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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閉上眼睛,就看到了房間里的不速之客。
沈茵茵死死盯著我,快步走過來。
我趕緊把肖妍攬在懷里。
沈茵茵緊握著雙拳渾身發(fā)抖。
她突然發(fā)了瘋一樣拿手里的皮包砸向肖妍。
我一把搶過來扔到一邊,大聲呵斥:
“你瘋了嗎,滾出去!”
她難以置信的盯著我:
“莫彥舟,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有未婚妻還跟別人鬼混!”
我被她氣笑了:
“未婚妻?跟別人上床的未婚妻嗎?”
她像是受了莫大的羞辱:
“我們只是接了吻,根本沒上床!是因為上次那盒套?我不知道它怎么在我包里!”
“你跟我解釋什么呢?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緊抿著唇,快要哭了:
“我不想你誤會我,沒做就是沒做?!?/p>
“做沒做,都不關(guān)我的事,沈茵茵,我們現(xiàn)在就是陌生人,永遠別見面了,我希望你能從我生命里徹底消失。”
她眼淚終于流下來,轉(zhuǎn)身指著肖妍:
“你怎么變的那么快?是因為這個臭婊 子嗎?”
我真的生氣了:
“你放尊重一點,滾出去!”
我一個眼神兒門口的保鏢就把她拖出去了。
她情緒崩潰大聲罵著:
“你敢這樣對我,是誰當初說著永遠愛我?你這樣對得起我爸嗎?”
我有一時的恍惚,我對得起嗎?
6年,半條命都沒了,我想我對得起了!
沈茵茵走后,肖妍淡定的看著我。
我有點兒尷尬:
“怎么了?還想繼續(xù)嗎?”
她搖搖頭:
“等你好了再繼續(xù)?!?/p>
接著特別甜美的笑了:
“什么眼光啊?我可比她強多了?!?/p>
我斷了一切聯(lián)系方式,飛去國外做了手術(shù)。
我想過,如果手術(shù)失敗就葬在異鄉(xiāng),我怕泉下看見老爸,他會怪我。
如果有幸手術(shù)成功,那余生我要為自己好好活著。
幸好,老天沒收我。
但腦部手術(shù)曾讓我短暫失語,不能自理。
是肖妍一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陪著我。
那段時光雖然身體難受,但心里特別平靜踏實。
圣誕節(jié)時,我參加了肖妍的家庭聚會,以男朋友的身份。
這個好消息我只分享給了幾個至親好友。
朋友們紛紛恭喜我,同時也難免跟我八卦國內(nèi)的消息。
他們告訴我,從我走后,許馳的叔叔開始收購沈茵茵手里的股票。
許馳逼沈茵茵結(jié)婚,沈茵茵不肯,倆人鬧掰了。
好友語重心長:
“彥舟,沈茵茵找你都找瘋了,我們幾個輪番被她騷擾,現(xiàn)在都拉黑了她,不想接她電話,她手里的資金快要撐不住了,沈氏可能要改姓了”
我很淡然,因為這是可以預料的結(jié)果。
我早就知道許馳的真實目的,只不過沈茵茵不肯相信我。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搜索了國內(nèi)的新聞。
在財經(jīng)節(jié)目里,我看到了沈茵茵。
她一臉疲憊,還在勉強支撐著。
主持人犀利的問到:
“貴公司遭遇惡意收購,有沒有想過請前CEO莫先生回來助陣?!?/p>
她神情恍惚了一瞬,勉強扯出笑容:
“我未婚夫正在夏威夷度假,目前的企業(yè)危機不過是每個公司都會面對的市場震蕩,不需要彥舟回來,我也能夠處理,希望股民對我有信心?!?/p>
主持人皺著眉,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照片,照片上我親昵的摟著肖妍,我們在結(jié)冰的湖邊烤火露營:
“可是,有人在加拿大巧遇了莫先生,這是莫先生吧?”
沈茵茵呆愣在原地,臉上的體面難以維持:
“這照片在哪里拍的?在哪里拍的?這不是彥舟,這根本不是彥舟!誰拍的,我要告他!”
她的失態(tài)更讓大家堅信了那個傳聞。
莫彥舟走了,莫彥舟不要沈茵茵了,以后的沈氏不再有莫彥舟的庇護,人人可欺。
肖妍溫柔的看著我:
“你確定不回去看看嗎?”
我猶豫了,我想回去。
倒不是為了幫沈茵茵,而是沈氏也有我父親的心血。
我不想看它倒閉。
而且破船還有三斤釘,在商言商,我現(xiàn)在收購的話,有利可圖。
我聯(lián)系了幾位沈氏股東和一些老客戶。
他們都表示愿意無條件支持我。
于是商業(yè)之爭,摧枯拉朽。
短短幾個月,大局已定。
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