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和丈夫的白月光同時難產。丈夫毫不猶豫地將珍惜的輸血名額讓給了白月光,
導致我的孩子從出生起就是個傻子。他帶著白月光母子進京創(chuàng)業(yè),趕上風口,
成了知名的企業(yè)家。整日住豪宅,吃香喝辣。而我和孩子則被他丟在了農村,
整日受村里人欺辱。直到村里的其他幾個小混混將我的孩子騙去茅坑,活活淹死在廁所。
很快我便蒼老得不成樣子,四十歲的年紀看著像八十。直到丈夫回村光宗耀祖,
他懷里的白月光看著依舊嫩得像二十歲??匆娢遥自鹿獾靡獾毓创揭恍Γ骸澳棠?,
請你讓一下。”我被當場氣死。再睜眼,我回到了生孩子難產的時候。
1感受到身下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我意識到我重生回了難產的時候。而此刻,
丈夫的白月光楊翠云就在我旁邊的產房。我捂著肚子艱難地喊道:“給我輸血!輸血!
”誰知下一秒婆婆沖進了產房,陰沉著臉毫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個巴掌。“輸什么血?
那得多少錢?”“要不是你非要來這公社衛(wèi)生院生孩子,省下來的錢夠用多長時間了?
”臉上一陣陣刺痛,我死死地咬著牙。要不是我堅持來這里生,以家里的衛(wèi)生條件,
恐怕我和孩子都活不了!我聲音因為痛苦而嘶啞變形:“求你們了,我難產了,給我輸血吧!
”“要不然孩子出生會變成傻子的!”婆婆冷笑一聲:“怎么就你這么矯情?
”“我看你還是不用力,就想偷懶,所以才生不出來!”我不理她的譏諷,
拉著旁邊的護士開口:“求你,幫幫我!”護士看了眼我身下,
面色凝重地點頭:“產婦大出血了,準備輸血!”誰知護士剛準備出去,就被婆婆攔下,
她的三角眼底閃著銳利的精光?!拔覀兗铱刹惠斞?,沒有錢!”“不就是出點血?
誰家生孩子不出血?讓她忍忍就好了。”我死死地咬緊了牙關,
沙啞著朝護士大喊:“我有錢,我來出錢,去幫我輸血!”這話一出,婆婆這才讓開了路,
但嘴里還是罵罵咧咧地說我矯情。誰知護士剛把血漿拿來,丈夫陳長青就進來一把奪走。
“翠云也難產了,現(xiàn)在等著輸血,先給翠云輸!”我心臟猛然一緊:“不行,陳長青,
我也難產大出血了!”誰知陳長青冷笑一聲:“你騙誰呢?”“我知道你看不慣翠云,
但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你竟然還拿這種事撒謊,你還要不要臉?”“你還能大喊大叫的,
可翠云可是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死死地咬著牙:“我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你真的忍心嗎?”“你和楊翠云血型相同,你去給她輸血也是一樣的。”誰知我這話說完,
婆婆頓時皺著眉頭朝我大罵?!坝心氵@么當媳婦的嗎?那血是身體的精氣,
獻血就相當于讓我兒子傷身體,你怎么有臉提出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反駁,
陳長青就已經準備拿著血走開了。他說:“反正你身體這么好,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但是翠云不行!”2我死死地咬著牙,陷入一陣絕望當中。難道我重活一世,
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孩子,再次滑向前世那悲慘的結局嗎?就在我?guī)缀跻缓诎低淌芍H,
一個名字劈開了我混沌的思緒。顧青山。我的青梅竹馬。前世我嫁給陳長青后,
便與他斷了聯(lián)系,只依稀聽說他后來成了鎮(zhèn)上供銷社的主任。他就在這附近上班,
他一定可以幫我。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旁邊護士冰涼的手。
“護士……求你……”我的聲音破碎不堪,像是被砂紙磨過,
“幫我打個電話叫人來幫我輸血!”然而就在這時,陳長青卻再度出現(xiàn)在產房門口。
陳長青的目光,刀子一樣落在我身上。“林晚,你裝什么?”“你還有力氣說話,
根本就沒難產,憑什么找人?”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