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外門弟子們還可以憑借自身職業(yè)帶來的便利,賺取靈石。
魏凡就是憑借著靈植夫的身份,偶爾接一些“私活”,賺個一兩塊靈石。
當然,除了靈植夫,還有煉丹閣、符箓堂、煉器鋪的師兄弟們,
他們出手的丹藥、符箓等修真資源,那才叫真正的“硬通貨”,往往都供不應(yīng)求。
不過,這種賺取靈石的方式也是最難的。
畢竟,煉丹、制符、鍛器這些修真技藝,都是需要投入大量成本去鉆研的技術(shù)活。
一般人沒個三年五載的浸淫,連入門都難。
在這三年五載期間,不僅會花費自身大量精力,耽誤修行,還需要不斷的資源投入。
最關(guān)鍵的是,往往三年五載下來,你可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一無所獲。
因此,若不是真的在煉丹制符鍛器等方面有天賦的,一般弟子都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老老實實完成宗門下派的任務(wù),每月領(lǐng)個月俸得了。
“是時候去學(xué)習一門修真技藝了……”
魏凡心中暗道:“有【進度條系統(tǒng)】輔助,學(xué)習起來應(yīng)該能事半功倍?!?/p>
所謂“荒年餓不死手藝人”。
無論是煉丹,制符還是煉器……對于大部分修真者來說,掌握一門技藝,對于日后的修真之路是頗有幫助的。
最起碼,也能有一個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
“打坐打坐,錢的事不著急,慢慢來?!?/p>
魏凡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車到山前必有路,現(xiàn)在缺錢都是暫時的,我就不信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p>
“等以后賺夠了靈石,一口妖獸肉,一口靈米,怎么瀟灑怎么花?!?/p>
魏凡正暗自憧憬著,卻突然看見窗戶外,一道微弱的靈光自遠而近,慢慢悠悠朝著自己的屋子飛來,最終停在了窗沿上。
凝神看去,那靈光一陣閃爍后便湮滅,露出其原本的樣貌──竟然是一只由黃色符紙折成的“紙鳶”。
那“紙鳶”只有巴掌大小,周身刻畫著幾道簡單的靈紋,在月光下折射出異樣的靈光。
“傳訊符?”
瞧見那“紙鳶”的模樣,魏凡微微一愣,隨即大手一招,便有一陣靈氣波動將那“紙鳶”從窗沿邊推入房間中,最后穩(wěn)穩(wěn)的浮在在魏凡身前。
這是一張下品的“傳訊符”,價格低廉,僅可以用來遠距離傳遞一些簡單的消息。
這“傳訊符”上所刻畫的靈紋,是最簡單的一種“禁制”,但也需要特定的法訣才能打開。
若是強行窺探其中內(nèi)容的話,會直接觸發(fā)“禁制”,使得符紙自動燒毀。
看著那紙鳶上刻畫的特殊符文,魏凡心中恍然,隨即默念兩句口訣,
接著屈指一彈,便有一道黃光打出,飛入那“紙鳶”之中。
只見那只紙鳶微微一震,接著緩緩展開。
不過一兩息的功夫,一張完全展開的泛黃符紙便出現(xiàn)在魏凡眼前。
符紙上的內(nèi)容不多,也就兩行字。
將那符紙拽入手中,魏凡隨意的掃了兩眼,卻是眉頭一皺。
“小蒼山觀雨亭?”
“魏家子弟小聚?”
符紙上所寫的的內(nèi)容,是讓所有在玄陽宗服勞役的家族子弟于三日之后,務(wù)必前往小蒼山下的觀雨亭相聚。
讓他略微有些不快的是,符紙上所寫的內(nèi)容雖然是邀請他去參加聚會,但完全是吩咐的語氣,沒有絲毫協(xié)商的意思。
盯著手中的符紙,魏凡臉上也是陰晴不定了起來。
兩年前,他被族內(nèi)的長輩們選中,作為一名“修真世家子弟”和其他六位家族子弟一塊進入了玄陽宗服勞役。
說實在話,名義上魏凡雖然是“修真家族子弟”,但那個“魏家”實在是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根據(jù)前身的記憶,
魏凡原本在魏家村長大,父母離世后魏家恰好來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具有靈根。
將魏凡帶入魏家后,魏家也并沒有派人給他什么修仙上的指導(dǎo)。
他在魏家僅僅待了一兩個月的時間,等后面玄陽宗征調(diào)令剛下來,便直接被魏家長輩們?nèi)o了玄陽宗的執(zhí)事服勞役去了。
就連其所學(xué)的功法【培元訣】,都是進入宗門后,玄陽宗派人傳授他的。
等和其他六名家族子弟到了玄陽宗后,魏凡便直接被分配到慶豐谷種田,
自此魏家便和他斷了聯(lián)系,
對他也從無過問了。
而同他一道來玄陽宗的其他六位魏家子弟,魏凡與他們也沒有什么往來。
有時候魏凡自己都懷疑,當日被檢測出身具靈根后帶到魏家,有可能就是臨時用他來充人數(shù)以應(yīng)付玄陽宗的。
畢竟,玄陽宗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有靈根、能干活就行,其他一概不論。
如今玄陽宗的“征調(diào)”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自然也就不需要自己這個半路來到魏家的“外人”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魏凡說實話還是有些郁悶的。
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無視,甚至還被當成隨意擺布的棋子。
不過,雖然魏凡與魏家之間彼此都沒啥感情,但他也不至于對后者就怨恨上了。
畢竟,如果不是兩年前被帶到魏家然后進了玄陽宗,搞不好今天他還在魏家村旁邊的山頭上放牛呢。
或許餓死了也說不定。
說起來,不管魏家初心如何,到底還是對魏凡有“恩情”的。
當然,魏凡也為了魏家在玄陽宗辛辛苦苦服了兩年勞役,后面還要服役三年,
只能說兩不相欠。
若是往后魏家不聯(lián)系他,他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對于魏凡來說,彼此相忘于江湖倒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時隔兩年,竟然還會有魏家的人給他來信。
這張“傳訊符”上的署名,叫魏聞山。
據(jù)說,這魏聞山還是魏家某位長老的嫡親子侄。
昔日在老家東河郡時,有品行不端的傳言,常有欺男霸女之事,故而也被族內(nèi)長輩們打發(fā)到了玄陽宗服勞役。
鑒于這位“族兄”在老家東河郡的名聲,以及這符紙上那種完全是通知吩咐的不客氣的語氣,魏凡實在想不到他突然找自己相聚,能有什么好事。
“兩年沒有絲毫聯(lián)系,突然就讓自己務(wù)必三日后去小蒼山觀雨亭,你倒是挺給自己臉的?!?/p>
心里面吐槽一句,魏凡決定當做沒收到這張“傳訊符”,繼續(xù)自己的閉關(guān)修行。
如今自己的首要任務(wù),就是修煉功法培元訣,沖擊煉氣中期。
自己已經(jīng)晉升為靈植夫,即便明年沒有通過宗門考核成為內(nèi)門弟子,僅憑“靈植夫”這個身份,往后在玄陽宗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他已經(jīng)不需要在服役五年期滿后,離開玄陽宗回到東河郡魏家了。
修真界弱肉強食,也不太安穩(wěn),在沒有突破筑基或者紫府之前,魏凡覺得還是先依托玄陽宗這顆大樹茍著發(fā)育比較好一些。
現(xiàn)在的他,可以說與魏家并沒什么瓜葛了。
并且他自己也估計,魏家的那些長老們,估摸著早就把他給忘了。
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魏凡隨即也就不再理會這張“傳訊符”了。
隨手將其握成團,然后丟到了一邊,然后他便再度閉目凝神,調(diào)息打坐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