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程斯絨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牧云。
一百場拳擊!
這是她過去一年才能打完的,周牧云居然讓她一個月打完!
這是要讓她把命丟在拳擊場上。
周牧云離開了。
程斯絨忍不住苦笑一聲,看向窗外景色時,眼里滿是荒涼。
…
拳擊場上,程斯絨今天已經(jīng)打了三場了,體力和精神已經(jīng)嚴(yán)重透支。
下場時她已經(jīng)站不住了,暈倒在了擂臺邊上,頭磕在了臺階上,瞬間頭破血流。
醒來時,醫(yī)生拿著病歷面色沉重地站在她身邊。
“程女士,確診您患上了胃癌,請您及時接受治療?!?/p>
這句話對程斯絨來說就像晴天霹靂,她愣住了。
拿到確診書時,她大腦還是一片混沌。
怎么會…
腦海里醫(yī)生說的話還在回蕩,“程女士,您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是停止所有劇烈活動,盡快入院治療?!?/p>
再三思索下,程斯絨決定向周牧云坦白。
內(nèi)心依然有一絲希冀,但要讓程斯絨具體說那是什么,她說不上來。
就在她準(zhǔn)備給周牧云打電話時,手機響了起來。
正是周牧云。
手心沁出薄薄的汗,程斯絨忍不住想,自己如果告訴他,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會難過嗎?
以前她就算是磕破了一點皮膚,周牧云都會心疼的紅了眼圈。
可接下來周牧云說的話卻讓她徹底愣在了原地。
“柯柯生病了,需要你給她捐一顆腎,我查過了,你…你和柯柯匹配。”
話說到最后,周牧云有些艱難。
心好像被一把刀割開一樣,失望瞬間席卷了程斯絨全身。
她怔住了,隨即輕聲說:“周牧云,我生病了?!?/p>
“胃癌。”
兩個字如同巨石般壓在周牧云心口,但他很快皺了皺眉。
“程斯絨,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程斯絨愣愣地看著早已黑屏的手機,露出一絲苦笑。
突然,她被蒙住了臉,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jīng)躺在了手術(shù)臺上。
周牧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色平靜。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程斯絨幾近窒息。
“斯絨,你傷害了柯柯那么多次,到了該償還柯柯的時候了?!?/p>
說完,兩個醫(yī)生就上前按住程斯絨,并在她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針?biāo)巹?/p>
程斯絨奮力掙扎,整張床都發(fā)出異響。
她雙眼通紅,看向周牧云的眼神里充滿了失望。
“你沒有權(quán)利這樣對我,周牧云?。?!”
聲音如同小獸嘶吼,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露出同情的表情。
除了周牧云。
他的眼神殘忍。
麻藥效果來的很快,程斯絨只覺得眼皮沉重,她知道已經(jīng)無法反抗了。
絕望感包裹住她,她對周牧云徹底死心。
程斯絨雙手垂下,眼角的淚不?;?。
護士忍不住低語,“她怎么一直在哭!”
手術(shù)結(jié)束。
程斯絨醒來時,躺在空蕩蕩的病房里。
她苦笑一聲,緩慢地從床上下來。
周牧云,我不要你了。
程斯絨沒有再回去,而是直奔病房帶走了程長生。
那份離婚協(xié)議里分給了程斯絨八千萬,有這筆錢她就能給長生看病了。
程斯絨買了兩張倫敦的機票,拉著程長生踏上了異國的道路。
機場上人們紛紛抱頭痛哭,但她從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