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婊子!黎晚棠,真應該讓你媽媽看看你現(xiàn)在下賤的模樣。”
阮婷不復之前的優(yōu)雅,一反常態(tài)地粗野咒罵著我,可這對她來說顯然不夠。
“她歸你了?!彼龥_那個視線一直死死黏在我裸露肌膚上的保鏢,輕佻地打了個響指,“隨便玩,多找?guī)讉€朋友一起也沒關系,只要別弄死她?!?/p>
“阮婷,這樣是不是不太......”蔣燁沒想到阮婷會這么極端,開口試圖阻攔。
不過沒等他說完,阮婷的眼淚就已經(jīng)大顆大顆地滾了下來。
“你果然還是更愛她!蔣燁,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么?情婦、小三還是炮友?我真的是太蠢了,竟然真的相信你只愛我!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帶著兒子走,不耽誤你們一家四口團聚!”
蔣燁一聽,立馬熱切地把阮婷緊緊抱在懷里,“阮婷,你愛你、我只愛你,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至于黎晚棠,對我來說,就是一條能下崽的母狗,只要你開心,想怎么對待她都可以!”
阮婷顯然被蔣燁的承諾打動了,她聽起來哭得更厲害了。
可事實上,此刻的她正越過蔣燁的肩膀,沖我露出得逞的惡意微笑。
隨即她又神色挑逗地在蔣燁耳畔低語了兩句,蔣燁立刻激動地抱起阮婷,朝樓上的臥室快步走去,不再關心我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雜物間的門又被關上了,保鏢急切地扯掉領帶,表情猥瑣地一步步逼近我,魁梧的身軀就像是一片巨大的烏云籠罩在我的頭頂,徹底遮蔽了光亮。
“......可能會有點疼,不過我相信你會喜歡的?!?/p>
他說完這句,便朝我伸出手,就在他即將碰觸到我的那一刻,我干脆利落地把那把生銹的餐叉捅進了自己的脖子里,當即鮮血四濺。
“??!”被噴了一臉血的保鏢愣了一下,然后就跟火警報警器般大聲尖叫起來。
我忍不住揚起嘴角,這是我在監(jiān)獄里學到的一招,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傷得很重,卻沒有真正的生命危險。
只是現(xiàn)在的我實在是太虛弱了,長時間的脫水高熱,再加上短時間的大量失血,讓我的意識變得異?;璩?。
“她要是死在這兒,咱們現(xiàn)在的生活可就全完了!”在我徹底暈厥過去之前,我聽到了蔣燁歇斯底里的聲音。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了州立醫(yī)院的病床上,身上的傷都得到了妥善的處理。
剛好病房里沒有其他人,我心下狂喜,立刻躡手躡腳地從病床上爬下來,想要逃走。
可我一打開病房門,就發(fā)現(xiàn)蔣燁的那兩個保鏢就守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
不過我很快注意到病房對面就是醫(yī)生辦公室,剛好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我抓住時機,趁著保鏢不備,偷偷溜了進去。
辦公室里沒人,不過桌上有部電話,我立刻撥通了那位先生的號碼。
“喂,是黎小姐嗎?你現(xiàn)在還好嗎?”
那位先生接聽得很快,他的聲音是那么溫柔,語氣又是那樣的關切。
我突然委屈得厲害,眼淚當即便涌了出來。
“不......不好,一點都不好?!?/p>
我每說一個字,就會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疼痛讓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可我根本停不下來。
那位先生是我現(xiàn)在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我丈夫的女朋友用......用我的孩子們威脅我,讓我像狗一樣吃下腐爛的食物,我用餐刀捅穿自己的脖子,才勉強逃過被輪奸的悲慘......先生,我現(xiàn)在在州立醫(yī)院,我......我擔心我熬不到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時間了?!?/p>
那位先生明顯被我的遭遇激怒了,他的聲音充斥著強烈的憤怒,卻依然保持著紳士的儒雅跟堅定,“黎小姐,請您給我五個小時,今天天黑之前,我一定會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
我剛打算道謝,卻突然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慌忙掛斷電話,躲到了辦公桌的后面。
率先進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醫(yī)生,緊隨其后的竟是阮婷。
不過讓我更驚訝的是,倆人一進辦公室,就熱切地擁吻在一起,難舍難分的樣子儼然是一對深陷熱戀中的伴侶。
我慌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唯恐過大的呼吸聲引起倆人的注意。
“......嗚,親愛的,我們必須得停下了?!比铈帽饶腥烁斓貜挠钪谐殡x出來,冷靜地把人推開。
我注意到男人的胸前掛著一個銘牌,上面寫著他的名字,“阮騁”。
我立刻想起我之前曾經(jīng)聽過這個名字,阮婷繼父的兒子,她異父異母的繼兄。
“我討厭聽到這個名字。”阮騁的手臂緊緊箍著阮婷的腰,用力到仿佛要把繼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跟蔣燁分手?我快要比你逼瘋了!我不能再繼續(xù)忍受我的摯愛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更不能忍受我的兒子喊其他男人父親!”
“親愛的,再多一點耐心?!?/p>
阮婷捧起男人的臉,在他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相信我,我比你更厭惡他。不需要太久了,最多一個月,他就會徹底身敗名裂,到時候我就可以拿走他全部的財產(chǎn),咱們一家三口想去哪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