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小臂粗細的水柱下,王創(chuàng)哼著小曲光溜溜的搓澡。
水流的沖擊力很大,他的皮膚被沖得通紅,烏黑的水帶著死皮被沖刷而下,沒費多大功夫就完澡。
木聽著王創(chuàng)的歌謠,也隨便洗了一下。
“木,該回去了?!蓖鮿?chuàng)抬頭看了看天空,金烏就要飛下天邊了。
此時紅霞滿天,再不回部落天就要黑了!雖然這里離部落不遠,但也不一定安全。
“好?!?/p>
木美滋滋的點點頭,從褲衩里掏出空心樹接了滿滿一節(jié)水后,兩人快速往部落走去。
此時的氣溫還有三十多度,比正午要低不少,但部落的石洞里靜悄悄的,都窩在洞中冬眠。
一路行來,兩人沒有看到部落的人,也沒有回自己的石洞,而是往記憶中麥的石洞走去。
這是王創(chuàng)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這個世界注定獨木難支,部落沒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大孩子也活不下去。
在部落中,他們這群孤兒最熟悉的戰(zhàn)士是麥,所以兩人來到了上山路口邊的一個石洞門口。
“麥,你在家嗎?”王創(chuàng)站在門口喊道,兩人沒有進去。
石洞內(nèi)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沒出現(xiàn)聲音先傳了出來:
“說,你倆小子今天去哪了,我的骨器是不是你們拿的?”
王創(chuàng)被問得一臉懵逼,想起插在水坑里的骨器,目光望向木。
那玩意不是你的嗎?
木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很明顯是這小子“借”的。
“找水啊,我們拿你的骨器做什么?”說著,王創(chuàng)將空心樹丟向走出石洞的麥。
啪!
雖然不是血脈戰(zhàn)士,但麥的反應(yīng)十分敏捷,一把抓住空心樹。
空心樹中傳來液體晃蕩的聲音,麥臉上露出惱怒的神情,不為別的這兩貨幾個月前沒少用童子尿欺騙他。
“有水自己留著喝,給我干什么?”說話間,麥又將空心樹丟了回去。
王創(chuàng)撓撓頭,火氣咋這么大呢?
你不喝我喝,扯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真是水?”麥舔著干裂的嘴唇問道。
這兩熊孩子最皮,會坑別人但沒見過自己坑自己,麥一個健步?jīng)_上前,搶過空心樹往里一看,是清水!
“這……這,創(chuàng),你們找到水源了?”
麥瞪大雙眼死死的看著倆人,不看不知道,磕磕絆絆問道:“你,你倆洗澡了?”
“對??!我們找著水源了,剛還洗的,那水是真的涼?!?/p>
木嬉皮笑臉的答道。那模樣王創(chuàng)都想飛上去給他一腳,太特么能得瑟了。
“水源在哪!你們怎么找到的?”麥難以置信的問道。
“就在那邊!”
木伸手指向遠處一棵高大的樹木,接著道:“創(chuàng),說地下有水,我倆就挖呀,挖呀……挖!”
挖了半天,挖了個寂寞!
王創(chuàng)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道:“挖到一塊石頭,我用骨器準備撬開石頭,就有一股水源噴出。”
地下?挖?石頭?等等還有什么?
倆人的話,麥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聽懂,只想挖個坑把木埋了。
要不是王創(chuàng)開口,都不知道這貨要挖到什么時候?
“你說的是真的嗎?創(chuàng)?!丙溕袂閲烂C的望著王創(chuàng)。
王創(chuàng)點點頭道:“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
“好??!哈哈哈哈,你倆在這里等著那也不許去,我這就去通知巫和族長?!?/p>
得到王創(chuàng)肯定的回答,麥沒在意王創(chuàng)話中的新詞,丟下話后,朝著山腰上的溶洞飛奔而去。
見狀,王創(chuàng)嘴角微微翹起,這將是他走進麒麟部落上層眼中的第一步。
山腰的石洞很少是,血脈戰(zhàn)士和族長的住所;而巫則是住在那個天然的溶洞內(nèi)。
……
等了五分鐘,王創(chuàng)就看到一只火焰巨獸自山腰奔襲而來,眨眼的功夫巨獸停在留孤洞前。
“吼!”
一聲獸吼,滿天煙塵中一頭由火焰構(gòu)成火麒麟出現(xiàn)在他眼前,待火焰散去三個人出現(xiàn)在眼前。
一名身高兩米,身材魁梧披著灰色狼皮的壯漢快步走上前。
王創(chuàng)在其坦露的胸口處,看見一個形似龍頭但又有些差別的赤色紋身。
通過回憶,他認出這是麒麟部落的族長,更是整個部落最強的血脈戰(zhàn)士。
族長行至倆人跟前,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扯開空心樹木塞詢問:
“這水,你們是在哪找到的?”
“土里挖的,就在那邊的樹下!”木低著頭不敢直視族長的目光,小聲答道。
“胡說!土里怎么可能有水?”
聽到這個荒繆的回答,族長一聲呵叱,嚇得木腿肚子發(fā)軟,直接給跪了。
留孤洞中,冒出的雞窩頭一個個被嚇得往里縮。
王創(chuàng)感覺耳膜刺痛,一種被兇獸盯上的感覺油然而生。
“族長,木說的是真的,這水真是我倆挖出來的?!蓖鮿?chuàng)開口解釋道。生怕木說禿嚕皮了,解釋不清楚倆人就得玩完。
在族長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直擊靈魂,哪怕他來自現(xiàn)代,經(jīng)歷過各種大風大浪。此刻,依舊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大手握著,生死只在一刻間。
聽到王創(chuàng)說話,族長一愣,沒想到在他發(fā)怒的時候除了巫還有人不怕他,扭頭問道:
“你叫什么?”
“他叫創(chuàng)?!丙溈焖僮呱锨罢f道。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血脈戰(zhàn)士,在其胸口王創(chuàng)也看到了一個赤色紋身。
“不,從今以后請叫我王創(chuàng)?!?/p>
王創(chuàng)糾正麥的話,名字是他來自未來的證據(jù),也是他最后的念想。
他名字的變動,沒有引起族長的注意,在這個沒有文字的時代,今天你可以叫鐵蛋明天也可以叫狗剩,沒人會在意你叫什么,只在意肚子是否饑餓。
“土里怎么可能有水,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
族長一雙虎目微瞇,沒有任何情感的看向王創(chuàng)道。
他是憤怒的,如果土里有水,大地還會裂開?族人還會因為取水死那么多?
“我知道,欺騙族長的下場只有死!”
看著憤怒的族長,王創(chuàng)毫不示弱,接著道:“但我說的是真的,您不信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p>
說到這里,空氣瞬間安靜。原始人是沒文化,但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