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我？村長你有什么事情？”關(guān)玉林好奇問道。
“今晚上我請你喝酒。這不過來弄點生蠔?！贝彘L笑著道：“至于海參我就沒有那個本事下去摸了?！?/p>
“不用這么客氣?！标P(guān)玉林客氣道。
“找你有事情商量，晚上張玉奎也在的?！眳谴罅值溃骸皩α?，你弄的這些籠子抓魚用的？”
“嗯嗯，丟進水里就行。至于能住到什么，那就完全看天意了?！标P(guān)玉林笑著道。他沖在遠處翻沙子的梅花招招手。
“那我回去了?！眳谴罅至嘀粋€竹籃子走人。里面有一些生蠔，不過沒有關(guān)玉林上次抓到的大。
“爸爸你抓了這么多的魚啊。還有螃蟹呢......這赤甲紅看著不大，但是現(xiàn)在滿滿都是黃。我就抓不到。”梅花吸溜了一下口水道：“姐姐抓到一只，烤了吃那叫一個香啊！”
水桶里有在三兩的沙板魚十來條。還有一兩的五六條，至于赤甲紅螃蟹在網(wǎng)兜里有二十來只。
“那今晚上你們一人兩只。喜歡吃我明天繼續(xù)來抓?！标P(guān)玉林笑著道：“我把地籠下了就回去。今晚上紅燒沙板魚，還有烤赤甲紅！”
下地籠很簡單了，在地籠里丟入一些石塊。把一條沙板魚還給切碎了丟進去。然后把地籠從懸崖這丟下去就行。
至于收的籠那就等明天下午過來潛水撈起來。關(guān)玉林就是試驗一下，看看在這里能抓到什么東西。估計海參是少不了的！
拎著水桶帶著梅花匆匆回到家門口，就看到在關(guān)洪山家門口，有兩個男子正在準備推門進去。
這兩個男子大的在十七八的樣子，兩個小的在十六七模樣。這小的長得一模一樣，不用說是雙胞胎了。
這三人看到關(guān)玉林和梅花了。十七八的男子走了過來，另外兩個人在后面跟著。
“三叔啊......抓了這沒多的魚和螃蟹......給我了。我們?nèi)齽偦貋恚门c好吃的。你家有油給拿出來?！标P(guān)保富伸手就去抓水桶。
在關(guān)保富的心中，這東西伸手就拿過來。以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關(guān)玉林只會笑罵一聲就完事了。家里有油的話還得拿出來。
“去尼瑪?shù)?！?/p>
關(guān)玉林一抬手就是兩個大逼斗，抽在了關(guān)保富的臉上。把這家伙抽的嗷嗷直叫喚。
關(guān)玉林在心中恨透了關(guān)保富，梅花被賣掉是馮紅梅干的。但是賣的錢卻被拿來給關(guān)保富娶老婆用的。
而且自己流浪道六十多回村的時候。搶走自己錢的就有這三個畜生。那關(guān)玉林現(xiàn)在還能客氣啊。
關(guān)保祿和關(guān)保壽兩人，一看自己大哥被打了。嚇得急忙躲出去老遠。這讓關(guān)玉林在心中暗暗地搖頭。好好一次抽畜生的機會丟了。
聽到外面關(guān)保富嗷嗷慘叫，關(guān)洪山和馮紅梅兩人急急打開院門出來。這就看到自己兒子三人一臉的驚恐。
“爸......你弟弟打我大哥。”關(guān)保壽急急道。
“關(guān)洪山管好你的兒子，要不然下次就不會一個耳光了?！标P(guān)玉林罵道：“踏馬的，這是窮瘋了。竟然敢搶我的東西！”
關(guān)洪山和馮紅梅兩人一聽，這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兩人齊齊嘆了一口氣后，把三個兒子拉回家去了。
“不是，爸爸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關(guān)保富揉著臉道。
“以后你們注意一點，不然被他抽了也是白抽。”關(guān)洪山郁悶地道。他把事情都說了一下。
關(guān)保富兄弟三人都傻眼了。半天關(guān)保富才道：“那以后三叔不給錢了，我們要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自己掙錢去啊。不過也沒地方掙錢啊。能去趕海，但是弄回來的東西也不值錢??！”關(guān)洪山愁眉苦臉。
關(guān)玉林到家就開始收拾了，因為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的四點多了。用草繩子把螃蟹一個個捆起來。就不去烤了，要放在蒸籠上蒸熟。
水仙和梅花兩人把沙板魚鱗去掉后去了魚內(nèi)臟。關(guān)玉林把螃蟹綁好后，就在鐵鍋上放上了蒸籠。
這種蒸籠很大的，和大鐵鍋的鍋口一樣直徑。用稻草編制成一個圈子。中間有竹子做的竹箅。
這樣的蒸籠其實有很多層的，能落在一起蒸饅頭。很多成摞在一起那也只是在過年的時候才用到。平時一層就夠用了。
螃蟹在鍋里蒸著。邊上的一張鍋也燒火了，關(guān)玉林把沙板魚用豬油煎得兩面焦黃。這才放醬油蔥姜之類的一起燒。
水仙在鍋邊用白面貼了鍋轉(zhuǎn)子。這玩意泡在魚湯里，那味道絕了。
關(guān)玉林在五點半的時候，端著兩個碟子走人。一個陶做的碟子里放著紅燒沙板魚，另外一個放著清蒸赤甲紅螃蟹。
這時候水仙她們?nèi)艘呀?jīng)吃晚飯了。荷花拿著一個螃蟹，正在吭哧吭哧地啃著。
關(guān)玉林來到村長家，就看到在院子里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碗紅燒肉，還有豆腐等幾樣。
吳大林和張玉奎兩人在院子里抽煙?？吹疥P(guān)玉林過來就笑著道：“玉林來了哈。我正要去請你呢。你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啊?！?/p>
關(guān)玉林笑著道：“都是剛才在海邊抓的，嘗嘗鮮！”
三人坐下來后，吳大林開始倒酒。張玉奎就說話了：“玉林有些話我就先說了。要不然酒喝多了沒法說?！?/p>
關(guān)玉林微笑著道：“行啊，行啊。您有什么事情直接說。”
“我們村里人均地太少了。這三年算是熬過來了。但也讓我和大林兩人感覺情況不對啊?！睆堄窨溃骸耙院笠窃儆羞@樣的事情......”
“那我們還得受罪?！眳谴罅值溃骸按謇镉懈F沒得吃的......這不去海邊弄吃的。那些玩意吃著是很不錯，但是當(dāng)主糧就不行啊。肚子里沒有油水吃那玩意......現(xiàn)在那幾家一聞到味道就要吐了?！?/p>
“玉林你走南闖北的......見識比較廣?？纯从袥]有什么路子好掙錢。”張玉奎道：“我們這里沒地，只好另外先買個辦法了?！?/p>
關(guān)玉林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道：“村長支書你們高抬我了。我哪里走南闖北啊。這最遠的我不過到津門城??！”
“這也比我們有見識。”吳大林道：“你看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這個啊......我想起來了。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做的?！标P(guān)玉林說道：“那就是辦一個罐頭廠，我們村里組織人去抓沙板魚。把這玩意做成罐頭?，F(xiàn)在的問題就是，辦廠需要上面批準啊?！?/p>
“做罐頭我們不會啊。”吳大林皺眉道。
關(guān)玉林前世在罐頭廠干過，當(dāng)然知道一些簡單的做罐頭辦法。
“這個很好辦的......我知道怎么做?！标P(guān)玉林說道：“現(xiàn)在就去買幾個罐頭瓶來。先做幾個拿著去找公社干部......”
“嗯嗯，這個行。這個行的！”吳大林急忙道：“就是這罐頭瓶......”
“津門城就有罐頭瓶廠?！标P(guān)玉林道：“還能買到鍍錫鐵皮做罐頭盒子也行......至于封裝機之類的......這要是滬上才能買到?！?/p>
“這一開始可以做玻璃瓶的黃桃罐頭......不對，這白砂糖成問題。這玩意的配額不好弄??！那就只能做魚罐頭。很可惜啊，現(xiàn)在黃桃要上市了......要不然的話......”
現(xiàn)在不是后世，想買多少糖都行。
“那現(xiàn)做魚罐頭。”吳大林說道。
“做魚罐頭好辦一點。明天去買點玻璃罐頭瓶回來，還有買一些香料之類的就差不多了?！标P(guān)玉林道：“你們這就去買吧。我在家抓沙板魚就行了?！?/p>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一切還得先土辦法做出罐頭來。
回到家中的關(guān)玉林看到水仙和梅花都在做針線活。荷花在一邊幫著倒忙。荷花一看到爸爸回來了，急忙跑了過來。
“爸爸吃西瓜了。姐姐說要等你回來才行?！焙苫ㄒ荒樀钠诖?/p>
“水仙把西瓜搬出來切了。”關(guān)玉林道；“我正好口干舌燥的?！?/p>
一個十五六斤的西瓜吃光了，就這樣荷花還意猶未盡的神情。躺在躺椅上想著什么時候讓爸爸再買一個。
等關(guān)玉林做出幾個小竹椅子時候，荷花已經(jīng)帶著笑容睡著了。
水仙放下手里的針線活猶豫了一下道：“爸我現(xiàn)在不去掙工分，你的木工活沒有人找的話......就沒有錢了??！”
“這個不用你們煩心。我和村長支書一起做事情，我再也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标P(guān)玉林放下手里的竹椅子道：“對了，你們早點睡吧。”
“在月光下做針線活，時間長了眼睛會壞掉的?！?/p>
這時候村子里沒有通電，家里只能點油燈或者蠟燭之類的。
關(guān)玉林點著煤油燈在自己臥室里翻找了起來。他記得之前老婆有個針線盒子。這不就在箱子中找到了。
這是一個餅干鐵盒子，里面放著一些線軸和各類針。這玩意被關(guān)玉林當(dāng)做念想收起來的。
“唉，對于我來說。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對于老婆的面容記憶都有些模糊了。”關(guān)玉林在心中暗暗道。
現(xiàn)在擺在寫字臺上的有七八根繡花針。還有三個保險刀片。
關(guān)玉林一個念頭，那保險刀片漂浮了起來。接著發(fā)出細小尖厲的破空聲音。三個保險刀片化作了三條光帶，圍著關(guān)玉林旋轉(zhuǎn)起來。
“不錯不錯?！标P(guān)玉林臉上都是陰狠：“有這手段......我要那些畜生好看......不對，得慢慢炮制他們！就和炮制關(guān)保平一樣......死了，那是他們的解脫?？刹荒茏屗麄兙瓦@樣死了?？纯催@針怎么樣......”
一根繡花針飛了出去，在窗戶玻璃上留下一個小小的針孔。深深地陷入了外面的樹干里面。
關(guān)玉林能感知到這根針，幾乎要把碗口粗的樹干射穿了。
“威力還是可以的......明天先讓那只老禽獸躺下再說?！标P(guān)玉林在心中暗暗地道：“還有找個機會把父母怎么遇害的弄清楚?！?/p>
第二天一大早，吳大林和張玉奎兩人就來找關(guān)玉林。
“玉林我們現(xiàn)在就去城里了。你在家抓魚需要人幫忙的話，就去找......”吳大林關(guān)照道。
“不用，不用找人幫忙。我等候就去海邊......弄點沙板魚很方便的?！标P(guān)玉林笑著搖頭道。
“那行啊......我們就走了。估計在十二點前能到家?！眳谴罅值溃骸艾F(xiàn)在還沒到七點鐘......”
整個村子只有吳大林有一塊手表。手表上的玻璃贏布滿了劃痕。
在八點鐘的時候，關(guān)玉林帶著梅花出發(fā)去海邊。水仙在家照看荷花。這時候應(yīng)該剛剛在漲潮時間，退潮那都是在下午了。
這時候海邊沙灘就很短了。也沒有看到什么人。但是關(guān)玉林下海去后，就在到大腿深的海水中用鐵鉗子抓魚。那一伸手就是一只沙板魚，或者是赤甲紅螃蟹。
看看抓了有十來只三兩左右的沙板魚，還有十幾只赤甲紅裝在網(wǎng)兜里。關(guān)玉林對梅花道：“梅花你在這里看著點，我去那邊看一下，懸崖邊上怎么那么多人?！?/p>
“是啊，是不是有人要偷我們的地籠?！泵坊ㄒ幌戮吞饋怼?/p>
關(guān)玉林來到懸崖這邊，這才看到是關(guān)保富和兩個弟弟在撒網(wǎng)。不知道這家伙從什么地方弄來的旋網(wǎng)。
他們帶來的水桶里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海參，還有沙板魚海鯰魚之類的玩意啊。關(guān)海山就站在水桶邊上，一臉的得意揚揚神情。
在這邊上還有四五個婦女在看熱鬧。這些人都是龍尾村的。
現(xiàn)在關(guān)保富正在吃力地拉著旋網(wǎng)。這里本來就有十來米，加上漲潮的話有二十來米的樣子。所以這網(wǎng)繩就很長，來起來真的很費力。
旋網(wǎng)已經(jīng)離水了。能看到里面有幾條大魚，關(guān)玉林看的出來那是鲅魚。都在二尺長的樣子。
那天關(guān)玉林潛水，也看到了鲅魚。但是想要在水下抓住鲅魚，那幾乎不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了念動力，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
關(guān)玉林看著網(wǎng)里的情況。順便就看到了下面的情況。
關(guān)保富站在懸崖邊上，正在奮力提著漁網(wǎng)。為了不讓漁網(wǎng)在懸崖邊上劃拉壞了。他只能盡量往外站伸長胳膊。那下面的有一塊礁石在三平方的樣子，上面都是鋒利如刀一樣的隆起。
最大的隆起是一塊三角形隆起，那玩意有一米高的樣子，最上面只有十厘米不到寬度。
為了好用力，關(guān)保富拉上來一些漁網(wǎng)就纏在手腕上。這不眼看著還有三米的樣子就拉上來了。關(guān)保富突然就感覺網(wǎng)死命地往下一墜。關(guān)保富在懸崖邊上就站不住了，一聲慘嚎就落了下去。
關(guān)洪山站在兒子邊上，就等著把魚收上來。怎么都沒有想到啊，自己的兒子竟然失手掉落下去。
關(guān)保富正好落在那石頭上的隆起，他是分開兩腿的。那不到十厘米寬的石頭上部，正好猛擊關(guān)保富的襠部。
關(guān)保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慘嚎，就暈過去趴在石頭上了。
關(guān)玉林搖搖頭轉(zhuǎn)身走人，至于救人什么的，那關(guān)玉林義不容辭。但是現(xiàn)在落下去的是畜生，那就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關(guān)玉林冷著水桶帶著梅花回到家中。這邊剛剛把赤甲紅從網(wǎng)兜里倒在一個大盆里。荷花就跑了過來。
“爸爸你真能干，抓了這么多的螃蟹。”荷花瞪大眼睛道：“爸爸能不能給我一個玩玩？”
“這能夾哭你的?！标P(guān)玉林猶豫了一下后道：“那這樣吧，我用繩子給系住。你不能用手拿哈?！?/p>
關(guān)玉林把螃蟹兩個大鉗子用草繩系住放在了地上。讓荷花追著逃跑的螃蟹去了。
“爸......這些魚暫時不殺吧，放在海水里還能活一段時間。等晚上吃怎么樣？要不給曬干了也行。”水仙看著水桶。
這一次水桶里滿滿的都是海水。沙板魚在里面一時半會死不掉的。
“不用了，下午這些魚做罐頭用的?！标P(guān)玉林笑著道；“那什么你去泡些麥子，等會我給推出來攤餅吃哈?！?/p>
“嗯嗯，我去田伯家借攤煎餅的鏊子?！彼烧f著麻利的去泡了一些小麥。這邊轉(zhuǎn)身出去借鏊子去了。
還不得不說，煎餅在這個天氣里能多放兩天都沒有問題。
關(guān)玉林剛剛準備把螃蟹都給綁起來。就看到荷花嘴里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跑了過來。
荷花的手里牽著一根繩子。繩子一頭綁著那個螃蟹，拖著螃蟹到處跑的荷花小臉上都是汗水。
“你這小丫頭，別人遛狗你卻溜螃蟹?！标P(guān)玉林攔住了荷花道：“趕緊過來我給你洗洗臉，在樹蔭下坐一會?！?/p>
“好??！爸爸你真好?！焙苫〒P起自己的小臉。讓關(guān)玉林把她小臉擦了一下：“爸爸我想養(yǎng)小狗。”
“好好的螃蟹被你拖得腿都要掉光了?！泵坊ㄟ^來瞪了荷花一眼：“你還想養(yǎng)小狗，我們自己都剛剛有飯吃。養(yǎng)小狗就把你的那一份給小狗吃怎么樣？”
“那不行，荷花不想餓肚子?！焙苫ò研∧X袋搖晃得和撥浪鼓一樣道：“餓肚子可難受了?！?/p>
關(guān)玉林鼻子有些發(fā)酸，讓自己女兒餓肚子。這是自己做父親的恥辱啊。餓肚子難受已經(jīng)深深刻在荷花腦海里了。
“那我弄一只小兔子給你樣哈?！标P(guān)玉林說道：“小兔子吃草的。你弄點草就行了。兔子養(yǎng)大了還能吃肉的?！?/p>
“好啊，好啊。我喜歡小兔子?！焙苫吭陉P(guān)玉林身邊。關(guān)玉林坐在大盆邊上正在綁著螃蟹。
“爸爸你弄小兔子回來的話，多弄幾只。我去割草養(yǎng)兔子，到時候換成錢或者吃的都行?！泵坊ㄑ壑卸际切老补饷?。
“行啊，等有機會的我去城里。給你們買幾只回來。”關(guān)玉林答應(yīng)了下來：“估計明后天就能進城一趟。”
正在說話的時候，水仙拎著一個鏊子回來了。關(guān)玉林把螃蟹放在鍋里蒸上，這邊就出準備推磨碾小麥。
哪知道剛剛到了石磨邊上，那關(guān)著的院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站在門口的是關(guān)洪山，他的兩個小兒子背著關(guān)保富剛剛過去。
“關(guān)洪山你踏馬的想要干什么？”關(guān)玉林怒聲叫道：“我踏馬剁了你的爪子......”
“老三老三......現(xiàn)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我兒子掉落懸崖你看到了。沒想到正好卡在了石頭上。他......他......傳宗接代的東西爛成一坨了。要趕緊去醫(yī)院??！”關(guān)洪山哭著道：“你給錢啊，趕緊拿錢......”
“我去尼瑪?shù)?.....老子欠你的錢？”關(guān)玉林怒聲道：“滾蛋，你們家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這一次不抽你，下一次在推開我大門，那剁了你的爪子。踏馬的......都是什么鬼頭蛤蟆臉的玩意??！”
關(guān)玉林碰的一聲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關(guān)洪山手里沒有幾個錢啊。但是現(xiàn)在看看躺在平板車上暈死過去的關(guān)保富，也只能咬著牙道：“趕緊的......我們?nèi)コ抢镝t(yī)院。”
馮紅梅已經(jīng)哭得睜不開眼睛了。這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關(guān)玉林在螃蟹蒸好后，拿出了一塊有一斤重的咸肉切成片。在開水里走了一下后，和吊瓜一起燒了。
“中午村長支書肯定在這吃飯?！标P(guān)玉林道：“我們多做點飯菜?！?/p>
正在說話的時候，村長和支書回來了。他們手里拎著大包小包來的。兩人臉上都是興奮神情。
“玉林啊，東西我們都買齊全了?！眳谴罅中χ溃骸斑@帶了只燒雞，還有鹵好的豬大腸。還有兩瓶高粱酒！”
三個人在堂屋八仙桌邊坐下來，水仙正好把煎餅都攤好了?，F(xiàn)在去把燒雞扯開，把豬大腸給切好端上來。至于蒸好的螃蟹已經(jīng)擺在桌子上了。至于咸肉燒吊瓜裝了一盆。
“水仙這也燒雞你弄走一半。你們姐妹三吃?！标P(guān)玉林一點都沒有客氣。拿了一個大碗裝了一半燒雞拿下去了。
“嘖嘖......玉林你現(xiàn)在醒悟過來，很好啊?！睆堄窨f道：“女兒也是自己親生的啊。也要和兒子一樣的心疼?！?/p>
“是啊，以前我喝了迷糊湯了?！标P(guān)玉林搖頭道。
“對了，剛才你們家老二拉著關(guān)保富跑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吳大林問道：“那關(guān)保平進了醫(yī)院，聽說變成太監(jiān)了！”
“嘿嘿，這個關(guān)保富也是一樣的下場。”關(guān)玉林一臉陰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