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樂團首席小提琴手的蘇晚，在至關重要的演奏會前一刻，竟離奇遺忘了所有琴技。
而她的助手林薇，腦海中卻響起【成功掠奪天賦（滿級）】的系統提示音。
蘇晚垂眸撫過琴身，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笑意——世人皆以為她憑技藝登頂，
卻不知在她生長的蘇家，音樂不過是消遣。當天賦被奪，她非但未慌，
眼底反而燃起玩味的光。那個躲在暗處的“宿主”最好祈禱自己有些背景！否則，
敢動權貴的東西，下場只會是蘇晚指尖尚未落下的音符般，寸寸碎裂。
1 天賦掠奪聚光燈在舞臺穹頂下投下冰冷的光暈，
空氣中彌漫著松香與高級香水混合的氣息。蘇晚站在后臺側幕，左手習慣性地虛握成托琴狀，
指尖卻傳來陌生的滯澀感。距離她壓軸演奏《梁?！沸√崆賲f奏曲只剩十分鐘，
那些曾刻入骨髓的揉弦力度、換把角度、連頓弓的呼吸節(jié)奏，此刻竟像被橡皮擦徹底抹除，
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的琴譜。“蘇老師，該您上場了。
”舞臺監(jiān)督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催促。蘇晚沒動，
目光落在不遠處低頭調試樂譜架的林薇身上。那女孩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助理制服，
指尖卻無意識地在空中劃出流暢的運弓軌跡——那是《梁?！烽_篇最經典的起弓弧度。
幾乎是同一時間，林薇肩膀微不可察地一顫，眼神掠過一絲狂喜，隨即又迅速低下頭，
濃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異樣。“蘇老師？”舞臺監(jiān)督的聲音拔高了些。蘇晚終于收回視線，
唇角揚起一抹極淡的笑，那笑意未達眼底，帶著幾分冷冽的審視。她記得林薇入職時的簡歷，
普通音樂學院畢業(yè)，面試時連五線譜都看錯了位置，是她力排眾議留下的人，
只因為覺得這女孩低頭時的側臉，像極了多年前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人。“知道了。”她開口，
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波瀾，轉身走向舞臺入口時，余光瞥見林薇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
屏幕藍光映出一行模糊的白字——【天賦掠奪成功，當前技能：小提琴演奏（滿級）】。
心臟猛地一沉，不是因為失去技藝的恐慌，而是某種被冒犯的怒意。蘇晚踏上舞臺，
腳下的木地板傳來熟悉的共鳴，聚光燈瞬間將她吞噬。她舉起琴，抵在鎖骨間，
這個動作做了上萬次，此刻卻僵硬得像個初學者。琴弦震顫，
發(fā)出的卻不是《梁?！返耐褶D開篇，而是一個刺耳的破音。全場嘩然。蘇晚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眸底已無半分慌亂，只有冰雪般的冷靜。她知道，有人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而那個躲在系統提示音背后的“宿主”，顯然低估了一件事——蘇家培養(yǎng)她拉琴，
從不是為了讓她成為舞臺上的提線木偶。她緩緩放下琴，對著話筒，
聲音透過音響傳遍寂靜的大廳：“抱歉，琴弦似乎有些問題?！闭Z氣從容，
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仿佛只是偶然失誤。后臺，林薇緊緊攥住了口袋里的手機，
指節(jié)泛白。系統提示音還在腦海里回響：【宿主請注意，目標人物蘇晚情緒波動異常低微，
不符合“天才隕落”的常規(guī)反應，請盡快執(zhí)行下一步計劃，制造其“江郎才盡”的輿論環(huán)境。
】林薇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擔憂的神情，快步走上臺：“蘇老師，您沒事吧？
要不要我去幫您拿備用琴？”蘇晚側頭看她，目光平靜地掃過她微微顫抖的指尖，
忽然笑了：“不必了。”她頓了頓，聲音清晰地透過麥克風傳出，“這場演奏會，
就到這里吧。我的失誤，向各位致歉?！睕]有歇斯底里，沒有驚慌失措，
甚至連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蘇晚放下小提琴，在全場震驚的目光中，挺直脊背走下舞臺，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規(guī)律而冷硬，像某種無聲的宣告。林薇僵在原地，
看著蘇晚的背影消失在后臺通道，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警告！
目標人物脫離預設情緒軌道！請宿主立即調整策略！】而通道盡頭，蘇晚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從未存過、卻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望著走廊盡頭透進來的微光，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喂，幫我查個人。林薇，
還有……那個所謂的‘系統’?！彼讣廨p輕敲擊著墻面，眼神幽暗。忘了拉琴？沒關系。
但有人想從她身上拿走東西，還以為能全身而退？真是個有趣的笑話。這場游戲，
才剛剛開始。2 系統警告蘇晚掛掉電話時，走廊盡頭的感應燈恰好熄滅，
將她的身影吞沒在短暫的黑暗里。指尖還殘留著手機屏幕的余溫，
她卻仿佛能透過那端冰冷的電子信號，
觸碰到某種隱藏在現實之下的荒誕邏輯——系統、天賦掠奪，
這些只在助理林薇偷偷傳閱的網絡小說里出現的詞匯，如今卻成了她琴技消失的唯一解釋。
“蘇老師？”林薇的聲音帶著刻意壓低的關切，從身后傳來。她手里捧著蘇晚的琴盒，
金屬扣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您的琴……我?guī)湍蘸昧恕偛徘芭_說，
有幾位樂評人想過來慰問，您看要不要……”“不必?！碧K晚轉身，目光落在琴盒上，
那道曾被她摩挲得溫潤的紫檀木紋路，此刻像一道諷刺的疤痕。她注意到林薇遞琴盒時，
意識地在空氣中虛按了一個G弦的指法——那是《梁?！防锘温渥羁简炄嘞壹记傻奈恢?，
而昨天，林薇還在為分不清E弦和A弦被首席調音師訓斥。“讓他們等著。”蘇晚接過琴盒，
指尖觸到林薇掌心的溫度，竟帶著一絲不屬于緊張的灼熱。她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將琴盒隨意倚在墻邊，仿佛那不是價值百萬的斯特拉迪瓦里，只是個普通的工具箱，
“倒是你，”她忽然抬眼，直視林薇瞬間慌亂的瞳孔，“剛才在臺上，你好像很緊張？
”林薇的呼吸驟然一滯，垂下的眼簾快速顫動：“沒、沒有啊蘇老師，
我是擔心您……您第一次在演奏會失誤，我怕您……”“怕我從此一蹶不振？
”蘇晚輕笑一聲，向前逼近半步。名貴香水的氣息裹挾著無形的壓迫感，
讓林薇下意識地后退，背脊貼上冰冷的墻壁，“還是怕……我發(fā)現了什么？
”走廊里死一般寂靜，只有遠處宴會廳隱約傳來的交談聲。林薇的臉色瞬間蒼白，
手指緊緊攥著助理制服的衣角，
指縫間露出手機屏幕的微光——系統提示正在瘋狂刷屏：【警告！目標人物懷疑度上升！
請立即執(zhí)行情緒安撫程序！】【檢測到目標人物氣場壓制，宿主心率異常升高，
建議暫時回避！】“蘇老師您誤會了……”林薇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卻強裝鎮(zhèn)定地擠出笑容，“我怎么會……我只是個小助理，能幫您拿琴譜就很滿足了。
”她說著，試圖繞開蘇晚離開，手腕卻突然被抓住。蘇晚的指尖冰涼，力道卻大得驚人。
她看著林薇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嘴角噙著笑，眼底卻沒有半分溫度：“你知道嗎？
我父親常說，養(yǎng)寵物最怕的不是它咬主人，而是它以為自己能坐上主人的位置。”她頓了頓，
目光落在林薇手腕上那串廉價的塑料手鏈上，“尤其是當這只寵物，
突然學會了主人才能玩的把戲?！绷洲泵偷靥ь^，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隨即是被戳破后的惱羞成怒。恰在此時，蘇晚的手機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出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她松開手，林薇立刻像脫力般跌靠在墻上，大口喘著氣。
“喂。”蘇晚接起電話，目光卻沒離開林薇因恐懼而微微發(fā)抖的肩膀。“蘇小姐，
”電話那頭是低沉的男聲，帶著職業(yè)性的冷靜，“您讓查的林薇，背景很干凈，
普通工薪家庭，唯一異常的是三個月前她的銀行賬戶收到一筆匿名匯款，
金額剛好夠支付她母親的巨額手術費。另外，
我們在她宿舍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半張撕碎的宣傳單，
內容是關于‘天賦系統’的有償測試……”“天賦系統？”蘇晚挑眉，重復了一遍這個詞。
林薇的身體猛地一顫，頭埋得更低了?！笆堑?，
初步調查顯示這可能是一個地下組織開發(fā)的非法項目，聲稱能通過某種技術轉移他人天賦。
但具體運作方式和背后主使，還需要更多時間。”“不用了?！碧K晚打斷他，
視線落在林薇幾乎要嵌進墻里的指節(jié)上，“我這里有個更直接的辦法。”她掛掉電話，
緩步走到林薇面前，蹲下身，直到兩人視線平齊。林薇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混合著廉價粉底暈開的痕跡，顯得狼狽又可笑：“蘇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那個系統找到我的，它說只要我拿到你的天賦，
我媽媽就能活下來……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蘇晚歪了歪頭，
語氣里帶著一絲近乎天真的疑惑，“所以你就可以偷走別人吃飯的本事？
偷走我從五歲起每天練琴八小時的人生？”她的聲音陡然轉冷，像冰錐刺破空氣，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最后一次調音時，你趁我去洗手間碰過我的琴？你知不知道，
今天早上那根突然崩斷的E弦，切口整齊得像用手術刀劃過？”林薇的哭聲戛然而止，
驚恐地瞪大眼睛：“你……你都知道？”“我只知道，”蘇晚站起身，
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以為抱上了‘系統’的大腿，
就能從泥坑里爬出來當鳳凰？可惜啊……”她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你爬錯了枝頭?！弊呃缺M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來，
對蘇晚微微頷首。“把她帶走，”蘇晚指了指癱在地上的林薇，“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順便問問她那個‘系統’，有沒有告訴過她，惹到不該惹的人，要付出什么代價。
”男人應聲上前，林薇卻突然爆發(fā)出尖利的哭喊：“蘇晚！你不能這樣對我！
系統不會放過你的！它說它能掠奪任何人的天賦，你以為你有權有勢就安全了嗎？
它會把你擁有的一切都奪走！”蘇晚腳步未停，只在轉身時淡淡丟下一句：“哦？
那我倒要看看，它有沒有本事，從蘇家手里搶走點什么。”走出劇院大門時，
夏夜的風帶著一絲涼意。蘇晚抬頭看向霓虹閃爍的城市，手機再次震動，
這次是父親的助理發(fā)來的信息：【蘇董問您，小提琴還要不要繼續(xù)拉？如果覺得煩了，
集團法務部還缺個掛名總監(jiān)?！克粗畔?，忽然低笑出聲。指尖在屏幕上敲打，
回復：【讓他別操心，玩物喪志這種事，我還沒玩夠呢?！堪亚偌籍斖嫖?？或許吧。
但誰敢動她的“玩物”，她就讓誰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玩”。遠處，
一輛黑色轎車無聲滑到路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臉：“蘇小姐，
需要現在處理掉那個系統的線索嗎？”“不急?！碧K晚拉開車門坐進去，
隨手將琴盒扔在旁邊的座位上，“我倒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天賦系統’，
背后站著的是哪路神仙。”她側頭看向窗外，林薇被塞進另一輛車的畫面一閃而過，
“不過在此之前，先讓我的好‘助理’，好好回憶一下，是誰給了她偷東西的膽子。
”車內燈光昏暗，映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琴弦斷了可以再換，天賦沒了可以再找，
但有些規(guī)矩，一旦被打破，就得有人用血來賠。這個游戲，越來越有趣了。
3 神經干擾黑色轎車平穩(wěn)駛入蘇家老宅的庭院時，車載屏幕正播放著晚間財經新聞。
蘇晚隨手關掉電視，指尖劃過琴盒上冰涼的雕花——那把斯特拉迪瓦里此刻安靜地躺在里面，
像一頭被拔了牙的猛獸。她想起林薇被帶走時歇斯底里的哭喊，
以及那句關于“系統會奪走一切”的威脅，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書房的燈還亮著。
蘇晚推開虛掩的門，父親蘇振宏正對著滿墻的監(jiān)控屏幕，
畫面里是林薇被軟禁在市郊別墅的實時影像。她蜷縮在沙發(fā)角落，
指尖瘋狂敲擊著一部老舊手機，屏幕藍光在她慘白的臉上明明滅滅。“人帶來了。
”蘇振宏頭也沒回，將一杯溫牛奶推到她面前，“查了一下，那個所謂的‘天賦系統’，
底層代碼跟五年前竊取我們集團核心技術的黑客組織有點關聯?！彼D了頓，
拿起桌上一份打印文件，“更有意思的是，林薇賬戶里的匿名匯款，
源頭指向一個剛成立三個月的空殼公司，法人叫‘趙磊’，身份證是買的。
”蘇晚呷了口牛奶，目光落在監(jiān)控畫面上。林薇似乎在跟誰聊天，突然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
雙手抱頭蜷縮起來，身體劇烈顫抖?！八趺戳耍俊薄跋袷窍到y在警告她。
”蘇振宏調出別墅內的錄音，冰冷的機械音透過揚聲器傳出：【警告宿主！
未經授權泄露系統信息，將啟動一級懲罰程序！】林薇發(fā)出短促的尖叫，
隨即捂著胸口倒在沙發(fā)上，臉色瞬間漲紅，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蘇晚放下牛奶杯，
走到屏幕前。林薇的掙扎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忽然猛地坐起身，眼神變得空洞而機械，
重新撿起手機，手指僵硬地打字。“這就是‘系統’的手段？
”她看著畫面里判若兩人的林薇，語氣平靜無波。“更像是某種精神控制。
”蘇振宏調出另一份報告，“技術部解析了她手機里殘留的代碼，
發(fā)現系統會在宿主情緒波動過大時釋放神經干擾波，剛才那一下，
相當于強制給她來了記電擊?！彼屏送蒲坨R，“有意思的是，這種技術原理，
跟我們當年在‘腦機接口’項目上廢棄的實驗方案，幾乎一模一樣。”蘇晚的目光驟然銳利。
蘇家涉足的科技領域極廣，那個因倫理爭議被封存的腦機接口項目，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
“看來，躲在后面的人，對我們家很了解?！彼叩酱斑?，望著庭院里被月光照亮的噴泉，
“讓技術部把當年項目的所有資料調出來，包括被廢棄的實驗數據。”“已經在做了。
”蘇振宏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薇薇，你確定還要繼續(xù)玩下去？以蘇家的勢力，
直接端了那個組織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薄鞍?，”蘇晚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有人以為能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來挑戰(zhàn)我們習以為常的規(guī)則。
”她想起舞臺上那聲刺耳的破音，想起林薇指尖突然精準的指法，“他們掠奪天賦，
以為拿走的是琴技，卻不知道真正支撐我站在那里的，從來不是那幾根琴弦?！闭f著，
監(jiān)控里的林薇突然站起身，走到窗邊，對著外面的空氣喃喃自語。蘇晚放大畫面，
【宿主林薇請求與系統管理員通話……我要舉報蘇晚……她知道了……】“她在跟系統對話？
”蘇晚挑眉?！案袷菃蜗騾R報。”蘇振宏調出別墅周圍的信號監(jiān)測圖，“她說話時，
別墅上空有個微弱的信號點一閃而過，像是低軌衛(wèi)星的數據傳輸?！痹捯粑绰?，
林薇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雙手死死捂住耳朵，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監(jiān)控畫面里，
她的鼻腔滲出鮮血，眼神徹底失去了焦距。【警告！宿主精神閾值突破臨界點，
即將啟動強制剝離程序！】機械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冰冷的毀滅感。林薇的身體劇烈抽搐，
指尖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劃出復雜的琴譜符號，那是《梁?！分凶铍y的華彩樂段，
每一個指法都精準得可怕，卻又帶著一種非人的僵硬。蘇晚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見過林薇拉琴，笨拙而生澀，絕不可能有如此精湛的肌肉記憶。“這是……在剝離天賦？
”蘇振宏皺緊眉頭，“難道系統怕秘密暴露，要殺了她滅口？”林薇的抽搐漸漸平息，
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而她剛才在空中劃出的軌跡，
竟在窗玻璃上留下了一道淡白色的痕跡，像某種詭異的符號。蘇晚盯著那道痕跡，
忽然想起小時候在祖父書房見過的一本古籍，里面記載著類似的秘術圖案。她拿出手機拍照，
發(fā)給了家族里的老學者?！鞍阉腿メt(yī)院，”蘇晚轉身對父親說，“活要見人，
死……也要見尸。”她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另外，查一下最近三個月，
有哪些國外的生物科技公司，突然在國內增加了異常的科研投入。”走出書房時，
夜風帶著涼意吹在臉上。蘇晚抬頭看向墨藍色的夜空，想象著那顆隱藏在云層后的衛(wèi)星，
以及屏幕另一端那雙窺視的眼睛。他們以為掠奪了天賦，就能奪走她的人生？
真是天真得可笑。手機震動，老學者的回復來了：【小姐，這符號屬于失傳的‘奪舍紋’，
古籍記載需以活人的精神力為祭品，強行烙印天賦印記。只是……這圖案的筆法，
倒像是我們蘇家當年廢棄的腦機接口實驗里，用來標記神經突觸的代碼?！刻K晚握著手機，
指尖微微發(fā)冷。原來如此。那個系統的創(chuàng)造者，不僅了解蘇家的技術，
甚至可能……來自蘇家內部。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曾經在琴弦上跳躍的指尖，
此刻平靜無波。失去琴技算什么？當敵人以為她是任人宰割的藝術家時，他們恐怕忘了，
蘇家培養(yǎng)的，從來不是溫室里的花朵。這場游戲，該升級了。她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國際號碼：“是我，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瑞士的實驗室。有些‘老朋友’，
該去見見了?！睊斓綦娫挘K晚走進琴房，打開那把斯特拉迪瓦里。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琴身上，流淌出清冷的光澤。她沒有拿起琴弓，
只是用指尖輕輕撫摸著琴弦，感受著那熟悉的震顫。琴技沒了可以再找，
甚至……可以用別的方式“拿”回來。但如果有人想把她當棋子，
那就要做好被棋盤碾碎的準備。她的目光落在琴盒內側刻著的蘇家紋章上，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好戲，才剛剛開始。
4? 禁忌文檔私人飛機降落在蘇黎世機場時，正值清晨。蘇晚裹緊羊絨大衣走出艙門，
冷冽的空氣讓她精神一振。前來接機的是蘇家瑞士分支的老管家，
銀發(fā)蒼蒼的老人將一個加密U盤遞給她：“小姐，您要的當年腦機接口項目的核心數據，
都在這里了。還有，實驗室舊址的安保系統已經按您的要求重置?！避嚧巴?，
雪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蘇晚插入U盤，
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碼和實驗報告。她快速瀏覽著，
指尖在觸控板上劃出冷冽的弧度。當翻到2017年的實驗日志時，
一個名字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趙弈辰。那個在她十六歲時突然消失的物理學天才表哥，
曾是腦機接口項目最核心的研究員。蘇晚記得他離開前最后一次見面，
他眼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薇薇，等我成功了，就能讓所有人都擁有‘天賦’，
再也不用被所謂的權貴壟斷資源。”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