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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站在摩天輪下,抬頭望向天空,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喚松田陣平的名字,可是自從拆了炸彈之后,腦海中就再也沒有聽到小陣平的聲音了,果然,是幻覺嗎?
他將眼角的濕意壓了回去,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炸彈既然停止了,說明犯人已經抓到了,讓他看看是哪個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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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警官,炸彈犯的位置已經確認了,在商場頂樓的監(jiān)控室!”白鳥警官匆匆跑來,語氣急促。
“走,立刻上去!”萩原研二眼神一凜,率先朝商場頂樓沖去,其他警察也怒氣沖沖的蜂擁而去,那陣勢比黑社會打群架都滲人。
然而,當他們趕到監(jiān)控室時,發(fā)現(xiàn)犯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一扇半開的窗戶和地上殘留的血跡。
“該死,讓他跑了!”萩原咬了咬牙,目光迅速掃視四周。就在這時,他的余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戴著墨鏡、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快步朝樓梯的拐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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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背影……萩原的心猛地一緊,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小陣平?”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追了上去:“等一下!”
前方的男人聽到聲音,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加快了速度。萩原緊追不舍,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樓梯間回蕩。
“小陣平,是你嗎?”萩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難以置信。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迅速拐進了一條走廊,融進嘈雜的人群中,不稍片刻,就消失在人群里。
萩原在人群里追逐片刻,終是茫然的留在原地。他喘著粗氣,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那個背影……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小陣平,告訴我,不是我的幻想對不對?
“萩原警官,你沒事吧?”后方的白鳥任三郎追上來關切地問道。
萩原回過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只是……可能看錯了?!?/p>
他轉身回到監(jiān)控室,心中卻無法平靜。那個背影,那個熟悉的動作,甚至那抹熟悉的煙草味,還有腦海里的聲音……這一切都讓他無法不去懷疑。
“小陣平,你真的還活著嗎?”萩原低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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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松田陣平狼狽地回到了安全屋,靠在門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摘下墨鏡,揉了揉太陽穴,眼中滿是疲憊。
“宿主,你沒事吧?”小8從口袋里鉆出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彼商锏吐暬卮穑Z氣中帶著一絲黯然,“只是……差點被hagi抓到了。”
小8歪了歪腦袋,用爪子拍了拍松田的肩膀:“宿主,hagi醬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接下來怎么辦?”
松田沉默了片刻,最終只是搖了搖頭:“暫時先避一避吧,畢竟現(xiàn)在和我接觸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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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萩原回到警視廳后,立刻調出了商場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個男人的背影,不是錯覺,是真的有這個人存在。
“小青木,能幫我查個人嗎?”萩原對著電話里的人,急切的地說道。
青木直人是萩原之前在聯(lián)誼時認識的戶籍科同事,為人爽朗,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謝謝,我把照片發(fā)給你,”萩原道了謝,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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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萩原獨自坐在他和松田租的公寓里,手中握著一張松田陣平的照片。
萩原想起白天的那通匿名報警電話,通過搜索現(xiàn)場他們找到了那個手機,但是很明顯電話屬于逃跑的炸彈犯。
指紋清理的很干凈,他聽了錄音,報警人的聲音也經過處理,聽起來機械而模糊。很明顯,對方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身份。
可是,為什么呢?怕惹上麻煩,還是另有目的?
萩原從報警人說話的節(jié)奏和語氣中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語氣停頓的方式,還有那種略帶不耐煩的尾音……”萩原捂住臉頰,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那個熟悉的身影——松田陣平。
還有那個身影,與小陣平身形極為相似的身影,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那張熟悉的臉,低聲呢喃:“小陣平,如果是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回應他的,只有液體濺落的輕響。夜寂無聲,唯有水漬在照片上慢慢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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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不知道萩原的痛苦思念,此時的他正在歷經他每月一次的“靈魂之殤”。
靈魂上的傷痕不是裝飾,雖然沉睡2年修補了不少,但也就堪堪20%。
其實修補靈魂最好的方式就是沉睡,有道是沒有什么是一覺解決不了的,有的話就睡兩覺。
但是同期4條人命壓在松田身上,他無法安心沉睡,為了后續(xù)的計劃他也根本睡不了。
靈魂上的傷痕隨時都折磨著他,還是小8不忍心跑去壓榨世界意識幫松田壓縮了時間,把時刻的折磨變成每月一次的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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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癱坐在昏暗的房間里,額頭上布滿冷汗,手指死死扣住床沿,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宿主,你還好嗎?”小8的倉鼠形態(tài)焦急地在他身邊蹦跳,爪子小心地觸碰他的臉頰,卻無能為力。
“沒事……”松田咬著牙,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語氣卻溫柔得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別擔心,小8?!?/p>
他的喉嚨涌上一股腥甜,下一秒,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桌面上,暗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這叫沒事?!”小8的聲音帶著哭腔,爪子慌亂地在他眼前揮舞,“這該死的劇情,嗚嗚,要是那糟老頭再好騙一點就好了,琴酒為什么要那么聰明,我都忽悠不了他,嗚嗚,對不起,宿主,是小8太沒用了……”
“笨蛋,”松田艱難地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小8毛茸茸的小腦袋,語氣溫柔而堅定,“那么多困難我們都闖過了,這點傷打倒不了我的?!?/p>
他的聲音低啞卻很溫暖,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靈魂撕裂的痛苦像無數(shù)把鋒利的刀片在他的意識中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小8嚇的眼淚都不敢掉,只能默默的陪著他,盡量把每一分每一秒收集到的功德值輸入給他,靜靜等待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