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極度缺愛,所以我雇人來愛我。在我雇下林郁垣的三年內(nèi),我瘋狂向他索求愛意。
我用錢砸在他臉上,“林郁垣,我要你愛我。”他厭惡至極?!皾L,想都別想?!毙?,
既然他做不到,那我就辭了他。后來兩年后重逢,他坐在人群中,朝著我招手。“江畫,
過來。”“現(xiàn)在該你愛我了。”1.無聊至極的商業(yè)聚會,
我舉著酒杯客套地與合作商們阿諛奉承,只為拿下這次必須拿下的合作。
一杯接一杯高度數(shù)的酒灌下肚,沒吃半點食物的胃隱隱作痛,我雙手緊握。腰被一雙手摟過,
油膩的手在我腰上細細摩挲,讓我惡心地想吐。耳邊還傳來故作體貼的、充滿酒氣的聲音,
“江小姐,你不舒服嗎?”這一瞬間我想把手上的酒全都潑在他臉上,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里的每個人我都得罪不起。直到他的手越來越往上,我忍無可忍,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露出一個虛假但是很柔弱的笑容?!安缓靡馑纪蹩?,我先去個廁所。
”說罷迅速沖到外面的廁所里,再晚一秒,我都要喘不過氣了??粗R子里我蒼白的臉,
露出一個連自己都能騙過的笑容。自從爸爸入贅后媽家之后,我就知道我靠不了他們,
成年后與唯一的好友合作開了一家公司,這些年來各種苦都吃過了,睡過大街,
吃過水泡饅頭,喝點酒算什么。我心里默默嘲笑自己,區(qū)區(qū)這點小事就把你難倒了?
可擰開水龍頭的手卻止不住地發(fā)抖。回到包廂剛坐下,
才發(fā)現(xiàn)原本那些吵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耳邊多了更多阿諛奉承的聲音,
我就知道那個很多合作商惦記了一晚上的林氏總裁來了,只是沒想到,
抬頭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林郁垣在人群中手里拿著一根半燃的煙,
眉眼依舊是我熟悉的樣子。2.原來,他就是那個林氏的總裁啊。怪不得幾千塊錢睡不了他。
王總看我回來了立刻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一邊將酒杯遞給我,
一邊將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敖〗?,只要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和你們合作。
”“王總說話算話?”“自然是說話算話?!蔽夷闷鹁票鸵伙嫸M,
卻被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打斷。我嚇了一跳,抬頭看向聲音來源,林郁垣坐在原地,
身前的玻璃臺已經(jīng)碎裂一地,他的手上青筋暴起,指關(guān)節(jié)流著血。周圍沒一個人敢說話,
猩紅的血刺激著所有人的目光,直到林郁垣低沉的聲音響起,“江畫,過來。
”不知道我是怎樣走到林郁垣面前的,心里止不住地想,他想給我難堪嗎?
是要說原來之前拿錢砸人的大小姐現(xiàn)在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還是要說江畫你也配站在這里。
這樣的話我聽過太多太多了。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他沒有。
他只是胡亂拿起紙草草一擦手上的血跡,便一個使勁將我拉進了他的懷抱。我坐在他的腿上,
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心跳,整個人都坐立難安。林郁垣吐出煙圈,朝著王總說道:“王總,
這個人我要了,你不介意吧?!蓖蹩倢擂沃樕尚χf道:“不介意不介意,
林總你想要就是你的。”林郁垣這才將手中的煙掐滅,看向懷里的我,
聲音聽不出波瀾:“江畫,吻我?!?.我最討厭煙味,林郁垣是知道的。
只是他近乎偏執(zhí)地盯著我,用其他人聽不見的聲音兇著說道:“江畫,老子真想將你捆起來。
”哦,這個臺詞好熟悉。似乎是某次勾引林郁垣失敗后我氣急敗壞地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
朝著他喊道:“林郁垣,我早晚將你捆起來?。 杯h(huán)在腰上的手力氣越來越大,
我只好低頭輕輕吻住他的臉頰。好像自己也不算太慘,惦記了挺久的人終于親到了,
之前的林郁垣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讓碰的。包廂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走了,
只剩下我和林郁垣兩個人,我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么緩解一下尷尬,
卻被林郁垣眼中的躁郁逼退。沒理會我的目光,
林郁垣拿起桌上的濕巾一遍一遍擦著我漏出來的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