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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
我明顯聽出蕭易寒十分焦急,但也有了期待。
呂菲菲怪他心急,“看,這是我剛剛拍的,萌萌還說想你呢?!?/p>
“爺爺說,我來之前方潯才急急忙忙離開。把萌萌丟給了他們,自己捧著一個神神秘秘的木盒,也不說是干什么去了?!?/p>
我著實低估了呂菲菲,沒想到她膽子大到想瞞天過海。
蕭易寒重新拿起手機,故意開了外放,一字一句。
“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呂菲菲這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在聽,她不慌不忙勸我們好好談?wù)劇?/p>
“姐姐還在生我的氣呢,易寒要不你去道個歉,跟她認個錯吧?!?/p>
“總這么僵著,哪像一對正常夫妻???”
男人順著她,連帶著跟我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
“方潯,你一個人到底跑哪兒去了,瞎折騰什么,不會以為鬧離家出走就會改變我對你的態(tài)度吧?”
如果說蕭易寒在做生意上頭腦很精明,那他在對付女人這一塊就顯得愚蠢無比。
如此輕易就相信呂菲菲說的話,甚至自己都不去驗證一下。
他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他爺爺?shù)脑捯驳植贿^呂菲菲的三言兩語。
更譏諷的是,生意上一筆筆合同,蕭易寒都不讓呂菲菲過手,生怕出了差錯,都會反復核對。
我看著手里的骨灰盒,實在不想跟降智的人多說半句。
“你既然選擇愿意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p>
“早些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給呂菲菲一個身份,別耽誤了人家?!?/p>
呂菲菲大概是聽了我說的離婚,又瞟見被扔在地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
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撿起來遞給蕭易寒。
這是呂菲菲給他的暗示。
這次,蕭易寒不再裝作不知情,正面給了答復。
他故意提高聲調(diào),“既然方潯真想離婚,我就隨了她的意思?!?/p>
“不過......這個協(xié)議書我得找律師改改,涉及到萌萌的撫養(yǎng)問題?!?/p>
呂菲菲停在半空的手一僵,這反常的反應(yīng)被蕭易寒捕捉,拉過她的手輕聲安慰。
“放心,雖然萌萌以后歸我,但她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我就把她交給爺爺撫養(yǎng)。”
每多提一次萌萌的名字,呂菲菲的臉色就蒼白幾分。
她是想蕭易寒離婚,想獨得那份寵愛。
但如果真的走上法律程序,萌萌離世的真相就是水落石出。
她,也會被釘上虛偽欺騙的罪名而失去蕭易寒這個靠山。
呂菲菲乖巧地靠在蕭易寒懷中,似是下定了決心般紅了眼眶。
“易寒,你們家族也是有頭有臉的,離婚對你來說影響不好?!?/p>
“我,也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心里愛我就好......”
“當你的助理,可以一輩子陪著你,我就滿足了?!?/p>
說最后一句話時,她哭得梨花帶雨,好像真的是為我做了妥協(xié)。
而我,只覺得惡心。
言已至此,多說無益,我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