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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禹懷里的孩子,被助理的動靜驚了,立馬吐了一口奶。
直把陸書禹心疼的眉頭緊鎖,對著助理也沒了好臉色:
“閉嘴!沒看到嚇到我兒子了嗎?”
“你最好是有要緊事要說,不然我罰你三個月工資!”
助理看了眼白露,又摸了摸額頭瘋狂涌出的汗,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陸書禹頓時失了耐心,將孩子交給白露后,讓助理跟著去了書房。
助理哆嗦著跟在他身后,一進(jìn)書房就因為站不穩(wěn)跪倒在地。
愣是把陸書禹嚇了一跳,心頭也涌上了不安:
“怎么回事,什么事把你嚇成這樣?是那個綁匪泄密了嗎?”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就算泄密了也不足為據(jù),柳慕婉根本不會鬧事,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
助理慘白著臉搖頭,半晌才捋直了聲音:
“陸總,比綁匪泄露信息更可怕,我看到,看到老爺和夫人了......”
“他們還活著!”
“什么?”
陸書禹愣了一瞬,一腳踹在助理身上,怒不可遏:
“我看你也是得了失心瘋了!我爸媽被柳慕婉爸媽聯(lián)手害死了多年,怎么可能還活著?”
“當(dāng)初還是我親手安葬了他們,你忘了嗎?”
助理捂著肚子,提醒他:
“陸總,當(dāng)初老爺和夫人被送回來時,只有骨灰啊......”
陸書禹似想到什么,一把抓起助理的衣領(lǐng),兇狠道:
“不可能!我爸媽如果沒死,怎么可能看我那般痛苦?”
當(dāng)初收到爸媽慘死的噩耗,他整個人都如墜地獄。
在給爸媽下葬時,他甚至存了和他們一起死了的想法。
要不是為了查找他們慘死的真相,他不可能還活著!
可現(xiàn)在,助理跟他說, 在瘋?cè)嗽嚎吹搅俗约喊謰專?/p>
助理也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可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要不是自己手機(jī)落在瘋?cè)嗽?,他返回去尋找,也不會碰到老爺滿臉悲痛的抱著昏迷的柳慕婉,跟在另一個已死之人身后。
而夫人還滿臉悔恨的念叨著:
“造孽??!都是我們的錯,才害了柳家一家......”
他跟在他們身后,如遭雷擊。
等他找到手機(jī),想拍下這群人時,只來得及拍到一行人上車的背影。
助理哆嗦著把手機(jī)遞給陸書禹:
“陸總,要不您自己看看?”
陸書禹伸出手接過手機(jī),卻半晌不敢點開視頻。
他不敢想,如果他爸媽還活著,那他對柳慕婉一家做的事,算什么?
整個書房,瞬間安靜的可怕,他都能聽到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跳聲......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點開了視頻。
只一眼,他便也和助理親眼看到三個已死之人時一樣,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爸媽要是沒死,為何不回家?”
“還有謝文朔,他不是也死了嗎?和柳慕婉的哥哥一起死在那場意外里了嗎?”
“為什么這些人還活著?”
他把視頻反復(fù)播放了不下一百遍,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爸媽沒死,他本該開心的。
可此刻,他心里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得要死。
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在調(diào)查爸媽慘死真相時,親耳聽到那人說,是柳慕婉的爸媽為了搶奪陸氏集團(tuán)的生意,才設(shè)計害死了他們......
他得知真相,跑到柳家去和他們對峙,他們卻哄走了柳慕婉,并合力將他打暈送到了醫(yī)院。
等他再次醒來,便沒了那晚的記憶。
要不是后來,他重病時日無多,他們將他送去科研中心治病,他也不可能恢復(fù)記憶。
記憶在腦海反復(fù)席卷時,他都不需要再去同柳慕婉爸媽對峙,就百分百確認(rèn),一定是他們殺了爸媽。
不然,他們怎么會心虛的打暈他?
又還使手段讓他沒了那晚的記憶?
更是在他進(jìn)科研中心進(jìn)行封閉式治病期間,和柳慕婉一起把控了陸氏集團(tuán)!
樁樁件件,全都證明他們一家子早就包藏禍心!
也是在那一刻,他制定了復(fù)仇大計!
他們明明可以像殺死他爸媽一樣殺了他,卻因為柳慕婉愛他,所以只是讓他失憶并娶了他們女兒。
他們愛柳慕婉,也愛自己兒子的遺孤,那他便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最愛的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