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手替蕭家守護這等寶物如何?狼多肉少,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币恢心昙覍㈥幮μ嶙h。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暫時不動,會有人先出手,派強者監(jiān)視起來?!鼻嗄緸懼苯优陌濉?/p>
城主府都動了心。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北郡城蕭府后院,曾經(jīng)的蕭府雕梁畫棟、賓客如云,盡顯名門風范。
如今,朱門斑駁,庭院雜草肆意叢生,一片寂寥。
但一角落傳出聲聲笑語,在一方石桌上,卻擺滿了滋滋冒油的烤肉。
少年與老者相對而坐,開懷暢飲。
酒香四溢,混合著肉香。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不斷。
在這略顯衰敗的院落里,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再看小龍,這家伙炫得滿嘴是油,愣是大部分都被它吃了。
有的還沒烤熟就沒了。
這還不夠眼巴巴看著還在烤著得,時不時咽口水。
蕭塵肩上站著一只可愛的小鳥,正是縮小版的遮天云雀,滿是幽怨,血脈壓制根本不敢和小龍搶。
穆老看出了這兩個小家伙得不凡。
尤其是小龍,他身體變化成像蛇的樣子。
但是靈動十足。
同時心里甚是迷惑那四階妖獸小鳥是從何而來?
這兩小家伙是從何而來?
控妖功法秘術是從何而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穆老并沒有出口詢問。
“少爺,咱天妖拍賣城拍賣四階妖獸已人盡皆知,下次拍賣附近城郡估計都會慕名而來?!?/p>
“其他倒時好說,你那控妖功法秘術此功法早已失傳。”
“珍貴程度不可估量,估計有無數(shù)勢力已暗中窺探,一有機會天妖拍賣場可能有滅頂之災?!?/p>
“此時應該有無數(shù)眼睛盯著呢!”
穆老,掃視四周低聲嚴肅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少爺要不咱先撤!”穆老想的是先跑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咱寧可拍賣場倒閉,也不置于險地,今晚我送你回皇城!”
鄭重其事地說道。
少爺生死更為重要。
“穆老,我比任何人要怕死,這些年渾渾噩噩!”
“我不想如喪家之犬回皇城,到時永無出頭之日?!?/p>
“我要重振天妖拍賣場!”
“鹿死誰手未可知!”
蕭塵趁著酒勁說出了自己心里話。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逃走。
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去了皇城,妖獸拍賣系統(tǒng)不就廢了嗎?
皇城的蕭家拍賣場那輪得到他做主。
有錢不如有權,有權不如有勢。
只有在這里他才可以大展拳腳。
這里他說了算。
穆老靜靜看著這冷峻剛毅執(zhí)拗的少年,誰敢相信這些豪壯之言是出自十九歲少年之口。
雖然他無法修煉,卻有凌云志。
老者默默嘆息,有他在必能護他周全,什么狗屁封印,到時候不管了。
家主叮囑之言早忘了,他要干嘛便去做,天塌下來老夫頂著。
再說他想辦法讓那個人過來,安全問題萬事無憂!
“穆老,您大可放心,我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p>
蕭塵目光如炬,神色冷峻而堅定。
“但凡有宵小之徒敢來尋釁滋事,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血濺當場!”
而他自信的來源便是四階巔峰妖獸遮天云雀。
這妖獸比城主還強上一分,北郡城有誰是他的對手。
蕭塵還是小看了秘術對那些勢力的的吸引力。
真正的危險正在悄悄降臨。
言罷。
酒意上頭,蕭塵腳步踉蹌。
沒心沒肺。
他回到屋內(nèi),未及寬衣解帶,便一頭栽倒在床上。
須臾,均勻的鼾聲已然響起。
穆老安置好蕭塵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盤膝而坐,五心朝天,周身氣息內(nèi)斂,開始了每晚的打坐修行。
在這靜謐的夜晚,穆老的面容古井無波,每一次呼吸吐納,都仿佛與天地靈氣相融,歲月沉淀的沉穩(wěn)與淡然盡顯。
小龍早已在蕭塵的床邊尋了個舒適的角落,身軀蜷縮成一團。
小腦袋擱在爪子上,睡得正酣,時不時還咂吧咂吧嘴,似是在夢中也遇到了什么趣事。
而遮天云雀,宛如一尊沉默的守護者,靜靜佇立在屋頂之上。
它雙目緊閉,看似在閉目養(yǎng)神,實則敏銳的感知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
作為天生的猛禽,附近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的探測。
在這寂靜的夜里,它默默守護著蕭府。
次日中午,陽光早已高高掛起。
蕭塵悠悠轉(zhuǎn)醒,腦袋卻仿若被重鉛壓著,昏昏沉沉。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緩緩起身,穿上衣物,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邁出房門。
剛一出院門,他便瞧見穆老在小院之中。
此時的穆老,身著一襲素色長袍,身姿閑適地坐在石凳上。
面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套古樸的茶具。
只見他右手輕輕端起茶盞,放到唇邊,微微吹散熱氣。
而后淺抿一口,臉上滿是愜意悠然之色。
“少爺!”
穆老放下茶盞,原本閑適的面容瞬間變得冷峻嚴肅,沉聲道。
“昨夜,有數(shù)十波探子如鬼魅般潛入蕭府周遭,妄圖窺探虛實?!?/p>
“只因昨日不知咱府中虛實,那些勢力不敢貿(mào)然行動,未敢輕舉妄動。”
“但依我看,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今晚大概率會有所動作,恐怕是要來一場惡戰(zhàn)了。”
他的聲音低沉且凝重。
讓這原本靜謐的小院,瞬間彌漫起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