以寧的手,沖到我面前?!坝绣X很了不起嗎?”阮淮的聲音咬牙切齒,
我嫌棄地皺了皺眉,后退了半步。“姐姐根本看不上你這種暴發(fā)戶人,
她早就......”“阮淮!”阮以寧驚慌地開口呵斥,
這才讓阮淮勉強把后半句吞了下去??晌衣牭枚暮蟀刖?,嘲諷地開口詢問?!霸缇褪裁??
早就和你做過了?”阮以寧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畢竟在她眼里,我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我嗤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店長?!斑@些都送到徐氏,賬單放在前臺就行了。”“徐氏?
是那個徐氏?”阮以寧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更加蒼白。原因無他,
只是因為她現(xiàn)在所在的公司,就是徐氏集團。阮以寧現(xiàn)在才終于意識到,
她當初為什么能輕易獲得這份高薪工作。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我給她安排的。
我隨意地點點頭,“所以,阮以寧,你明天不用再去上班了。”說完,不看他們的反應,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首飾店。走出首飾店,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敖渲敢呀?jīng)拿好了。
”父親應了一聲,“都處理好了?”我不驚訝于父親會知道我和阮以寧在店里的爭執(zhí),
“都好了。”電話里傳來紙張被翻閱的聲音,隨后,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父親給我發(fā)了一份文件?!斑@是紀梔發(fā)過來的資料,她那個弟弟,
在大學里肆意剽竊別人的學術(shù)成果?!蔽殷@訝地翻看了一下,
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原本已經(jīng)被受害者舉報了,卻被阮以寧壓了下去。我突然意識到,
以前的阮以寧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她從最開始,就對我說的都是滿口謊言。重男輕女是真的,
只不過她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壓榨下,早就對自己的弟弟沒了脾氣。現(xiàn)在,
更是走上這樣一條錯誤的道路?!敖裢砥唿c,紀家有晚宴,別遲到了。”父親囑咐道。
掛斷電話,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五年來的重擔,在這一刻似乎消散了。
我不用再隱瞞自己的身世,不用為了省幾塊錢而吃冰冷的剩飯。
也不用再繼續(xù)承受隱忍阮以寧日益增長的輕視。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我的面前,
司機老張從車上下來,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氨?,少爺,我來晚了。
”這樣的場景我已經(jīng)五年都沒有見過,甚至第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我坐進車里,
柔軟的座椅觸感讓我感覺熟悉又陌生。車子緩慢啟動,我看見阮以寧站在門口茫然的模樣。
8.紀家的財力不比我家少,宴會開在城郊的半山腰。一眼望去,
巨大的莊園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我脫下了拼刀刀九塊九的衣服,換上了定制的西裝。
手腕上五年前阮以寧送我的便宜手表被摘下,戴上了父親剛從拍賣會上拍下的百達翡麗。
母親溫柔地為我整理著領帶,我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的模樣,還有些恍惚。“緊張嗎?
”“有點?!蔽尹c頭承認,“畢竟很久沒過過這樣的生活,而且我只見過紀梔的照片。
”母親帶著笑意打理好我的領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胺判?,紀梔是個很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