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喻文州在家陪父母,張青凡和莫染一起過了年,是喻文州張青凡一起提前備好的菜,莫染下廚,張青凡也學著燒了一個菜。
兩個人看著春晚,笑嘻嘻地喝著飲料干杯,莫染拍了照片發(fā)在三人群里,喻文州也發(fā)了三十的年夜飯。
弟弟莫崢給她打了電話,祝她大年三十快樂。
“我這個弟弟上高三,一點都不可愛,沒有你可愛?!甭犞h處鞭炮聲聲,莫染遺憾道,“我們忘記買煙花了?!?/p>
張青凡靦腆地笑了笑,道:“都是在很遠的地方,市區(qū)是不能燃放的?!?/p>
大年初一,莫染給喻文州發(fā)了個新年快樂的消息,又拿出了給青凡準備的紅包,笑道:“新年快樂,歲歲平安!”
兩人歡聲笑語地去貼春聯(lián),鄰居老夫妻也在貼春聯(lián),見到青凡,阿姨善意地提醒道:“今年不能貼春聯(lián)的……”家中親人去世,第一年不能貼春聯(lián)。
兩人面面相覷,叔叔連忙道:“新時代了,哪里還講究這些,你真是老迷信了,過年就是要喜慶!”
張青凡有些情緒低落,莫染道:“要不去貼在我的公寓門上?”
兩人騎著自行車,花了半個小時,終于到公寓,把春聯(lián)貼了上去。
大年初三,喻文州提著禮物來看他們。
莫染和張青凡都期待滿滿地看著他,莫染道:“我賬號卡都升到三十七級了。”除了吃就是玩,可見她是多無聊。張青凡每天除了訓練,把榮耀的春節(jié)活動都刷了。
喻文州笑道:“那今天開車帶你們出去玩,想去哪里?” 莫染也看著張青凡。
張青凡想了想,道:“我想去歡樂谷可以嗎?”他小時候父母就分開了,媽媽為了掙錢,沒有時間帶他去玩,面對喻文州和莫染,他心里的這個愿望又浮了上來。
兩人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可以?!?/p>
喻文州充了卡,旋轉(zhuǎn)木馬,過山車,大擺錘,海盜船,摩天輪,只要能排上隊的,都來一遍。只剩下了鬼屋。張青凡有點害怕,莫染取笑道:“你一個術(shù)士還怕鬼屋?”術(shù)士的各種技能,那都帶著暗夜系的效果,白骨上的幽藍火焰,沼澤里的黑暗之爪,什么嚇人來什么。
說完莫染打頭陣就進去了。
然后,尖叫一聲抓住了身邊人的胳膊。她沒有想到,當2D變成3D的之后,視覺沖擊是這么強烈。
“啊??!我的腳!”莫染蹦了起來,喻文州連忙抱住了她,莫染捂著臉,驚嚇道,“我太看得起自己了?!?/p>
外面的張青凡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他聽到尖叫聲退出來了。
喻文州牽起她的手,輕聲道:“閉上眼睛,跟著我?!?/p>
莫染連連點頭,本能地死死地抓著喻文州的手。偶爾聽到什么特效,還會睜開眼睛偷瞄一下,太嚇人了,掛在臉上的眼珠子……
兩人終于走了出來,莫染手都是濕熱的,張青凡看得兩人牽著手,偷笑著。
莫染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喻文州已經(jīng)松開了,輕聲道:“抱歉?!?/p>
莫染眼神一閃,道:“是我的問題?!?/p>
……
大年初七,喻文州和張青凡返回戰(zhàn)隊,莫染回了公寓等著開學。
榮耀的冬季轉(zhuǎn)會窗雖然有小變動,但幾個大戰(zhàn)隊都沒有人員調(diào)整,常規(guī)賽開始啟動。
早春已至,嫩黃的迎春花,粉白的桃花次第開放,日子就這么平靜地度過。莫染開始關(guān)注榮耀比賽,她做過一些縹緲的夢,她會時常想到冬日病房里的那道光。
每次看比賽時,莫染會默默地想,藍雨加油,為了季后賽,為了冠軍。她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戰(zhàn)隊上,而不是某一個人身上。
直到有一天,莫染接到喻文州的電話,喻文州溫和的聲線中有些急切,有些懇求:“莫染,你現(xiàn)在在H市嗎,我想請你幫一個忙?!?/p>
第一次感受到喻文州的緊張,莫染道:“喻文州,我在H市,你說?!?/p>
喻文州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道:“我父親暈倒了,被救護車接到了第一醫(yī)院,我媽媽一個人在那里,我要夜里11點的航班回去,你能先幫我去醫(yī)院照顧一下他們嗎?”認識的人在他腦海中閃過,他覺得最有可能聯(lián)系上,又不會拒絕的人,是莫染。
莫染立刻說道:“第一醫(yī)院不遠,我現(xiàn)在打車過去,你把阿姨的電話發(fā)過來,我到了醫(yī)院聯(lián)系她,你先準備比賽?!?/p>
莫染掛了電話,披上了外套,就開始用軟件叫車。
喻文州發(fā)了微信過來,道:“給我一個銀行卡號,莫染,拜托你了?!?/p>
莫染本想拒絕,但情況不知道有多嚴重,這也許是救命的錢,便立即發(fā)了一個卡號過去,等她上車后,收到了一條轉(zhuǎn)賬信息,有很多零,是50萬。
莫染手一哆嗦,道:“收到了,我已經(jīng)上車,喻文州,你別慌,我不會帶著你的錢跑路的。”最后發(fā)了一個抱抱的表情。
喻文州做了一種選擇,他是隊長,他無法放棄隊友放棄現(xiàn)場的比賽立刻趕回來,他的內(nèi)心想必無比煎熬,但莫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好開了一句玩笑。
喻文州因為這個玩笑,短暫地放松了一下,隨即整理好思緒,比賽馬上要開始了,他隱去情緒,恢復冷靜,不想讓戰(zhàn)隊看出端倪。
倒是熟悉他的黃少天想開口,卻在喻文州不動聲色的示意下,什么都沒問,是的,時機不對。
20分鐘以后,莫染到了醫(yī)院,給喻文州的母親打了電話,喻文州的母親有些慌亂,只是簡單告訴莫染他們在急救室。
莫染走到急診大廳,看到了一個很知性的女人,看著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旗袍,頭發(fā)盤起,很少有人來醫(yī)院會穿旗袍,想必也是著急忙慌的臨時趕來。她的身邊守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莫染上前去,道:“請問您是林阿姨嗎?”喻文州告訴她,喻母的名字叫林歡。
喻母打量了她一眼,對她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道:“你是莫染吧,文州的朋友,我跟他說不必麻煩的,現(xiàn)在他爸爸在里面,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招待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