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么了？"宋旭壓低聲音。
蕭凌指向右前方的灌木叢："那兒，兩只山雞。"
宋旭瞇眼看去，才勉強辨認出兩個黑影在草叢中移動："你眼神真好，我都看不清。"
"閉嘴，"蕭凌蹲下身，輕聲道，"仔細看，公雞頸部有紅色，肉質更嫩，縣城能賣二十多塊。"
宋旭驚訝地看著蕭凌，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內行了？
蕭凌舉起獵槍，閉目調整呼吸。心念一動，狙擊鏡能力啟動，眼前景象瞬間清晰放大。山雞的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見，甚至能看到它們啄食時脖子的顫動。
【瞄準鏡功能啟動中...】【精度：300米內目標放大5倍】【命中率提升80%】
宋旭注意到蕭凌的眼神變得銳利，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沒等他多想，一聲槍響劃破寂靜。
砰！
第一只山雞應聲倒地，第二只驚慌起飛。蕭凌動作如電，槍口微調，再次扣動扳機。
砰！
第二只山雞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落在灌木叢中。兩槍兩命，精準無比。
"臥槽，你這槍法..."宋旭目瞪口呆，"哪學的？"
蕭凌沒回答，徑直走向獵物。他拎起兩只山雞，血還是溫熱的。
"一公一母，肉質不錯。"蕭凌隨手一揮，山雞消失不見。
宋旭揉揉眼睛："咦？雞呢？"
"背包里。"蕭凌敷衍道，實際卻是存入了腦海空間。他拍拍宋旭肩膀，"行了，走吧，繼續(xù)往里。"
宋旭一臉困惑："就這么簡單？兩槍就打完了？"
"你以為打獵多復雜？"蕭凌嗤笑一聲，"關鍵在于等待和瞄準，一槍斃命才是真本事。"
宋旭若有所思，跟著蕭凌繼續(xù)前行。隨著深入山腹，冷風愈發(fā)刺骨，雪層也更深了。
"喂，你打獵就是為了錢嗎？"宋旭抓緊肩上背帶，小跑跟上。
蕭凌停下腳步，眼神冷峻："不為錢，為啥？愛好？"
"我爸說，獵人要敬畏山神，不能貪心。"
蕭凌嗤之以鼻："放屁！你爸那套老掉牙的東西，騙鬼呢。我只知道，這山里的獵物能換錢，能讓我家過上好日子。"
宋旭被他的直白嚇了一跳，卻又有幾分欽佩這種直面生活的勇氣。
兩人翻過一道山脊，進入一片茂密的松林。蕭凌忽然停下，仔細觀察地面痕跡。
"有人來過。"他蹲下身，指著幾處明顯的腳印，"三個人，一個穿膠鞋，兩個穿皮靴，昨天下午來的。"
宋旭驚訝不已："你怎么看出來的？"
"腳印深淺不一，步距也不同。"蕭凌站起身，眼神警惕，"應該是孫家灣的打獵隊，他們經常到這片區(qū)域。"
兩人順著腳印繼續(xù)前進，不多時來到一處小山坳。蕭凌突然抬手制止宋旭："別動！"
宋旭險些踩上一根絆索，嚇得連連后退："這是什么？"
"陷阱。"蕭凌指著前方隱藏在落葉下的機關，"孫家灣打獵隊設的，他們懶得長時間蹲守，就布下陷阱定期來收。"
宋旭好奇地打量著："能抓到東西嗎？"
話音剛落，左側灌木后傳來一陣動靜。蕭凌立刻警覺，舉槍瞄準。
"別緊張，是陷阱里的獵物。"他放下槍，輕手輕腳地繞過絆索，示意宋旭跟上，"小心點，別踩到機關。"
他們繞到灌木后，只見一個大鐵籠，里面關著只成年青羊。青羊體型健碩，角已長成，正焦躁地撞擊著籠壁。
"好家伙，這么大只！"宋旭驚嘆道，"至少有八十多斤吧？"
蕭凌眼睛發(fā)亮："這青羊少說能賣七十塊，皮子再值十五。"他湊近鐵籠仔細查看，"孫家灣的人今天應該不會來，籠子上還掛著鎖，他們怕獵物被偷。"
宋旭緊張地看著四周："那我們還是別碰了吧？讓人發(fā)現就麻煩了。"
蕭凌眼里閃過一絲狠色："笑話，天上掉餡餅還不接？"他取下背包里的鐮刀，對準鐵鎖。
"喂，這不太好吧..."宋旭臉色發(fā)白，"這算偷吧？"
"偷？"蕭凌冷笑一聲，鐮刀用力一砍，鐵鎖應聲而斷，"這叫順手牽羊，機會是搶來的，不是等來的！"
宋旭面露難色："可是..."
蕭凌打斷他："你爸從來不教你，山里的規(guī)矩嗎？誰抓到是誰的，誰先到是誰的。這青羊沒人看管，就是無主之物。"
鐵籠門打開，那青羊卻不敢出來，警惕地盯著兩人。蕭凌不耐煩地用槍托敲了敲籠子，青羊受驚，猛地沖出籠外。
"靠邊！"蕭凌一把推開宋旭，自己側身避過青羊沖撞。青羊剛沖出幾步，蕭凌眼疾手快，猛撲上去抱住青羊后腿，將其摔倒在地。
"快！按住它脖子！"蕭凌大喊。宋旭猶豫片刻，還是撲上去幫忙按住掙扎的青羊。
蕭凌從腰間抽出繩子，三下五除二捆住青羊四肢。青羊發(fā)出痛苦的叫聲，眼里充滿恐懼。
"哎喲我去，真他娘的沉！"蕭凌用力將青羊抱起，卻發(fā)現這體型根本無法輕松帶回，"這可怎么辦..."
宋旭擦著額頭的汗："要不...輪流背？"
蕭凌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他假裝將青羊放在地上，實則迅速收入空間倉庫，然后若無其事地拍拍手："算了，我另有主意。"
"什么主意？"宋旭滿臉疑惑。
蕭凌拉下臉："你管得著嗎？跟著走就是了。"
宋旭一時語塞，只好跟上前面的蕭凌。剛走出沒多遠，蕭凌忽然停下，神色警惕："有人來了。"
遠處傳來說話聲和樹枝斷裂的聲響，越來越近。蕭凌低聲道："是孫家灣的人，躲起來！"
兩人匆忙躲進一旁的灌木叢，屏住呼吸。蕭凌心中盤算著，這青羊已在空間里，可沒人相信憑空消失的事，總得有個說法。
他使個眼色給宋旭，低聲道："等會不管發(fā)生什么，你就說青羊掙脫跑了，明白嗎？"
宋旭緊張地點點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樹枝斷裂聲清晰可聞。蕭凌和宋旭屏息藏在灌木后，大氣不敢出。
"鐵柱，你確定是這片區(qū)域？"粗獷的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