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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徽,你別多想,有些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p>
我輕聲一笑,心里只覺得諷刺。
“得了吧,我什么都明白。”
他張了張口還想解釋,我卻將全部力氣化在一句話里。
“顧念辰,我們分開吧?!?/p>
顧念辰愣住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門外便傳來姜妙妙的哭喊聲。
“念辰哥哥,我害怕,窗戶外面有奇怪的聲音!”
家屬院警衛(wèi)森嚴(yán),每半小時巡邏一次,別說壞人了,就連只老鼠都進(jìn)不來。
可顧念辰也不加分辨,幾步?jīng)_出去摟住了她。
“妙妙別怕,我今晚守著你。”
顧念辰讓姜妙妙睡在床上,自己則縮在沙發(fā)上。
這樣也好,正好沒人再來打擾我。
可到了深夜,我手上傷口發(fā)炎,一摸身子滾燙。
我穿上衣服打算去醫(yī)院處理下,可顧念辰看到我煞白的臉后,隨即說要送我去。
若是放在以前,聽他說這種話我怕是要心花怒放,如今只覺得反感。
“沒事兒。我能自己搞定?!?/p>
顧念辰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直接把我推出門。
“沈可徽,別作。”
原來在不愛的人眼里,做什么都是在無理取鬧。
我心里對他最后的希冀也徹底破碎。
第二天一早,我拖著沉重的步子跨進(jìn)家門時,就看到顧念辰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
我在他身邊五年,從沒見過他為我燒過一次飯。
哪怕我上夜班,回家飯桌都是空空蕩蕩。
原來不是他不會做飯,只是從不屑為我親手下廚。
是啊,我從不夠資格。
我沒理會他,拿起桌上的壓縮餅干,在杯子里兌了點(diǎn)熱水。
沒想到下秒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出現(xiàn),直接把壓縮餅干奪去。
“你身子虛弱成這樣,吃壓縮餅干有什么營養(yǎng)?”
話音剛落,衛(wèi)生間便響起一聲嬌俏的呼喚。
“念辰哥哥,你來幫我洗臉好不好,我不想弄濕衣服?!?/p>
姜妙妙不好意思的從衛(wèi)生間探出頭來。
“可徽姐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啦,以前都是念辰哥哥幫我洗漱的,你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生氣吧?”
顧念辰卻沒有絲毫猶豫,頭也不回的去了衛(wèi)生間。
“她才管不著?!?/p>
我咬了一口泡得發(fā)硬的干糧,嘴里苦澀得厲害。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起。
“您好,請問顧先生和姜女士的婚禮還有沒有什么特殊安排?”
既然決定要離開了,那就在離開前送他們一份“新婚大禮”。
我路過衛(wèi)生間,卻看到顧文東正親吻著姜妙妙的額頭。
見我出現(xiàn),顧念辰下意識把姜妙妙推開。
“我只是想幫她擦干凈一些,所以才湊得近了點(diǎn)。”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是應(yīng)該擦仔細(xì)些,畢竟這么漂亮的一張臉,弄臟就不好看了?!?/p>
顧念辰明顯一愣,仿佛沒料到我會如此淡然。
從前我只要見他和別的女人說話都會吃醋,暗地里發(fā)脾氣。
可如今卻無波無瀾。
“可徽姐姐,念辰哥哥讓我下午去首飾店看鉆戒,要不你也去幫我掌掌眼?”
“也不知道念辰哥是什么意思,哪有人送禮物會送鉆戒啊?!?/p>
我輕輕搖頭拒絕。
“真不好意思,下午有急事就不去了?!?/p>
顧念辰眉頭驀地皺起,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還能有什么急事?妙妙對這里又不熟悉,你就不能陪她一起?”
我迎著他的目光,神色自若。
“援藏物資還沒整理,行李也還沒收拾,這算不算急事?”
我聲音淡然而堅(jiān)決。
顧念辰恍惚了一下,皺緊眉頭不說話,仿佛做錯了事般低垂下頭。
“援藏不是三天后才走嗎?”
明明是他勸我去援藏,可連我哪天動身都毫不上心。
見我直接將他無視去做自己的事情,顧念辰終于沉不住氣。
“行!沈可徽,以后你愛去哪去哪!”
他賭氣的看著我,不會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會像從前一樣不停的為他委屈自己吧?
當(dāng)他看到我依舊是平淡的表情后,徹底破防。
“你不是要分手嗎,我成全你!”
說完他便牽起姜妙妙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
收拾東西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家里真正屬于我的東西,少得可憐。
我拿文件的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顧念辰今晚婚禮的通知,場地,流程,嘉賓名單早就計(jì)劃好了。
原來他早就等不及了。
我苦笑,麻利地裝好箱子,把寫給他的信托人送了過去。
登車前,顧念辰不停的給我打來電話。
“你人呢!信里那些話都什么意思?”
“我都說了,我和妙妙就是普通朋友,是你想多了?!?/p>
“你趕快回來,一切我都能給你解釋!”
我嫌他聒噪,直接拉黑刪除。
頭也不回的登上了高鐵。
是時候該和過去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