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人到了石城,史中元早已等待。
“雖說元流體能重修五境,但大多元流體,沒那個能耐,控制不了由純粹元能組成的狂暴能量體,時刻處于爆發(fā)邊緣,從元流體出現(xiàn)開始,每天都有人死在元流體失控下,因此,大陸上各國都在控制元流體,但有些元流體覺得這是人族對他們的歧視,由此成立各種反人類組織”
“徐國的做法,是送他們?nèi)ホ褐荩辉溉サ?,暴力清除,金旗衛(wèi),由此而生”
一千二百年前,人族與元流體矛盾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雙方大打出手,后各域分一州出來,專門安置元流體,是為酆州,東域所在,便是東域酆州。
“石城往西,鈴蘭山脈邊緣,有一伙元流體,最高境界不過聚神,時常擾我國邊境,又不愿意去酆州,你們的任務(wù),便是殺光他們,去吧”
“百旗,我們不是只殺失控了的,以及主動傷人的元流體嗎”
“你知道他們啥時候失控,啥時候傷人嗎”
“哦”
二十七人,三三兩兩結(jié)隊,往鈴蘭山脈而去,留下湯覓元孤零零的一人站在原地。
“小子,你又找事兒是吧”
“百旗,我剛?cè)刖凵瘢鶆Χ疾粫?,去了不是白送嘛?/p>
“嘿,你這種實力,居然能混進(jìn)王府”
“我在石城等他們回來就行”
“老子不管你怎么來的,我收到的命令是,二十七人,全部去,要么自己去,要么我扛著你去”
“百旗,人得講道理”
“去不去”,百旗祭出了飛劍。
湯覓元三步一回頭,很不情愿的往西邊走去。
“小九,我周圍有人嗎”
“后面跟著史中元,左右前各有一人,全是御物境”
“哎……,總覺得有點不安,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想走又不讓走,天機(jī)門那群家伙說讓我保管東西,我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死吧”
“難說”
“你想想,金旗衛(wèi)是什么地方,能監(jiān)察百官啊,一眾皇子們敢明晃晃的安插自己的人,陛下能忍嗎,若我們都死了,陛下可就有話說了,自己菜,可別怪朕沒給你們機(jī)會啊”
“……,你們?nèi)祟愋恼婧凇?/p>
“也就是我的猜測,希望不是真的”
“我覺得懸”
“哎……,那本書,和那張地圖,你看出來什么了嗎”
“都說了我沒眼睛”
“我看著平平無奇,所以才讓你用元息瞧瞧啊”
“沒瞧出來啊”
湯覓元手中金旗令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按下接聽,令牌中傳來史中元的聲音:“前方就是,準(zhǔn)備戰(zhàn)斗”
一眾金旗衛(wèi)新手,紛紛拿出武器,慢慢靠近前方寨子。寨子中的元流體,似乎感受到了來人惡意,片刻功夫,上百元流體鉆出寨子,擋在寨前,每個元流體,操縱二三飛劍,也不發(fā)起進(jìn)攻。
有個元流體飄到寨前,出聲問到:“前方青木寨,來者止步”
二十七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沒想到對方還挺有禮貌的,一時倒不好意思先動手了。
見二十七人默不作聲,那元流體又問到:“來此何意,沒什么事情,速速離開”
“怎么辦”
“要不,先扔個炮仗看看”
“喂,對面兩三百飛劍呢,會被瞬間扎成馬蜂窩的”
“那咋辦”
還沒商量出什么,就看到寨子后面爆炸聲連連,元流體本來就對眾人抱有警惕,見到寨子被炸,大喊一聲我們被騙了,殺了他們,便朝著二十七人沖了過來。
湯覓元見狀,拔腿就跑,其他二十六人,這時候才覺得,他媽生他的時候,為什么不多生兩條腿。
聽著身后慘叫,湯覓元拿出爆元符,問到:“小九,爆元符威力咋樣”
“我哪兒知道,一般的威力都是看制作材料的”
大家四散而逃,湯覓元身后只有數(shù)十元流體,緊追不舍,以神御符,丟在元流體中間,撕掉上面引線,引爆爆元符。身后元能,轟的一聲撲了過來,湯覓元自己被元能余波炸退數(shù)米。
“乖乖,這玩意,三十米外還有這威力”
元流體死前慘叫引來了更多元流體,本就不穩(wěn)定的情緒,雪上加霜,一個個原地發(fā)狂,直奔湯覓元而來。
“小九,我引爆爆元符的時候,護(hù)住我”
“我都沒多少能量了”
“少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吃了很多”
“就知道惦記我”
湯覓元掄起長槍,幾十把飛劍被擋在身前,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元流體過來。
“那個史中元快來了,還不動手”
湯覓元聞言,一槍從元流體中間砸開一道口子,扔下爆元符,轉(zhuǎn)身就跑。
“就是現(xiàn)在”
青劍撐起青色能量盾,身后兩張爆元符瞬間爆炸,搖了搖有點失聰?shù)亩?,回頭一看,元流體基本死光了。
“快走,人來了”
湯覓元撒開腳丫子,一口氣跑回了石城。
二十七人,最后活著回來了三個。
有人受不了了;“姓史的,你他媽敢坑我們”
史中元有點暴躁:“給老子閉嘴,情報上顯示,那里只有十幾個元流體,老子怎么知道有那么多,人死多了,老子能脫得了干系?他媽的”
回到徐城,史中元被奪了金旗衛(wèi)百旗之職,關(guān)了起來。
童真向徐皇匯報試煉情況:“陛下,二十七金旗新衛(wèi),只余三人,史中元玩忽職守,已被臣關(guān)了起來”
“只活了三個?”
“是”
“你這個總旗,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臣失職,請陛下責(zé)罰”
“總旗由長孫磊暫代,給朕好好反省反省”
“是”
“既然活了下來,他們就是正式金旗衛(wèi)了,以后得守金旗衛(wèi)規(guī)矩”
“是,陛下,還有一事”
“說”
“三人中,有個叫湯覓元的,想離開金旗衛(wèi)”
“朕的金旗衛(wèi)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臣明白了,臣告退”
童真叫來了湯覓元三人,說到:“恭喜你們,通過了考核,我只說一點,在金旗衛(wèi),只能聽陛下的,還有,得守金旗衛(wèi)規(guī)矩,比如,不得結(jié)交朝中大臣,不得私會各皇子,余下的,你們自己看吧”
“總旗,我辭職的事情”
“陛下口諭:金旗衛(wèi)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我能回家嗎?”
“家在哪兒”
“荒州”
“行,以后你就歸荒州千旗調(diào)遣”
“是……”
……
湯覓元轉(zhuǎn)身就走,剛回客棧,就被姜沐雨堵了正著。
“收拾東西,干嘛去”
“公主殿下?”
“見到我很意外?”
“草民正準(zhǔn)備和你告別去呢”
“爆元符好用嗎”
“好用”
“我有很多哦”
“我以后會還殿下的”
“答應(yīng)我的事情沒忘吧”
“殿下說的是?”
“你敢騙我,我就告訴父皇去”
“殿下,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告訴陛下,你也好過不了”
“我就說你輕薄我,我已經(jīng)傾心于你,爆元符就是證據(jù),留你在徐城給我做駙馬,到時候,你那小娘子,可就得守一輩子活寡了”
“你威脅我”,本來心情不好的湯覓元怒從心起,一把掐住了姜沐雨脖子。
“咳咳”,看著姜沐雨好像不行了,湯覓元急忙松開了手。
“嗚嗚……”
“喂,我就嚇唬嚇唬你”
“嗚嗚……”
“別哭了”
“嗚嗚……”
湯覓元拿起包裹,轉(zhuǎn)身就走。
“你敢走,我就真敢說”
“殿下,請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姜沐雨盯著湯覓元咬牙切齒:“滾”
“湯覓元告辭”
湯覓元走了,姜沐雨出門,杏兒和鈴兒立馬走了上來:“殿下,怎么去了那么久”
“你們說,我是不是太菜了,第一次招攬人,就這么不受別人待見”
“殿下,你還有我們呢”
“是啊,招攬其他人干嘛,殿下要玩,我們陪你就是”
“你們就知道是是是,一點都不好玩”
兩人相互瞅了瞅,她們也沒辦法,誰讓您是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