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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師知道。
但他不會告訴周牧云，這是他答應程斯絨的。
于是他露出了一絲職業(yè)微笑，緩緩搖頭。
“抱歉周先生，程女士的去向我不得而知?！?/p>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只剩周牧云一個人站在原地。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周牧云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腳已經(jīng)站麻了，沒有絲毫知覺。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整個房屋都籠罩在夜色中。
周牧云邁出一步，豈料因為站了太久，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
疼痛瞬間包圍住他，席卷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牧云才緩了過來。
他緩緩站起來，門鈴卻突然響了。
喜悅夾雜著期待涌上周牧云的心頭，他就知道程斯絨舍不得他一個人。
可當他打開門時，又是陌生的面孔。
大姨一臉兇相，指著周牧云的鼻子就開始怒罵，“你是不是有毛?。磕阒恢垃F(xiàn)在多晚了？你不睡覺我們還要睡覺呢！”
羞辱感瞬間包裹住周牧云，長這么大他從來沒被人這樣罵過。
就在他情緒即將爆發(fā)時，大姨突然閉了嘴，朝他呸了一口，然后快步離開了。
周牧云面色陰沉地看著褲子上那坨不明物體，手指緩緩攥成了拳。
可偏片刻后，他又無力地松開了手指。
周牧云再次回到房間，看著程斯絨桌子上擺著的物件，心口一陣陣抽痛。
這時候他才深切地體會到了，程斯絨離開自己了。
她什么都沒帶走，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對她不重要了？
想到自己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種種行為，周牧云一陣挫敗，緩緩跪在了地上。
片刻后，一陣啜泣聲傳來。
男人的聲音嘶啞，哽咽。
“絨絨，我錯了。”
“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錯了?！?/p>
就在此刻，他得到消息，蘇柯壓根沒生病，程斯絨被挖掉的那棵腎被蘇柯喂了狗。
周牧云愣住了。
片刻后，房間內傳來男人痛苦的哀嚎聲。
“?。。?！”
痛苦充斥著周牧云的心頭，他一下一下地拿著自己的頭撞墻，動作狠厲，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緩解內心的痛苦。
周牧云此刻絲毫不在意蘇柯了，他甚至忘記了白日里他還和蘇柯在舉辦婚禮。
在周牧云離開后，蘇柯接受了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眾人紛紛唾棄離席，只剩身著盛裝的蘇柯還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看著婚禮的殘局，忍不住又哭又笑。
片刻后，服務員探頭進來，表情里滿是同情，“這位女士，請問您還需要些什么？”
看著服務員眼里的同情，蘇柯瞬間爆發(fā)，她拿起桌邊的酒瓶朝服務員砸去，語氣里滿是崩潰。
“連你！連你這個社會底層的服務員你也配看不起我？我就算再差！也過得比你好！”
服務員躲閃不及，被酒瓶砸中，血液瞬間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蘇柯仿佛依然不解氣般，拿起周圍的玻璃制品發(fā)瘋一般朝服務員砸去，服務員忍不住躲閃，大喊救命。
直到大堂經(jīng)理趕來，服務員奄奄一息。
大堂經(jīng)理看向蘇柯的表情宛若在看一個瘋子。
“這位女士，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請你做好準備?！?/p>
清醒過來的蘇柯看著癱倒在血泊里的服務員，一陣恍惚，她瞬間癱坐在了地上。
片刻后哈哈大笑起來，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哭了起來。
看著服務員被救護車帶走，蘇柯嘴里念念有詞，“我不能被抓，我不能?！?/p>
她拖著長長的婚紗朝門外跑去，但很快就被警察逮捕。
在被扣上手銬時，蘇柯依然在掙扎，“你們別動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周牧云的妻子！周牧云是這座城市站在最頂尖的人！”
警察不顧她的胡言亂語，將她押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