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我和顧景深的訂婚典禮。我站在婚紗店里,看著鏡子里穿著白色禮服的自己,
心里卻沒有一絲即將訂婚的喜悅。"柳小姐,您真的很美,顧總一定會被迷倒的。
"店員在一旁恭維著。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yīng)。三年的感情,馬上就要有個結(jié)果了。
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顧景深一直是我認為這輩子要嫁的男人。手機響了,
是顧景深發(fā)來的消息:「明天見,我的未婚妻?!刮一亓藗€笑臉表情,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剛走出婚紗店,就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瑪莎拉蒂停在路邊。車牌號我再熟悉不過了,
是顧景深的車。奇怪,他不是說今天要陪客戶吃飯嗎?我正準備走過去,
副駕駛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米色大衣的女人從車上下來,長發(fā)飄飄,身材纖細。
她轉(zhuǎn)過身朝車里的人揮手,嘴角帶著甜蜜的笑容。我的腳步瞬間定住。那個女人,是白清雅。
顧景深的初戀,三年前出國留學(xué)的白清雅。車窗搖下來,顧景深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他伸出手,輕撫著白清雅的臉頰,眼神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這種眼神,
他從來沒有對我露過。我躲在婚紗店門口的柱子后面,心臟砰砰直跳。"明天的訂婚典禮,
你真的不介意嗎?"白清雅的聲音傳過來,帶著小女孩般的撒嬌。"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你知道的,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顧景深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那訂婚之后呢?""等爸的病情穩(wěn)定了,我就和她分手。柳家的設(shè)計公司對我們有用,
暫時還不能撕破臉。"我的腿軟了,差點站不住。原來,我只是他的一個工具。"景深,
我等你三年了。"白清雅踮起腳尖,在顧景深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再等我一年,最多一年。
"顧景深抱緊了她,"我保證。"車子發(fā)動,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靠著柱子,
腦海里一片空白。三年的感情,原來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手機又響了,
還是顧景深的消息:「在家等我,今晚想抱著你睡。」我盯著這條消息,突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明天的訂婚典禮,他說只是走個過場。那我就讓他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過場。2回到家,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這套房子是我和顧景深一起買的,
他出了首付,我負責裝修設(shè)計。每一個角落都是我精心布置的,就像在為我們的未來做準備。
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個笑話。門鈴響了,我去開門,是我最好的朋友蘇晚晚。"如煙,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蘇晚晚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我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她。蘇晚晚聽完,氣得直跺腳:"這個渣男!三年了,
居然一直在騙你!""晚晚,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當然是甩了他啊!還訂什么婚,直接分手!
"我搖搖頭:"分手太便宜他了。""那你想怎么樣?"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樓下的霓虹燈閃閃爍爍,就像顧景深虛偽的面孔。"他不是說訂婚只是走過場嗎?
那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蘇晚晚眨眨眼:"你要報復(fù)他?
""明天的訂婚典禮照常舉行,但新娘不會是我。"我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冷靜。
"我要讓他在所有人面前丟臉,讓景深集團的股價跌到谷底,讓他失去一切。
"蘇晚晚被我的表情嚇到了:"如煙,你沒事吧?"我笑了笑:"我很好,從未這么好過。
"確實,想明白了之后,我反而輕松了。既然感情是假的,那就讓這場戲演到底。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江律師,是我,柳如煙。明天晚上你有空嗎?
我想請你幫個忙。"江澄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是有名的律師,也是我少數(shù)信得過的朋友。
"什么忙?"江澄的聲音透著關(guān)心。"幫我起草一份合同,
關(guān)于景深集團和柳氏設(shè)計的合作終止協(xié)議。"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如煙,
你和顧景深出什么事了?""明天你就知道了。江澄,我只相信你,這件事只能你幫我。
""好,我明天就給你。但如煙,你要小心,商場如戰(zhàn)場,顧景深不是善茬。""我知道。
"掛了電話,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顧景深,既然你這么喜歡演戲,
那就讓我來做最后的導(dǎo)演吧。我打開電腦,開始查看柳氏設(shè)計和景深集團的所有合作項目。
父親把公司交給我管理兩年了,這兩年里,景深集團確實是我們最大的客戶。
但也正因為如此,一旦合作終止,對他們的打擊會更大。我要讓顧景深知道,
柳如煙不是好欺負的。3訂婚典禮的酒店是市里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我穿著一襲黑色的晚禮服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柳小姐怎么穿黑色的?
今天不是訂婚嗎?""是啊,新娘不應(yīng)該穿白色或者紅色嗎?"我無視那些議論聲,
直接走進了宴會廳。宴會廳布置得很豪華,到處都是白色的玫瑰和粉色的氣球。
臺上有一個巨大的拱門,上面寫著"顧景深&柳如煙訂婚典禮"。諷刺。顧景深站在臺上,
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英俊瀟灑??吹轿疫M來,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了。"如煙,你怎么穿黑色的?"他走下臺,伸手要來拉我。
我避開他的手:"你不覺得很配嗎?""什么?""黑色,很適合今天的氛圍。
"我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眼神冷得像冰。顧景深皺了皺眉,但賓客們已經(jīng)陸續(xù)到了,
他也沒時間多想。"待會的流程你記住了嗎?先是交換戒指,然后...""我記住了。
"我打斷他,"每一個細節(jié)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音樂響起,司儀開始主持。"今天,
我們在這里見證顧景深先生和柳如煙小姐的訂婚典禮..."我站在臺上,
看著臺下的賓客們。顧家的親戚朋友,景深集團的合作伙伴,還有我父親的老朋友們。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祝福的笑容。如果他們知道真相,還會笑得出來嗎?"現(xiàn)在,
請新郎為新娘戴上訂婚戒指。"顧景深拿起戒指,朝我走來。他的笑容完美無瑕,
就像個專業(yè)演員。我伸出左手,任由他把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鉆石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就像他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一樣,美麗而虛假。"現(xiàn)在,請新娘為新郎戴上訂婚戒指。
"我拿起男士戒指,慢慢走向顧景深。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沖了進來,哭得梨花帶雨。是白清雅。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景深!"白清雅直接沖向臺上,"你不能和她訂婚!
"顧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清雅,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讓你為了我而犧牲自己的幸福!"白清雅抓住顧景深的手,"我們相愛三年,
你為什么要和別人訂婚?"臺下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我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這出戲。
"景深,告訴大家,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她!"白清雅指著我,眼中滿是挑釁。
顧景深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笑了。"顧景深,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我的聲音在麥克風(fēng)的作用下傳遍了整個宴會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們身上。
顧景深看著我,眼中有慌亂,有愧疚,還有一絲懇求。"如煙,
我可以解釋...""不用了。"我把手中的戒指丟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我替你解釋。"4宴會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的下一句話。我走到麥克風(fēng)前,
看著臺下那些熟悉的面孔。"各位來賓,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顧景深的訂婚典禮。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但是很抱歉,這場訂婚典禮要取消了。
"臺下立刻炸開了鍋。"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取消?""這個女人是誰?
"顧景深臉色鐵青,想要上前阻止我,但我向后退了一步。"因為我的未婚夫,顧景深先生,
他有別的女人了。"我指向白清雅:"這位白清雅小姐,是顧先生的真愛。而我,
只是他利用的工具。""柳如煙!你胡說什么!"顧景深終于忍不住了,想要搶過麥克風(fēng)。
江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臺上,攔住了他。"顧先生,請冷靜。"江澄的聲音很冷,
"讓柳小姐說完。"我對江澄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昨天晚上,
我親眼看見顧景深和這位白小姐在車里擁吻。""顧景深告訴她,今天的訂婚只是走過場,
等他父親的病情穩(wěn)定了,就會和我分手。"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顧父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顧母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景深,這是怎么回事?
"顧母的聲音在顫抖。顧景深看著我,眼中滿是怨恨:"柳如煙,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我笑了,"顧先生,我哪里過分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從包里拿出手機,
打開錄音軟件。昨天晚上,我偷偷錄下了他們的對話。"景深,我等你三年了。
""再等我一年,最多一年。我保證。"錄音在宴會廳里清晰地播放著,
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顧景深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現(xiàn)在,我宣布,
柳如煙和顧景深的訂婚關(guān)系正式解除。"我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扔在了顧景深腳下。
"同時,柳氏設(shè)計公司與景深集團的所有合作項目,即刻終止。
"江澄適時地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合作終止協(xié)議,已經(jīng)經(jīng)過法律程序,立即生效。
"顧景深終于明白了我的用意,但已經(jīng)太晚了。"柳如煙,你瘋了!
你知道這樣做會讓兩家公司損失多少錢嗎?""我知道。"我冷靜地看著他,"但我更知道,
騙子不配得到任何東西。"臺下的賓客們已經(jīng)開始三三兩兩地離開了。丑聞,
永遠比祝福傳播得更快。顧父走上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顧景深臉上。"畜生!
你看你都做了什么!"顧景深捂著臉,看著周圍逐漸散去的人群,眼中滿是絕望。
白清雅也嚇傻了,躲在角落里不敢說話。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顧景深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如煙,我們談?wù)劇?我甩開他的手:"沒什么好談的。顧先生,祝你和白小姐幸福。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江澄跟在我身后:"如煙,你還好嗎?""好極了。"我說,
"從未這么好過。"5新聞傳播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第二天一早,
"景深集團總裁訂婚典禮出軌事件"就上了熱搜。我坐在辦公室里,
看著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討論,心情格外平靜。"柳總,顧總來了,在樓下等您。
"助理小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匯報。"不見。"我頭也不抬地說道。"可是他說,如果您不見他,
他就一直等下去。"我冷笑一聲:"那就讓他等著吧。"從辦公室的落地窗看下去,
能看到顧景深的車停在公司樓下。他已經(jīng)等了兩個小時了。手機響了,是蘇晚晚打來的。
"如煙,你看新聞了嗎?景深集團的股價大跌,跌了快二十個點了!""是嗎?
"我的語氣很平淡。"你真的太厲害了!顧景深現(xiàn)在肯定腸子都悔青了。"我沒有回答,
只是靜靜地看著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三年的感情,說沒有一點不舍是假的。
但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原諒。下午,顧景深的車還在樓下。
我讓小林給樓下的保安打電話,不許他進入大樓。五點下班的時候,我從地下車庫離開,
避開了顧景深?;氐郊遥l(fā)現(xiàn)門口堆滿了玫瑰花,還有一張卡片。"如煙,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我把花全部扔進了垃圾桶。晚上,顧景深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我全部掛斷。最后,他發(fā)來一條短信:"如煙,我錯了。但我真的愛你,請給我一個機會。
"我看著這條短信,突然想笑。愛我?如果愛我,會背著我和別的女人擁抱接吻嗎?
如果愛我,會說訂婚只是走過場嗎?如果愛我,會計劃著和我分手嗎?
我回了四個字:"太晚了。"然后把他的號碼拉黑了。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wěn)。沒有夢,
也沒有眼淚。第三天,景深集團的股價繼續(xù)下跌。合作項目的終止讓他們損失慘重,
幾個重要的客戶也開始重新考慮合作關(guān)系。我知道顧景深一定很著急,但這和我沒有關(guān)系。
下午,江澄來找我。"如煙,顧景深找過我。""他說什么了?""他想通過我聯(lián)系你,
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江澄的表情有些擔心,"他還說,如果你不見他,
他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我皺了皺眉:"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
但我覺得你要小心。"江澄的話讓我有些不安。以我對顧景深的了解,
他確實可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如煙,要不要我陪你?"江澄的聲音很溫柔。
我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但我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開始打鼓了。顧景深會做什么?
6我的擔心很快就應(yīng)驗了。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一個匿名郵件。里面是一段視頻,
拍攝地點是我家樓下。視頻里,顧景深坐在車里,手里拿著一瓶藥。"如煙,
如果你不愿意見我,我就吃了這些安眠藥。"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絕望,眼神也有些瘋狂。
"三年的感情,你就這樣說斷就斷嗎?"視頻很短,只有三十秒,但足以讓我明白他的威脅。
我立刻撥通了江澄的電話。"江澄,顧景深在哪里?""我不知道,怎么了?
"我把視頻發(fā)給了江澄:"他在威脅我。"江澄看完視頻,語氣變得嚴肅:"這個瘋子!
如煙,你現(xiàn)在在哪里?""在家。""你先別出門,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
我站在窗前往樓下看。顧景深的車確實在樓下,但從這個角度看不清車里的情況。
我的手在顫抖。雖然我很恨顧景深,但我從來沒想過要他的命。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會愧疚一輩子的。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江澄,打開門卻看到了顧景深。他的臉色很差,
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如煙,我們談?wù)劇?他的聲音很啞。
我想要關(guān)門,但他用手抵住了門。"你不要進來。"我的聲音在顫抖。"我不會傷害你的。
"顧景深的眼中有著我從未見過的脆弱,"我只是想和你談?wù)劇?我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讓他進來了。但我保持著安全距離,隨時準備跑或者叫救命。"如煙,
我知道我錯了。"顧景深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頭,"我不應(yīng)該騙你,不應(yīng)該腳踏兩只船。
""知道錯了就好。"我冷冷地說道,"但道歉沒有用,我不會原諒你的。""為什么?
"顧景深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血絲,"三年的感情,就這樣沒了嗎?
""是你自己毀掉的。""我可以和白清雅斷了,我可以發(fā)聲明澄清一切,
我可以補償你...""不需要。"我打斷他,"顧景深,我們結(jié)束了。"他突然站起來,
臉上露出瘋狂的表情:"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我死了,你會后悔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在說什么?""我說,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后悔?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白色的藥片。"顧景深,你冷靜一點。
"我向后退了一步。"我很冷靜。"他打開瓶子,"如煙,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那白清雅呢?""她只是我青春期的幻想,真正愛的人是你。"他的眼中有著真誠,
但我已經(jīng)不相信了。"如果你愛我,就不會背叛我。""我知道,所以我該死。"說著,
他舉起瓶子就要往嘴里倒。"等等!"我沖過去想要阻止他。就在這時,門被踢開了。
江澄帶著兩個警察沖了進來。7警察迅速制服了顧景深,奪走了他手中的藥瓶。"顧先生,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的語氣很嚴肅。顧景深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