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聽著這無比熟悉的臺詞,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他下意識地問出了一句:“宮廷玉液酒?”
為首那滿臉橫肉的大漢聞言一愣,顯然沒聽懂,隨即勃然大怒,破口大罵。
“嘛玩意兒?宮你娘的腿!少跟老子廢話,識相的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讓你小子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張山眼中那絲恍惚瞬間消失,他懶得再與這些蠢賊廢話。
身形一晃,兩拳擊出。
“砰!砰!”
兩聲悶響,為首大漢都沒看清張山的動作,他那兩個持著破刀的小弟便已慘叫著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落地后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你……”大漢剛吐出一個字,便覺腳下一緊,無數(shù)青色藤蔓如同活物般從地底瘋長而出,瞬間將他下半身纏繞得結(jié)結(jié)實實。
張山緩步走到大漢面前,眼神淡漠。
他伸出手,“啪!啪!”正反兩個耳光抽在大漢臉上,打得大漢眼冒金星,牙齒都松動了幾顆。
這神乎其技的手段,終于讓這橫行慣了的大漢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眼前這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分明是一位修仙者。
他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被藤蔓勒得生疼,只是上半身拼命扭動,帶著哭腔哀求道。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仙師,求仙師大人有大量,把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張山冷哼一聲:“今日暫且留你一命,若再敢在此地為非作歹,定斬不饒!”
他心念一動,更多的藤蔓從地上生出,將那兩個嘍啰連同大漢一并纏繞起來,吊在了路旁一棵粗壯的大樹枝干上,離地足有數(shù)尺之高。
做完這一切,張山不再理會那大漢的哭爹喊娘,徑直朝著黑風(fēng)鎮(zhèn)走去。
黑風(fēng)鎮(zhèn)的規(guī)模比張山想象中要大上不少。
青石板鋪就的主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路邊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有賣普通草藥的,有賣劣質(zhì)符箓的,還有販賣一些低階妖獸皮毛和山貨的。
鎮(zhèn)上的建筑多是些青磚木瓦的房屋,其中也夾雜著一些頗具規(guī)模的店鋪和酒樓,凡人與身著各色服飾的低階修士混雜其間,充滿了濃郁的市井氣息。
張山從昨夜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腹中早已饑腸轆轆。
他尋了一家酒肆,邁步走了進去,要了一斤醬牛肉,幾個饅頭,外加一壺米酒。
從陳風(fēng)的儲物戒指中搜刮到的些許散碎銀兩和銅板正好派上用場。
雖然飯菜普通,但對于此刻的張山而言,已是難得的美味。
酒足飯飽之后,張山在鎮(zhèn)上尋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付了三日的房錢。
安頓好之后,他便走出客棧,開始在黑風(fēng)鎮(zhèn)內(nèi)仔細閑逛起來。
他主要觀察那些修士經(jīng)常出入的場所,想要找個地方處理掉那部《風(fēng)刃術(shù)》玉簡和陳風(fēng)的青鋒短劍。
七拐八繞,打聽了幾個路人后,他終于在鎮(zhèn)東頭找到了一家氣派的三層閣樓式建筑,門楣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聚寶閣”。
門旁還有一塊小牌,刻著“錢家產(chǎn)業(yè)”字樣。
看樣子,這里便是黑風(fēng)鎮(zhèn)修士交易物品的主要場所了。
張山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聚寶閣。
閣樓內(nèi)光線明亮,空間寬敞,一排排貨架上擺放著各種琳瑯滿目的商品,從藥材、礦石到符箓、法器,應(yīng)有盡有,幾個身著統(tǒng)一服飾的伙計正在招呼著客人。
柜臺后,一個身著錦緞衣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低頭專注地撥弄著算盤,發(fā)出噼里啪啦的清脆聲響。
聽見門口的風(fēng)鈴聲,他頭也不抬地問道:“客官里面請,想買點什么,還是賣點什么?”
張山走到柜臺前,道:“在下有兩件東西想要出手?!?/p>
說著,他將那柄青鋒短劍和《風(fēng)刃術(shù)》放在了柜臺上。
那中年男人這才抬起頭,目光在張山身上一掃,隨即落在了兩件物品上。
他先拿起玉簡,略一探查,道:“黃階上品法術(shù)《風(fēng)刃術(shù)》,品相尚可。這柄劍……嗯,下品法器青鋒劍,鋒利度保持得不錯,算得上是同階中的良品了?!?/p>
他放下東西,手指在算盤上飛快地撥動了幾下,然后說道:“《風(fēng)刃術(shù)》玉簡,本店出六十塊下品靈石,這柄青鋒劍,本店出一百二十塊下品靈石,客官意下如何?”
張山對這個價格還算滿意,尤其是青鋒劍,比他預(yù)想的要高一些。
他點頭道同意。
交易很快完成,張山收下了一百八十塊下品靈石。
如此一來,他身上的下品靈石總數(shù)便接近了三百塊。
收好靈石,張山并未立刻離開,而是開口問道:“掌柜的,不知貴店可有合適在下修煉的身法類武技或法術(shù)出售?最好是品階高一些的?!?/p>
他如今攻擊手段尚可,但輾轉(zhuǎn)騰挪的身法卻是個短板。
那中年掌柜聞言,抬眼又仔細打量了張山一番,沉吟片刻,食指輕輕敲了敲柜面,說道:“身法類的功法頗為稀少,尤其是品階高的。不過嘛,本店最近倒是剛收到一部有些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