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我留下巨額資產和我與丈夫在海城的地位,這三個男人和這對母女不說橫著走,收拾一些愛出頭的卡拉米還不是輕而易舉么……
錢能養(yǎng)人。
我留下的金山銀山,把他們都養(yǎng)得腦滿腸肥,卻唯獨餓瘦了我的親生骨肉。
真是諷刺!
“這位女士,”周梁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睨著我,“請不要多管閑事?!?/p>
“還有,立刻跟晴晴道歉?。?!”
我差點笑出聲。
六年不見,他西裝革履,人模狗樣,連眼神都鍍了一層高高在上的傲慢。
——可惜,他認不出我。
為了任務,我做了面部手術,連骨骼輪廓都調整過。
可聲音呢?語氣呢?
他曾經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說:“你的聲音,我死都記得?!?/p>
現在,他眼里已經沒有我,對我的聲音連聽都懶得聽。
我目光落在他袖口那對祖母綠袖扣上,心臟狠狠一刺。
那還是我臨走前送他的禮物,全球限量,一對價值七位數。
當時他摟著我,吻我指尖,說:“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丈夫去世后,他護著我多年,我早就心動。
只是當下我連自己能否回來都無法承諾,并不想耽誤他。
想等回來了,再與他敞開心扉!
可回來了才知道,這個男人早就心猿意馬,護著云晴和假千金……
“道歉可以!”我慢慢站起來,露出一個溫順無害的微笑,“但我覺得,這么貴的鋼筆,還是先調監(jiān)控看看吧。”
“免得冤枉了小姑娘!”最后這句話,我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周梁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倒是一旁的成嘉有些來氣:“哪來的窮酸女人多管閑事,我們小語錦衣玉食,要什么沒有?至于去冤枉——”
他話沒說完,突然卡殼了。
我歪著頭看他,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成嘉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
他盯著我的眼睛好一會兒,喉結滾動了一下。
“成叔叔……”香奈兒女孩嬌滴滴地拽他袖子,“這個阿姨太壞了,她推了干媽,你一定要狠狠收拾她。”
我輕輕“嘖”了一聲。
六年了,成嘉還是老樣子。
當年他是三個人里最細心的那個,總說我生氣時右眼會先眨一下。
現在他盯著我的眼睛看,是不是發(fā)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