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彥青以為他馬上就要被凌恒暴打的時候,拳頭卻沒有落到他身上。
只聽得凌恒輕笑了一聲,接著,陶彥青的雙手被松開,不再被桎梏。
“你打不過我,我打贏你也沒什么意思?!绷韬慊顒恿艘幌率滞?,退開,下了床。
凌少爺玩心重,本來想著成親就是身邊多了個管著他的夫子,煩都煩死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陶彥青,性子和以前一樣固執(zhí)死板,還挺好玩的。
“那你想怎么樣?”陶彥青縮成一團,看起來聲色俱厲,其實只是紙老虎罷了。
“這樣吧姓陶的,我也不欺負你,咱們來點公平的?!绷韬闾翎叺赝s成一團的陶彥青,故意說,“我記得你剛才不是說什么,什么什么章?”
講道理凌恒不在行,要說扯歪皮,他可是專業(yè)的。
陶彥青:“約法三章!”
凌恒才不管他約的是三章還是五章:“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你贏了我便答應(yīng)?!?/p>
陶彥青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凌恒,警惕道:“若是你贏了呢。”
“……還沒想好?!绷韬忝掳退伎迹簧踉谝?,“你不是最喜歡規(guī)矩嗎,要是我贏了,我也給你定三條規(guī)矩,如何?”
陶彥青心知凌恒不會輕易答應(yīng),眼下只能陪他打賭,便問:“賭什么?”
“賭——”凌恒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誰的膽子大?!?/p>
陶彥青扯了扯嘴角,如果真的比這個,他可不會怕,“怎么比?”
“很簡單,就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做什么,你也得做。要是我做了,你卻做不了,你就輸了,以明天天亮為限,如果我做什么你都能做,就算你贏?!?/p>
陶彥青也不是傻的,他想了想,凌恒看起來蠢兮兮的,想來也做不出什么……
正想著,凌恒卻搖了搖頭,諷刺道:“你該不會是不敢吧?這都玩不起?”
“誰說我不敢?”陶彥青皺眉,“那便從現(xiàn)在開始?!?/p>
窗外天色已黑透了,前院的人聲漸漸散去,洞房里燭光閃爍。
成雙的蠟燭,成雙的杯子,成雙的新人。
“按照規(guī)矩,是該喝一杯合巹酒了。”凌恒在桌前大剌剌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
陶彥青坐在凌恒對面,凌恒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他便有樣學(xué)樣,只是顯然不如凌恒那般從容。
強裝鎮(zhèn)定下,陶彥青感覺從喉嚨到肚子都在一瞬間起火,他幾乎沒喝過酒,馬上就止不住地開始咳嗽。
“喲,這就難倒我們陶大才子了?”凌恒不與他客氣,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喝下去,還不忘感嘆一聲“好酒”。
“誰說的?”陶彥青自是不會輕易認輸,又是一杯下肚,白皙的面頰上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二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話不投機,索性也不再說了。
陶彥青面上已經(jīng)流露出醉意,最開始只是面上泛紅,然后反應(yīng)開始變得遲鈍,現(xiàn)在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凌恒本來算準了陶彥青不會喝酒,想把他灌醉讓他出丑,誰知喝了這半晌,那書呆子竟然還能撐著與他對飲——難道他天賦異稟,能千杯不醉?
倒是凌恒自己,怎么感覺越喝越暈了,這酒也不是什么烈酒,平時他喝一壇也不至于喝醉啊?
當(dāng)然了,這可不是認輸?shù)囊馑?,要讓凌恒向陶彥青認輸,下輩子吧!
“這房間里好熱啊……”凌恒解了外衫,隨手扔在地上。
陶彥青看著凌恒,怔怔不說話,突然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也扔在地上。
“嘿,你小子,也會耍流氓啊?”凌恒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一股熱意從丹田涌出,燒得他渾身發(fā)熱,想著都是男子也不用顧忌什么,便又脫了中衣和外褲,赤條條地歪倒在床上。
陶彥青也不甘示弱,他脫衣服比凌恒斯文,多花了些時間,才解開里衣的搭扣,露出同樣白皙的軀體,幾乎沒有毛發(fā),只有胸前點綴的兩處淺褐色格外打眼,他又踢掉長褲,下面是一雙細長的雙腿,整個人像是玉做的。
陶彥青的身材不如凌恒結(jié)實,更細瘦些,腰很細,更襯得褻褲遮蓋著的屁股挺翹。
凌恒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對男人的身體有興趣,只是此時此刻,他看著陶彥青,忽然就感覺下腹發(fā)熱,喉頭發(fā)緊,移不開眼。
陶彥青倒在凌恒身邊,纖細有力的腿與他貼在一處,觸感微熱,又默默挪開,凌恒卻覺出些想要觸碰的欲望,夾雜著一些陌生的羞怯。
凌恒剛才就想,陶彥青跟個大冰塊一樣,他的身上會不會也是涼的,正好他現(xiàn)在熱得很,很需要降降溫。
半醉半醒的,凌恒假意碰一碰陶彥青的手,對方的反應(yīng)慢了些,這次沒有拍開,而是收回去,然后斜睨了凌恒一眼。
又是這樣的一眼,明明是警告,凌恒愣是看出了嬌嗔的意味,心下得意,大著膽子就湊過去在陶彥青臉上親了一口。
不香,或者說是沒什么脂粉氣,只有清新的皂香,挺軟的。
“你做什么?”醉酒的陶彥青有些懵,呆愣了會才慢悠悠地開罵,可是也沒什么威懾力。
這廂凌恒卻突然被罵醒了,內(nèi)心也有些震撼:蒼天啊,剛才他是怎么了,他,凌恒,怎么會主動親陶彥青?!肯定是腦子壞了吧!
“咳,我才不是……”凌恒語無倫次地辯解著,忽然有了思路,“你別忘了,我們的打賭還沒完呢,我可是忍著惡心才……你你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不敢?”
陶彥青仍是懵的,那眼神忽明忽暗,皺眉思索了好一會,才露出了然的神情。
凌恒心里沒底,只是氣勢上不能輸,看到陶彥青半撐起身子,第一想法是抬手格擋,沒想到他只是慢慢朝凌恒靠過來。
凌恒心想,他的睫毛可真長啊,然后就感覺到臉頰一熱,那嘴唇的觸感也很軟,不輕也不重,輕柔的鼻息微微發(fā)熱,弄得他的臉皮也微微發(fā)熱。
洞房里忽然陷入安靜,兩人誰都不說話,只聽得見略微粗重的喘息聲。
凌恒僵在那里,維持一個不算舒適的姿勢,手臂被壓得發(fā)酸,他仍是一動都不敢動,一方面是被剛發(fā)生的事震驚,一方面是他感覺褲子發(fā)緊。
陶彥青沒察覺到,只是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過身去,用后腦勺對著凌恒。
凌恒指尖繞著陶彥青的一束黑發(fā),他看著顯得有些瘦削的肩胛骨,窄細的腰,然后是相對來說還算有點肉的屁股。
“喂,陶彥青?!?/p>
凌恒的聲音很輕,陶彥青不理他,他就繼續(xù)叫,直叫得陶彥青忍無可忍地翻身過來。
然后差點跟凌恒撞到一起。
距離太近了,凌恒看著陶彥青的睫毛,真的很長,薄薄的一層口紅被他抹開,又被酒液沾濕。
陶彥青舔了舔嘴唇,艷紅的舌尖若隱若現(xiàn),凌恒幾乎無法抵御親上去的沖動。
“少煩我,我難受?!碧諒┣嗾f話慢下來,就莫名有點像撒嬌。
凌恒比陶彥青稍微清醒點,雖然也沒清醒到哪去,笑著問:“哪兒難受?”
陶彥青的眼神迷離著,腰部發(fā)力前傾,兩人本來就所剩無幾的距離立刻縮減為零,小小的空間里溫度急劇上升。
凌恒本來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饑渴了,怎么對著陶彥青也能硬的起來,這會看陶彥青這神志不清的模樣,才忽然明白過來——是酒有問題!
想來估計是家里怕他們不愿,便加了點春藥助興,誰知他們一喝就是一壺。
這陶彥青定力比他還差,先受不住了。
床上的陶彥青也不知是醉了還是中了藥,身上的皮膚都泛起淡淡的紅,他平躺過去,下身頂起了帳篷,卻不紓解,只是用手遮住臉,不讓凌恒看到他的神情。
“這也要我教你?”凌恒頗不耐煩,看到陶彥青窘迫的樣子,還是好心哄道:“……先把褲子脫了?!?/p>
陶彥青急得直搖頭
凌恒暗罵了句這講道理的人不講道理起來真是可怕,這讓他怎么幫忙?。?/p>
有了。凌恒不緊不慢地解開自己的褲
“喂,陶彥青,我都脫了,你不會是不敢脫吧?”
“我沒有什么不敢的?!碧諒┣嗟哪X子跟漿糊一樣,隱約只記得他一定要贏過凌恒。
凌恒能做的,他陶彥青自然也能做。
現(xiàn)在陶彥青的那物微微抬頭,他卻并不伸手撫弄,只是苦惱地看著,好像不得其法。
“好難受,好難受?!碧諒┣喟櫭颊f,問來問去就是這一句,也不知道是爽得還是疼得。
凌恒失了耐性
一開始陶彥青很抗拒,推了兩下沒推開,便沒再推了,他幾乎坐不住,只得半靠在凌恒身上,熾熱的呼吸都打在凌恒頸間。
陶彥青越是喘,凌
“啊——”
勾得人心里發(fā)癢。
發(fā)泄過后,陶彥青閉著眼,喘息在逐漸平復(fù),他心安理得地靠在凌恒肩膀上,像是準備睡過去。
凌恒情不自禁地側(cè)頭親在陶彥青的額角。
“別弄我。”陶彥青疲累的聲音里多出了滿足感,
凌恒正要罵陶彥青兩句,卻發(fā)現(xiàn)陶彥青身下似是與他不同,或者說,與一般男子都不同,倒像是同窗以前給他說過的那種……
沒想到這陶彥青,竟是個雙兒。
凌恒摟著只知享受的陶彥青,后者半閉著眼幾乎睡過去了,凌恒的手指下移,陶彥青也只是哼哼兩聲。
這下是睡不著了。
紅羅帳里,春色無邊。
“呃啊,不,不要……”陶彥青想要合攏雙腿,又被凌恒強行卡在中間
凌
“好痛?。。 ?/p>
而陶彥青就不那么好受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通過,突然的疼痛讓他意識回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凌恒赤裸的上半身,
陶彥青卻覺得自己就要死了,臉上早已沒有平日里沉穩(wěn)的模樣,仍是皺著眉,卻帶著示弱之意,眼里泛著淚光,牙齒把下唇咬破了,染得紅唇更紅,
那張朱唇好像在小聲說著什么,凌恒聽不清,湊近了,才聽見陶彥青口中傳來一句昏頭昏腦的“成何體統(tǒng)”。
凌恒可不是被罵就會消停的那種,他只會愈發(fā)得勁。
開始時陶彥青只是疼,讓他停,很快就發(fā)不出正常的聲音了,只能發(fā)出那種像是經(jīng)受不住的,介于責(zé)備和求饒之間的含混聲音。
很快凌恒就發(fā)現(xiàn)陶彥青的聲音不一樣了,剛才還是時不時說聲痛
“哈哈,”凌恒樂了,“你也很喜歡對吧?”
“不要,嗚,不要,那里……”
陶彥青聲音突然拔高,凌恒卻說:“還要???為夫給你便是。”
“
陶彥青滿臉春意,眼皮耷拉著半睜半閉,失了焦點,嘴微微張開,像是求救又像是索吻。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