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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柔攔在他面前,“澤宸,今天這么開心的日子,就不要去想那些晦氣的人了,你有時間還是多陪陪我和寶寶吧。”
陸澤宸將人推到一邊,“滾開!”
蘇雅柔差點(diǎn)摔倒,站穩(wěn)后,她突然捂住肚子哀嚎:
“澤宸,寶寶剛才踢我了,你快來看啊。”
陸澤宸仿佛沒聽到,眼里只剩下那枚戒指,拳頭砸在玻璃上,恨不能砸爛。
“梔梔,戒指一定是你不小心弄丟的,你說過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你不能食言......”
他失去知覺,手被玻璃砸得血肉橫飛也不停下。
直到他掄起一把椅子,終于被保安趕出會場。
會場外,疾馳而過的救護(hù)車?yán)?,我緩緩睜開眼。
顧淮坐在一旁,緊緊握著我的手,試圖幫我恢復(fù)體溫,水珠沿著他的發(fā)絲流下,滴在壁壘分明的腹肌上。
“這么好的西服沾了水,店家怕是要扣你押金了。”
顧淮愣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這幅狼狽樣子。
“怎么?你心疼了?”
“誰心疼你了,我心疼的是西服?!?/p>
我虛弱地白他一眼,想要將手收回。
顧淮握得很緊,沒有給我留下撤退的余地。
而且看他的神情,好像并沒有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
見我還有心思開玩笑,顧淮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捏了捏我的鼻尖,沒好氣道:
“你心里怎么只有西服,也不看看是誰救了你,你要是再這樣,我該吃西服的醋了?!?/p>
果真是男人會撒嬌,女人魂會飄。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會撒嬌呢。
我陰郁的心情因?yàn)樗樕系男σ庀⒋蟀搿?/p>
“謝謝你,西服的錢我會賠給你的,你說個數(shù)吧?!?/p>
聞言,顧淮突然俯身靠近,在我耳邊說出一個天文數(shù)字。
我絲毫沒有懷疑,緊抿嘴唇,生怕被他看穿我的窘迫。
“顧淮,你知道我的收入,我一時半會兒還不上這筆錢,可能要分期付給你,但我一定不會賴賬的。”
我強(qiáng)撐起身體去找紙和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現(xiàn)在就給你寫個欠條。”
“你還真打算還???”
顧淮小心翼翼扶我重新躺好,見我認(rèn)真點(diǎn)頭,不像在說笑的樣子,收斂起笑意。
注視著我的眼睛,緩緩開口:
“梔梔,你可以用一輩子慢慢還。”
旁邊的小護(hù)士忍不住夸他,“你對女朋友真好。”
我和顧淮都沒察覺出不對勁兒。
之前在海洋館工作的時候,這小子沒少拿我擋桃花。
因?yàn)槌霰姷耐饷埠蜕聿模刻於加腥藖?“偶遇”,順便加微信什么的。
海洋館的工作受到嚴(yán)重影響,館長私下里找他談過好幾次。
顧淮沒辦法,只能求我假扮他的女朋友。
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我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以后再有小姑娘來問他要微信,他便勾著我的腰,當(dāng)著對方的面,大大方方向?qū)Ψ浇榻B。
“這是我女朋友?!?/p>
小姑娘臉皮都薄,知道他已經(jīng)名草有主,便不再糾纏。
偶爾遇到過性格奔放對他死纏爛打的,任憑他說破了天也不肯放棄。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啊,咱們?nèi)齻€一起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qiáng)。”
那一次,顧淮強(qiáng)吻了我。
想不到他看起來懵懵懂懂,像是沒談過戀愛的樣子,吻技十分嫻熟。
開始我還有些抗拒,到了后半程已經(jīng)完全沉溺其中。
小姑娘終于知難而退。
事后,他向我道了歉。
我笑著擺手說沒關(guān)系,我沒把你當(dāng)男人,大家都是同事,遇到困難當(dāng)然要幫忙。
我不明白,被強(qiáng)吻的人是我,該生氣的人也是我。
為什么一臉委屈的人卻是他?
甚至下班后還偷偷還拿海洋館的垃圾桶撒氣。
看到他笨拙的樣子,我笑到直不起腰,大呼:“顧淮,你好幼稚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一次接吻讓我塵封已久的心,久違地感受到了悸動。
甚至每一次在海洋館看到他,我的心底都會泛起漣漪。
可礙于兩人的身份,我只能一次次地麻痹自己,我這輩子深愛的男人只有陸澤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