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鮮血般,將猩紅色的光輝灑在了大地上。
破敗不堪的樹林,黑色與灰色交織的土地,顯示著如今——一場戰(zhàn)斗,或者說是一場陰謀,發(fā)生在這里。
一眾人馬穿過林地,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nèi),他們已經(jīng)走過了近百米。其速度之快,在青色的草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痕跡。
“前面就是汪家的領(lǐng)地了,如果情報無誤,勢必會有一群人在這里等待著我們。霆叔,我們能否避免這場戰(zhàn)爭,就看這一次談判了?!?/p>
“小晨……你真這么認為?”
“或許吧?!蹦莻€聲音有些猶豫。
“但事實上,我并沒抱有任何期望。”
“為什么?”
“這是必然,對于現(xiàn)在的氟(F)族來說,他們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覬覦我們的權(quán)力很久了。我們這一次來,事實上只是為了做做‘面子工作’,汪家對于這場戰(zhàn)爭,勢在必得。而我們能做的,唯有……”
中年人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不遠處,幾道色彩各異的光芒在其間閃爍。
“先不說了,我想,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p>
面前,出現(xiàn)了十幾道面容嚴肅的身影,站在前方注視著他們。
“林族長,別來無恙?。 ?/p>
聲音從前方的一眾人群中傳出,顯得有些刺耳,聲音中仿佛還透露著一絲不屑。
“汪明哲,你沒資格和霆叔說話,少在這兒裝瘋賣傻!”
一名約有二十歲的紫發(fā)青年,也就是剛剛和中年人對話的那位——站在隊伍的面前,大聲呵斥。
“汪明哲,你很清楚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你只不過是汪重山的一只狗罷了!”
“呵……碘家也進來湊熱鬧了么?!?/p>
一名男子從對面的人群中走了出來,剛剛的聲音明顯是從他身上發(fā)出的。一頭暗金色的短發(fā),相貌瘦削而有些猥瑣。
“劉天晨……我記得你才中階三級吧?沒有了你堂哥的庇護……你連當一只狗的資格都沒有?!?/p>
見青年只是微微變了一下臉色,并沒打算有什么舉動之后,他似乎顯得有些失望。
“林族長……今天你們可是來者不善??!大老遠從羥城跑到我們酯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父親的罪吧?”
“嗯,沒錯。你叫汪重山出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要問什么,這一點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得很。他若答應(yīng),我們就還有談條件的機會。只要鹵素聯(lián)盟還是一個整體,我們和你們氟家就還都有周轉(zhuǎn)的余地。”
林子霆——立于青年左側(c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道,他那一頭墨綠色的短發(fā)被夕陽映照得閃閃發(fā)光,胸前的淺綠色胸章上是一個古樸而莊重的“氯”字。
元素族徽——他便是氯(Cl)元素家族林家的領(lǐng)袖——九十四大元素之一的氯元素代言人。
“很可惜,林族長?!蓖裘髡懿[起雙眼,“我和父親似乎都沒這么想過,他的意思……我相信你們都很明白?!?/p>
“汪明哲,希望你們都能想好這一切的利弊,鹵族若是從內(nèi)部分裂,會留下許多隱患——在我們未解決外來的危機前。既然你們要一意孤行,那我也不奉陪了?!?/p>
“只有強者才有實力說話,鹵族即便分裂,該分裂的也不能是我們?!蓖裘髡茉谌酉伦詈笠痪湓捄?,頭也不回地走了,“不送!”
林子霆與青年——碘(I)族副族長劉天晨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絲無奈。
“霆叔,他們拒絕了我們的和談,看起來我們……”
“唉,本來沒想走到這一步的。現(xiàn)在我們身邊強者眾多,至少在這段時間內(nèi)——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既然他們?nèi)绱耍俏覀円簿蜎]有談的必要了。我們回羥城吧?!?/p>
“留十幾個人在酯城,剩下的隨我們倆回去。我想,是時候告訴劉天昱,我們要開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