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開門進屋時,看到的就是他抱著奶奶的尸體嚎啕大哭。
“林蒨,你去哪了?!你為什么沒在家里陪著奶奶?我平常也沒讓你干什么吧?!是你害死了奶奶!是你這個賤人!”
他當時聲淚俱下沖著我怒吼出聲,瘋狂地問我為什么沒有照顧好奶奶。
某一刻,我覺得他似乎都想殺了我。
可他真的沒有讓我干什么嗎?那我為什么剛從藝術(shù)班回來?
他只顧著發(fā)怒,全然忘了之前嫌棄我沒有才藝,不如其他老板夫人的事情。
我不想讓他下次應酬的時候丟臉,只能白天照顧老人,下午找個時間去上藝術(shù)班。
可是哪怕不是有意的,哪怕醫(yī)生都說老人突發(fā)心梗,是一次意外,哪怕那也是我的奶奶。
陸帆還是把所有所錯都怪在了我身上。
我們的隔閡,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陸帆一個人處理喪事,甚至不愿意讓我守靈。
即使我跪在地上哀求,也沒有換來一個眼神。
這件事之后,他全身心撲在工作上,公司發(fā)展越來越好,他也認識了沈曦。
沈曦年輕漂亮,人又會做事,難免讓我多想。
但他只說是自己的生活助理。
我不相信,因為奶奶那件事,陸帆這幾年和我貌合神離,導致我對沈曦的出現(xiàn)極其有危機感,平常生活中幾乎是搶著來照顧陸帆。
他胃不好,我就給他做好了飯菜送到公司,以免給沈曦可乘之機。
他平常工作應酬累,每次我都會給他做好醒酒湯等他到深夜。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經(jīng)常送飯時,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吃上了。
剛做了醒酒湯,就收到消息他不回來了。
說是歇在酒店,可是打字的人,語氣卻怎么也不像他。
第二天陸帆回家后聽我提起,只覺得我做的這些無聊至極,嗤之以鼻。
甚至他還諷刺我,之前為什么不這么細心對待奶奶。
我終于忍無可忍,把自己這幾年忍氣吞聲所有的委屈都控訴出來。
我們也爆發(fā)了自奶奶去世之后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陸帆火冒三丈,直接扯著我的胳膊就把我趕出門外。
“滾出去!想通了再回來!你算什么東西在這說我?你不也是出去廝混這個時間才回來?!還去什么生日會,誰他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