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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世待我如寶,又棄我如敝履的大皇子。
我仿佛又聽到了,鮮血從身體各個地方滴答流下。
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我佯裝踉蹌,重重跌倒在臺中央。
臺下頓時唏噓聲一片,鴇母立刻命人將我拖了下去。
“清婉,你今日是存心要砸媽媽的場子不成?”
鴇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染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皮肉里,疼得我直抽氣。
“媽媽我這些年白疼你了?小蓮那丫頭突然病倒,讓你臨時頂一場舞,你竟敢這般敷衍?”
“怎么?是覺得花魁的名頭委屈你了,還是翅膀硬了想飛了?”
聽著她刺耳的責(zé)罵,我反而悄悄松了口氣。
這次,我沒有一舞驚人。
更沒有像前世那般,對著二樓雅間暗送秋波。
大皇子,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我。
只要躲過了這次,或許……
“老鴇,這姑娘倒是有趣,叫什么名兒?”
低沉含笑的嗓音在身后響起,我渾身一僵。
鴇母立刻扭著腰迎上去,“哎喲,這位爺好眼力!”
“這可是我們醉仙樓的頭牌清婉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知府大人都夸她‘色藝雙絕’呢!”
大皇子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我已被他壓入身下。
我慌亂避開他的目光,想要離開。
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還在我的掌心里摩挲了兩下。
我強(qiáng)忍惡心,冷聲道:“公子請自重,清婉只賣藝,不賣身?!?/p>
大皇子非但不惱,目光反而更加漏骨。
“無妨,本公子替你贖身,如何?”
說罷,他轉(zhuǎn)向鴇母,語氣輕佻:“老鴇,開個價吧?!?/p>
鴇母眼珠滴溜溜轉(zhuǎn)著,貪婪地打量著他華貴的衣袍,故作遲疑:
“這位貴客,清婉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這價格嘛……”老鴇欲言又止。
大皇子嗤笑一聲,隨手甩出一疊銀票。
“十萬兩銀票,夠嗎?”
鴇母眼睛直勾勾盯著銀票,“夠夠夠!莫說一個清婉,兩個都使得!從今往后,她便是您的人了!”
我被硬推到大皇子懷中。
難不成,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落入大皇子手中嗎?
不,我不認(rèn)命。
我趁大皇子得意之際,猛地拔下頭上簪子,抵住自己的喉嚨。
“要么放我走,要么帶具尸體回去?!?/p>
我死死盯著他,慢慢后退,脖子滲出殷紅血珠。
“有意思?!彼壑械呐d趣不減反增,直向我逼近。
難道終究逃不過命數(shù)?
絕望之際,我的余光忽瞥見一抹淺藍(lán)。
二皇子!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救我。
但為今之際,只有放手一搏。
我拼盡全身力氣朝那道身影撲去。
只差一步……
卻被大皇子狠狠扣住手腕。
他對著來人笑得溫潤。
“二弟,為兄正在管教只不聽話的兔子,沒擾到你的興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