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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香格里拉酒店。
我站在宴會廳的大門口,看著門面上豪華的裝飾,仍就有些恍惚。
我本以為,我與厲明淵退婚后,應(yīng)該是很難再結(jié)婚了。
我甚至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要被南城的全部名流嘲笑了。
紀(jì)家雖然再名流世家里勉強排得上號,但卻是不錯的聯(lián)姻對象。
但我家是紀(jì)家的旁支,我爸是入贅的,我媽早逝,我在家里并不受寵,還受到了許多冷落。
當(dāng)初打給裴景川,也不過是一時之氣,試試看的心理。
誰知道裴景川竟然從未放下過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要知道,南城裴家,排位與厲家相差無幾。實際上,裴家卻是南城根基最為深厚的家族。
這些年來,裴家已經(jīng)成功與多個世家大族結(jié)了姻親,勢力更加壯大。
“清清,你在發(fā)什么呆?”
裴景川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伸手?jǐn)堊×宋业难?,湊到我的耳邊低語道:“耳朵都紅了,是在害羞嗎?”
“裴景川,你不許這么逗我!”
我羞得只想找條地縫鉆進去,連忙暗暗錘了他好幾拳。
“好好好,我錯了。求你手下留情,再打下去,我要被你打出內(nèi)傷了。”
“你也不想新婚當(dāng)日,你的丈夫當(dāng)場暴斃吧?”
我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喜慶日子,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不許胡說!”
裴景川牽起了我的手,與我的十指相扣,“走吧,到點進場了?!?/p>
“我想過了,你還是和我一起進場吧,免得你太緊張了。”
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我握緊了他的手,手心微微沁出汗珠,與他并肩一步步走進了會場。
我們一推開門,婚禮的進行曲就播了起來。
滿場賓客目光頓時齊刷刷都放在了我們身上。
曾經(jīng)我無數(shù)次幻想,我會穿著這套婚紗,與厲明淵走進婚姻的殿堂。
想到厲明淵,我的心里又泛起一陣酸澀,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
裴景川用力捏了捏我的手,柔聲道:“清清,不用緊張,我在你身邊?!?/p>
四周的賓客皆是竊竊私語:
“裴家的新娘子好漂亮,一看就是一個旺夫的,以后裴家可要走運了?!?/p>
“我看也是,你看她印堂飽滿,前半輩子的苦都走完了,是時候享福了?!?/p>
“她真的是大大的福星,厲家走寶咯。”
全部的賓客都在贊美我,沒有人說我一句不好。
裴景川牽著我,直直走到了裴父裴母跟前。
“清清,嫁給我家臭小子,委屈你了?!?/p>
裴母說著,擊了兩下掌。
有人搬著如流水般的東西進入會場。
“報!裴家給新娘子獻禮,云頂別墅一棟!”
“邁巴赫一輛!”
“價值五百萬的和田玉配飾一套!”
“現(xiàn)金,一個億!”
......
聽到這些禮品的數(shù)量,滿場嘩然。
“這些我裴家的部分聘禮,等你過門以后,我再個人贈予你價值十個億的產(chǎn)業(yè)。”
裴母笑意盈盈看著我和裴景川,“清清,我就問你一句,你愿意嫁給我家景川嗎?”
我正要說話,大門被人一下推開。
厲明淵站在門口,大聲喊道:“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