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她一支注射器，"鎮(zhèn)靜劑，足夠放倒一只成年德牧。如果...當你需要的時候。

"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注射器。金屬外殼冰涼刺骨，像是握著一塊永不融化的冰。

"還有一件事，"陳默開始收拾他的背包，

"軍方廣播提到的北部隔離區(qū)——我懷疑那是個陷阱。""為什么？

""因為所有往北走的幸存者，"陳默背起背包，向門口退去，"他們的寵物都回來了。

獨自。"林夏的血液似乎凝固了。阿德在她腳邊發(fā)出嗚咽，用頭蹭她的手，

這個熟悉的動作此刻卻讓她毛骨悚然。"我還會在附近，"陳默在門口說，

"當你準備好面對真相時。"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用這個看，而不是用那個。

"然后指向林夏的心口。門關上后，林夏癱坐在地上，阿德立刻湊過來舔她的臉。

她本能地抱住它，卻在接觸到那雙眼睛時僵住了——那里面閃爍的，是擔憂嗎？

還是某種更深邃、更復雜的東西？她從口袋里摸出那張在超市發(fā)現(xiàn)的紙條，

又一次讀道："它看著我笑。"窗外，一只烏鴉落在防火梯上，歪頭看著室內(nèi)的情景。

當林夏抬頭時，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只烏鴉的喙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3黎明前的空氣像冰水一樣灌入林夏的肺部。她緊跟著陳默穿過廢棄的街道，

阿德的導盲鞍握在手中，卻沒有扣上——這是三天來第一次，她沒有依賴阿德引路。

"再確認一次路線，"林夏壓低聲音說，她的偏頭痛讓視野里飄著黑點，

"你確定西邊有藥品？"陳默的影子在晨光中拉得很長。他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

像貓一樣輕盈。"診所是我朋友開的，"他頭也不回地說，

"災難第一天他就...處理好了庫存。"林夏知道"處理"是什么意思。這三周里，

她學會了所有委婉說法。阿德跟在她腳邊，反常地安靜。自從陳默出現(xiàn)后，

金毛犬就變得疏離，不再像以前那樣貼著她的腿走路。拐過街角時，

陳默突然舉起拳頭示意停下。林夏瞇起眼睛，前方五十米處，

一家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