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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車子一停下,我就看到爸爸媽媽、嫂子,還有把我?guī)У酱蟮哪虌審堃?,在門口迎接我。
我奔下車,奔入父母的懷抱,被他們緊緊地抱住。
“乖女兒,你終于回家了,我們好想你??!”
“怎么瘦了這么多,讓爸爸看看?沈晉安那個混蛋,我白白胖胖的女兒嫁給他,現(xiàn)在竟然面黃肌瘦地還給我,我一定讓他加倍奉還!”
打量著我憔悴的模樣,爸媽老淚縱橫。
嫂子和張姨也擦著淚眼。
“婉婉,你受委屈了,回來了就好,就好!”
“嗚嗚嗚,對不起,爸爸媽媽,我回家了?!?/p>
父母的鬢角,又多了更多的花白,我讓他們擔(dān)心了這么久,在我每個難過、獨孤的日子,遠(yuǎn)方的親人,又何嘗不是在為我記掛?
喬凌青站在一旁,噙著笑看我哭得稀里嘩啦。
我哥也忍不住笑著:“家里倒是好久沒這么熱鬧了?!?/p>
“凌青也來了?快進來,來來,凌青專門飛過去接婉婉,這兩天辛苦了?!?/p>
我爸擦了擦眼淚,看到喬凌青,親熱地拍拍喬凌青的背,把他拉進了屋子。
坐在客廳里,張姨給我們倒了茶,爸媽關(guān)切地問了我?guī)拙洌托Σ[瞇地望著我和喬凌青說到。
“婉婉現(xiàn)在回家了,我們都放下了心頭的一樁心愿。剩下的,就是婉婉的終身大事了?!?/p>
喬凌青一改平素的散漫不羈,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家人道。
“伯父伯母,你們就放心把婉婉交給我吧?!?/p>
咧咧嘴:“如果實在不放心,讓我當(dāng)上門女婿我也愿意。”
我哥摟著嫂子,挑挑眉插嘴道。
“你一半的資產(chǎn)都給婉婉當(dāng)聘禮了,我們哪敢不放心啊?!?/p>
爸媽聽聞,都不敢置信地齊刷刷瞪著喬凌青。
“凌青,你沒開玩笑吧?”
喬家大少一半的資產(chǎn),那是什么概念啊!
喬凌青頷首道。
“別說一半資產(chǎn),我的一切,都可以送給婉婉。婉婉受了這么苦,從今往后,我更要加倍地疼她?!?/p>
我眼眶紅了,在外邊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滾落。Z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被人傷害,難過傷心,而是幸福的淚水。
嫂子在一旁偷偷揪我哥的腰肉。
“你看人家,對老婆那么好,你怎么不把一半的資產(chǎn)給我!”
周成宇痛得抽氣:“好好好,明天我就交律師過來!”
嫂子這才放過了他。
“算了,我也不缺錢花,只是看看你的態(tài)度罷了?!?/p>
一家人和樂融融地聊了許久,看到我強行打著精神,其實困得不行,我媽擺了一下手。
“今天先這樣吧,婉婉舟車勞頓,先讓她去休息。”
我爸點點頭:“凌青就在這吃了晚飯再回去?!?/p>
“好?!?/p>
喬凌青看看我,我擦掉淚痕,對他點點頭,心里暖呼呼的。
傭人把我的行李提上樓,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好好休息過,一倒進床里就睡著了。
睡夢中,不知道是誰牽著我的手。
一遍遍撫摸著我的腦袋。
“好女兒,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fù)你了?!?/p>
“媽媽......”
我呢喃著,在睡夢中反牽著那只溫暖的手,睡得越發(fā)香甜。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
洗漱完,鏡子里的臉恢復(fù)了不少生氣,我對自己笑笑,噩夢真的過去了。
陽光之下,一切都是新生。
媽媽笑呵呵地把我牽下樓。
“先來吃點東西,然后選婚紗吧?!?/p>
“凌青那孩子請的設(shè)計師,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p>
我沒想到喬凌青的動作這么快,生怕我反悔似的。
張媽端著豐富的早餐擺到桌子上。
“哎喲,凌青那孩子真是懂事啊,不僅給老爺太太送了禮物過來,連我都有,真是沾了婉婉的光。”
張媽就像我的第二個媽媽,喬凌青自然查到了,所以想得也很周到。
快速地吃完了早餐,走到院子里的待客區(qū),果然看到國際知名的混設(shè)大師拉斐爾帶著人坐在那里了。
喬凌青還真的把這位請來了!
拉斐爾品味頂尖,作品獨特又華美,但他脾氣古怪,他可是花再多錢都不一定能請到的。
他和他的助理,把上百套專門為我設(shè)計的方案擺在我面前讓我挑選。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后,我終于眼花繚亂的選定了自己最喜歡的婚紗方案,還是忍不住問拉斐爾。
“請問,您為什么要答應(yīng)為我設(shè)計婚紗呢?據(jù)我所知,您的作品從里不讓客戶挑,你做出來是什么樣子,對方就只能接受。”
而一百套方案,不僅要花很多精力,更是可見喬凌青絕非他的普通客戶。
拉斐爾捋捋他的山羊胡子,笑道。
“當(dāng)然是因為凌青是我的朋友,他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p>
原來,拉斐爾和喬凌青都是登山愛好者。
有一次挑戰(zhàn)珠穆朗瑪峰,拉斐爾差點被掩埋在風(fēng)雪里,是喬凌青冒著危險折返回去,把他扒拉出來,一路帶回了營地。
“他是個非常善良勇敢,又幽默風(fēng)趣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人。所以他一拜托我,我就答應(yīng)了?!?/p>
“可是一百套方案,你們花了很多時間吧?!?/p>
拉斐爾神秘一笑。
“當(dāng)然了,這可是本人好幾年的成果?!?/p>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意思?
好多年前,喬凌青他就在準(zhǔn)備著迎接這一天了?
還是說,幾年前他另外有想娶卻沒娶到的人?
不不不,我怎么能懷疑他。
雖然他有時候嘴巴毒,或者吊兒郎當(dāng),但他不會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