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準備閉關狠狠修煉一波。
說是要閉關修煉,可這破落院子里連間靜室都沒有,唯一能用的就剩廚房了。
"師父..."挽月抱著自己的小包袱,站在房門口欲言又止。
霽雪則沉默地站在妹妹身后,目光警惕中帶著幾分探究。
"這幾日我要閉關參悟功法。"蕭白指了指廚房,"你們就睡里屋吧。"他說著把唯一一張床鋪讓了出來,自己只拿了床薄被。
霽雪眉頭微蹙:"那師父你..."
"廚房夠寬敞。"蕭白擺擺手,語氣輕松,"正好省得你們做飯時吵到我。"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幾日的飯食就得靠你們自己了。記住,沒事別往外跑,這世道不太平。"
說是不擔心兩個徒弟逃跑,其實蕭白心里早有計較。
一來這修真界危機四伏,兩個小姑娘獨自在外怕是活不過三日;
二來就算真遇上什么"機緣"被人拐走...那也未必是壞事。以她們的天資,說不定反而能得遇明師。
至于最壞的情況——蕭白摸了摸下巴,想起那日的談話和那頓火鍋。
就算姐妹倆真要走,應該也不至于記恨到要回來報仇的地步。
畢竟比起原主那個畜生,他現在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這樣吧。"蕭白伸了個懶腰,轉身往廚房走去,"要是餓了來廚房做飯,有菜有肉,米缸里還有半袋靈米..."
掀開廚房的簾布時,他忽然回頭,正對上挽月?lián)鷳n的目光和霽雪若有所思的表情。蕭白笑了笑:"放心,為師這次閉關最多三五日。等出來了,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
蕭白盤腿坐在廚房的木凳上,面前攤開兩本泛黃的古籍——《基礎陣道入門》和《炎陽心法》。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修真界的功法,而非前世那些虛構的小說設定。
“原來真正的功法是這樣的……”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炎陽心法》,指尖觸碰紙頁的瞬間,竟隱隱察覺到一股溫熱感。書頁上的文字并非單純墨跡,而是以某種靈材書寫,筆畫間似有微弱的火行靈氣流轉。
“難怪修真界的功法珍貴,光是這載體就不是凡物?!笔挵讎K嘖稱奇。
前世他看的那些修仙小說里,功法動輒毀天滅地,可實際上,真正的修真功法遠比想象中更晦澀。
《炎陽心法》開篇便是一段玄奧口訣:
“心火引靈,陽脈通竅,氣行周天,焚濁煉真……”
蕭白試著按照口訣運轉體內靈力,頓時感覺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流,沿著經脈緩緩游走。然而,這股靈力剛運行至胸口,便如撞上一堵無形的墻,滯澀難行。
“嘖,難怪原主之前卡在煉氣三層多年,這功法運轉路線比想象中復雜得多?!?/p>
他并不急躁,而是反復研讀,對照自身經脈感受靈力的流轉。漸漸地,他發(fā)現書中某些段落旁邊竟有細小的批注,似乎是前人修煉時留下的心得。
“原來如此!”
蕭白恍然大悟。這些批注并非無用,而是對功法的補充說明。比如某處經脈需“緩行勿急”,另一處則需“以意導氣”。他按照批注調整靈力運轉方式,果然順暢了許多。
“看來修真界的功法,并非死記硬背就能練成,而是需要悟性和實踐?!?/p>
蕭白沉浸其中,時間悄然之間流逝。
……
不知過了多久。
蕭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丹田處突然涌起一股灼熱的靈力洪流。這股靈力不再像先前那般滯澀,而是如溪流歸海,沿著周身經脈奔騰流轉。
"成了!"
他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似有火光跳動。體內靈力運轉再無阻礙,原本堵塞的經脈此刻暢通無阻。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讓他忍不住想要長嘯一聲。
蕭白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掌心紋路間隱約有赤色靈光流轉。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得意,像是破解了一道困擾許久的難題。
"這就是...功法小成的感覺嗎?"
他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刻——窗外透進來的晨光,還有體內那股溫暖如陽的靈力。
這一刻的成就感,比他前世通關任何一款游戲都要強烈百倍。
蕭白輕輕摩挲著《炎陽心法》的封皮,指尖傳來的溫度似乎比先前更加明顯。他忽然明白,修真之路上的每一次突破,都不只是數值的增長,而是真真切切的生命蛻變。
"原來這就是修仙的魅力..."
他望著窗外的流云,第一次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產生了歸屬感。
……
廚房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挽月踮著腳尖,像只偷食的小貓般探頭張望。她雪白的發(fā)絲在陽光下泛著銀光,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姐姐,師父還在里面呢..."她壓低聲音,小手不安地絞著衣角。
霽雪抿了抿唇,目光復雜地看了眼緊閉的廚房門。
"我們做我們的,別管他。"話雖這么說,她的腳步卻比往日輕了許多。
兩人輕手輕腳推開門,只見蕭白盤坐在角落,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赤色靈光。他眉頭緊鎖,指尖不時在書頁上勾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霽雪松了口氣,拉著妹妹往灶臺走去??删驮谒齽偘鸯`米下鍋時,身后突然傳來蕭白的聲音:
"火候太小了,靈米得用大火煮,否則米芯不易熟透。"
"??!"
霽雪手一抖,木勺"啪嗒"一聲掉進鍋里。
她猛地回頭,卻見蕭白依然保持著看書的姿勢,連頭都沒抬。
"水再加半碗,不然待會兒飯會太干。"他又補充道,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挽月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師父。
這幾日,蕭白的臉色似乎憔悴了許多,眼下掛著淡淡的青黑,可那雙眼睛卻比從前明亮有神。她偷偷拽了拽姐姐的衣角,小聲道:"師父好像...不一樣了?"
霽雪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往鍋里加了半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