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
虞宴站在了慈濟醫(yī)院銹跡斑斑的鐵門前。
五月的夜風本該溫暖,但吹過這片廢棄建筑群時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仿佛這片地方自帶“冷氣空調”。
他看見搖搖欲墜的醫(yī)院牌匾,“慈濟醫(yī)院”四個字中“慈”字已經脫落,只剩下三個歪斜的字在月光下投出詭異的陰影。
“聽說這里十年前發(fā)生過產婦集體死亡事件?!?/p>
虞宴壓低聲音,手電筒的光柱故意晃過破碎的窗戶,
“一夜之間,五個待產孕婦和三個值班護士全部——”
他話還沒說完,手電筒的光圈里突然沖出一只烏鴉,漆黑的羽毛擦過他的臉頰。
彈幕立刻炸開:
【臥槽剛才那是什么!】
【謝臨不知道在哪】
【真希望是個甜蜜副本】
【嚇到我了哈哈】
【打賞1000!我要看嫁衣環(huán)節(jié)!】
虞宴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常態(tài)。
他踹開半掩的鐵門,生銹的鉸鏈發(fā)出垂死般的呻吟,那聲音簡直能把人嚇出心臟病。
“我們先去看看傳說中的護士站?!?/p>
門診大廳的地上散落著發(fā)黃的病歷本,虞宴的靴子踩上去時,紙頁發(fā)出脆弱的碎裂聲,仿佛在說:“別踩我,我也是有尊嚴的!”
他拉開護士臺的抽屜,一股霉味混合著某種甜腥氣息撲面而來。
“有意思。”
虞宴用手機對準抽屜,五套疊放整齊的護士服靜靜躺在里面,每件胸前都浸染著暗紅色的血跡。
他挑起一件,胸牌上的名字被利器劃得面目全非。
彈幕突然密集起來:
【宴哥背后!】
【衣柜動了!我看到了!】
【打賞2000!快穿嫁衣!】
虞宴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墻邊的更衣柜。
柜門紋絲不動,但他確信聽到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他露出挑釁的笑容:
“就這點膽子?剛才誰說要看嫁衣的?打賞到五千,我現(xiàn)在就穿?!?/p>
話音未落,一連串打賞提示音響起。
虞宴瞇眼看了看總數(shù)——5120,剛好超過閾值。
他得意地笑了笑:
“看來今晚的‘作死’任務已經定了!”
“我記得嫁衣在二樓?!?/p>
虞宴把手電筒咬在嘴里,空出雙手攀爬搖搖欲墜的樓梯。
木質臺階在他腳下發(fā)出不祥的吱嘎聲,仿佛隨時會坍塌。
他一邊爬,一邊吐槽:
“這樓梯要是有保修期,早就過期好幾百年了!”
201病房的門上還掛著“待產室”的牌子。
虞宴推開門時,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撲面而來,差點讓他當場打噴嚏。
墻角立著一個老式紅木衣柜,雕花門板上用金漆畫著詭異的嬰兒笑臉,那笑容仿佛在說:“歡迎來到我的地盤!”
“讓我們看看——”
虞宴拉開柜門,一件鮮紅如血的嫁衣赫然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金線繡的并蒂蓮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顫動。
就在他伸手觸碰的瞬間,嫁衣內襯突然滲出粘稠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滴落。
虞宴皺眉看著自己食指上細小的傷口——他沒感覺到被什么刺傷。
彈幕瘋狂滾動:
【血!是真的血!】
【剛才鏡頭是不是閃了一下?】
虞宴背對鏡頭脫下沖鋒衣。
在他看不見的后腰處,一個黑色符文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當他將嫁衣披上肩膀時,直播間所有觀眾都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鏡子里的嫁衣袖子自己抬了起來,像是有無形的手在整理衣襟。
“滿意了?”
虞宴轉身面對鏡頭,鮮紅的嫁衣襯得他膚色慘白,仿佛一下子從“直播博主”變成了“恐怖片男主”。
彈幕瞬間被各種驚呼刷屏:
【好看好看!】
【腰……背后……】
【有人!】
【有人】
就在這時,畫面劇烈扭曲。
嫁衣的領口毫無預兆地收緊,虞宴感到一陣窒息。
他抬頭看向窗外——原本皎潔的月光已經變成了濃稠的血紅色,將整個房間籠罩在詭異的光暈中。
虞宴猛地扯開勒住脖子的衣領,鎖骨處赫然浮現(xiàn)出一個血色的“冥”字,觸目驚心。
墻壁開始滲出鮮血,那殷紅的液體在斑駁的墻面上緩緩流淌,逐漸組成一個倒計時:
【05:59:59】
墻壁上一條孤零零的紅色文字,如同血跡般刺目:
【存活至查房結束(剩余23分鐘)】
虞宴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沒等他多說,走廊盡頭便傳來拖沓而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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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宴:已參加過很多副本的深淵主播
謝臨:邪神(每個副本都要扮演不同的人)
兩人相愛相殺,具體看副本給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