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孩子生下來就有遺傳病,醫(yī)生說如果不治療活不過三歲。
程斯絨為了吊他的命,找到了地下拳場,成為了地下拳場最拼命的女人。
只為了救活她的孩子。
而周牧云對這個孩子帶著莫大的惡意,不允許孩子跟他姓,程斯絨只好默默給孩子取名程長生。
想到躺在醫(yī)院里的兒子,程斯絨的眼圈忍不住紅了起來。
看見女人發(fā)紅的眼圈,周牧云帶著嘲諷的眼神里忍不住染上一抹心疼。
他看向程斯絨的眼神里帶著些隱忍的期待,“只要你將那個孩子送走,我保證既往不咎,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回過神來,程斯絨嘴唇發(fā)白,一字一句,“長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可能放棄他?!?/p>
程斯絨自小父母離世,她格外珍視親人,而長生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可能放棄他。
頃刻間,周牧云臉色沉的可怕,他又恢復成了那副高高在上而又惡劣的姿態(tài)。
“果然是,死性不改啊?!?/p>
周牧云咬著后槽牙,看向程斯絨的眼神里又充滿了恨意。
“你不是缺錢嗎?來啊,讓我滿意我就給你錢。”
看著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程斯絨內(nèi)心一陣苦澀。
片刻后,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好。”
她將衣服一件件脫去,周牧云的瞳孔猛的一縮,手指逐漸攥成拳。
看著女人麻木的表情,周牧云再也忍不住了,發(fā)出怒吼,“滾!”
程斯絨沉默,片刻后轉身離開。
剛出門,醫(yī)院就打來電話。
“程女士,這個月的醫(yī)藥費還未結清,如果三天后還沒有結清,我們只能將您的孩子轉到普通病房了。但以孩子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
醫(yī)生沒說完剩下的話,但程斯絨明白。
長生的身體撐不住。
程斯絨不得已原路返回,剛進房間就再次聽見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周牧云神色溫柔地摟著懷中嬌小的女人,眼里滿是愛意,從他那個角度剛好能看到程斯絨的裙角。
“柯柯,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送給你好嗎?”
蘇柯耳尖漸漸染上緋色,她嬌嗔地捶打周牧云的胸口,語氣里滿是幸福。
“牧云哥哥對我這么好,柯柯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了?!?/p>
男人哂笑,纖長的指節(jié)刮了下她的鼻子。
“只要你開心?!?/p>
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一樣,程斯絨紅了眼眶。
一模一樣的話,周牧云曾經(jīng)也對她說過。
他們曾經(jīng)手牽手漫步在海邊,漫天都是周牧云為她準備的煙花,男人虔誠地看著她,單膝跪在地上掏出了戒指,語氣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斯絨,嫁給我好嗎?我周牧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會全心全意去愛你。只要你喜歡的東西我全部都會當作禮物送給你。”
回憶和現(xiàn)實交織,瘋狂地撕扯著程斯絨的大腦,胸口的窒息感越發(fā)嚴重。
但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孩子還在等著她救命,程斯絨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
她邁出一步,語氣帶著些以前從未有過的妥協(xié)。
“周牧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讓我繼續(xù)比賽?!?/p>
周牧云壟斷了整個產(chǎn)業(yè),程斯絨不得不妥協(xié)。
男人聽見她帶著妥協(xié)的語氣,手指微微一頓,隨即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容。
“怎么做?這你得問問我們的小公主柯柯了,只要柯柯答應,我沒話說。”
程斯絨苦笑,看向蘇柯的眼神里帶著些無奈,無奈中又夾雜著幾分討好。
“蘇小姐,請問您怎么樣才能允許我繼續(xù)參加比賽,只要您說出來,我一定會盡全力做到,可以嗎?!?/p>
看著女人示弱的姿態(tài),周牧云不知道怎么的,覺得內(nèi)心莫名煩躁。
程斯絨性格要強,他過去從未見過她這般姿態(tài)。
而讓她這樣的,居然是那個雜種!
周牧云的拳頭漸漸攥了起來,冷冷地吐出一句,“那個雜種也值得你這樣,真是夠丟人的?!?/p>
程斯絨默默地站在原地,手不自覺地揪著裙邊,不發(fā)一言。
蘇柯見狀,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但語氣卻是跋扈蠻橫的。
“不要。斯絨姐姐打拳的樣子太嚇人了,我只是偶然看到就嚇到幾天睡不著覺。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姐姐缺錢我可以給你的,只要你不再做對不起牧云哥哥的事情,柯柯給你多少錢都可以?!?/p>
此話一出,瞬間戳到了周牧云不愿提及的往事,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缺錢是嗎?好啊,那我給你這個機會賺錢。”
說罷,周牧云就猛地站起來拽著程斯絨的胳膊,大步往前走。
他將程斯絨狠狠摔進了車里,看著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臟東西。
程斯絨由于慣性狠狠地撞在了座位上,身體傳來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
她看著周牧云轉身牽過蘇柯,小心翼翼地為她擋著頭頂,生怕她磕著碰著。
程斯絨強迫自己閉眼不去看。
車疾馳在道路上,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周牧云冷聲道,“滾下來。”
透過車窗看到這是什么地方時,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