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家好,我是苑洋,一個壞脾氣、不懂事且不知好歹的人——可能對于薩文來說我就是這樣的!
我們在一起兩年,準確來說還不到兩年,他經歷過我兩次生日,但就陪我過過一次,最浪漫最浪漫的一次!
我哥苑飛和薩文曾經是戰(zhàn)友,他們共同經歷過義務兵兩年。我哥說他最羨慕薩文的不是他的體能也不是戰(zhàn)術技能,而是他把軟中華從入伍抽到了退伍?!菚r候我哥還不知道薩文出生于什么樣的家庭!
我要謝謝我哥。如果不是他厚著臉皮求薩文幫我介紹工作,我們就不會認識,我也不會住到他家,那個讓我覺得舒服又自在的大平層?!菚r候離他們退伍已過 7 年,我哥怎么張得了口?
后來我才知道。我整天在家里窩著。我哥和他談了三年的女朋友不方便回家過夜,又沒錢付首付在京市買房,結不了婚?!鋵崳液臀腋绻餐姆块g是陽臺改造的一個上下鋪,我從床尾爬上鋪,我哥從床尾鉆下鋪。
第一次去薩文家那天,我剛在家里挨過我爸的一頓打。因為我爸把網線剪了,所以我把家里鍋碗瓢盆砸了一遍。因為我外放玩游戲,吵得我爺爺難受心律不齊。因為我辦了大專退學,窩家里不工作?!?,我就是這樣渾。
聽我哥說了一路薩文當年在部隊的種種厲害之處。當在電梯口見到那個高大俊逸的男人時,我就躲在我哥身側,第一直覺并不喜歡這個人,也許像他那樣矜貴的人,打從出生起就不會與人大聲嚷嚷,但我覺得他那每一抹斯文體面的笑意里都帶著三分疏離?!覒岩伤遣皇钦娴倪€記得有我哥這么個戰(zhàn)友,畢竟他們時隔七年沒有聯系。
那是個很偶然的下午,我哥請假回來把我從床上揪下來,帶我搭地鐵去見薩文。最擅長生窩囊氣的我眼睛還紅著,后來他說我那天像只中二的兔子,皮膚白白的蠻好看?!驗樗痪湓挘易兂梢粋€戴白手套、身穿制服在商場大門里面站崗的「守門大將」,六險一金,輪班制,不用加班,工資穩(wěn)定。
新員工聚餐時,我不懂餐桌禮儀規(guī)矩。看到山藥煨小羊排,我連夾了四五塊筷子,他手肘撐在臺面上掩嘴輕笑,手腕上的瑞士手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屓耸轮鞴芙o我倒酸牛奶,杯子整晚沒空過。
第一次見薩文就去了他居住的一梯一戶大平層。大到可以在里面騎自行車,這一點不夸張。第一次見到中西合璧的裝修風格,也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古董,薩文說那不過就是一些擺件?!驗槲胰鰸姶蛩榱艘粋€,賠不起。
薩文家里有一間健身室,刷指紋開門才能進去。我迷戀他坐在劃船機里揮汗如雨,因為他的背闊肌實在權威。我撒謊說我也是 1,我求他教我接吻,他什么都教了。——卻沒告訴我不會有一個 1 去找另外一個 1 學接吻的。
我喜歡看他抽煙。他的手指很長,夾住香煙很好看。后來我很快又知道他的手出現在我身上和身體里面的時候比夾煙更有魔力!
可是我很蠢,總也學不會抽煙,抽一口,要嗆半天。他笑著從我嘴邊把煙抽走,說我不適合這個,之后連煙盒都不讓我碰。
更蠢的是,那么穩(wěn)定的工作,我就做了半個月就被辭退了?!碛墒巧习鄷r間溜崗躲去消防樓梯間看手機,多次。像我這么渾的人一定會去質問薩文,其實那天是我 19 歲生日,而我們還沒熟到他會陪我。而我永遠不會知道的是,那會兒薩文剛開掉一個 HRD,獵頭還沒幫招到新人,當人事主管將「雙周考核名單」提報給他的時候,他看也沒看就交待走系統?!髞砦乙仓懒?,那段時間影響他的最大因素是他彈鋼琴彈到國際知名的「前男友」回來了。
我們第一次發(fā)生在喻家開辦的桑拿酒店的頂樓套房。因為喻澤愷叫服務員把我關到桑拿房里。因為我根本不鳥他們,然后就把自己蒸暈了?!芏嗝篮玫牟缓玫牡谝淮味际撬_文帶給我的。
薩文有時候話里總會帶一句蠻好。我說京市人一般不說蠻好。他慢悠悠抽一口煙之后才告訴我他媽媽是蘇市人,大概齊從小聽慣了吳儂軟語。他還說如果我不提醒,他自己都不覺得有經常說??此樕幱粝聛?,我嘴邊的刺仿佛全部消失似的連忙附和道:蠻好聽。
他有時會一邊抽煙一邊不帶情欲地撫摸我的大腿,我就穿上最短的短褲在他面前晃。當我以為那些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的時候,他會突然返回來抱住我。他說小野貓的爪子就是鋒利,把他的后背抓得沙沙的生疼。他說我那里光板沒毛和我腰窩那一顆小紅痣,以及全身的每一樣,都長在他的瘋點上?!?,我們是相愛的,不是嗎?
我一直以為他對我很好,很好。直到我聽到別人問他:你養(yǎng)的那個大眼仔小寵物什么時候牽出來給大家看看?他還是一邊抽煙一邊說:性格還沒磨好,過一陣再說。——然后我跑回他家把廚房砸了。
冷靜后第一反應是逃跑,他找到我的時候,如鐵鉗一般的手臂將我一把摟到臂彎里咬住耳垂輕哄:學會拆家了也挺好。你要不喜歡這房子咱就換一個。你說說是喜歡躍式、復式、還是要個帶院子的,嗯?——我縮在他懷里嚇得不敢睜眼,很意外他脾氣好到沒有一絲生氣。那次他請人花了 150 萬把廚房原樣換新,只用了 4 個小時,仿佛從來就沒被破壞過。
但他把我?guī)Щ丶胰拥酱采稀N覍嵲谑懿涣瞬趴拗笏?,但經驗提醒我最好忍著,哭聲除了讓他更興奮,幾乎沒有其他作用。他寧可第二天我起不了床,由他將飯菜一口一口喂到嘴里,他也要做高興了才會停下。我滿頭冷汗看他又拿出一件小玩意兒,氣到方寸大亂,攢住勁兒掄起手臂,反手一個耳光打到他臉上。他還是沒生氣,反而嘴角勾笑,一副被打爽的樣子?!掖蠛鹨宦暎宜麐尣皇菍櫸?。
然后,他嘴角的笑容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失。
所有人都說和他相交是我命好,偏我不知好歹。不過,我哥說我倆總歸長不了。
哦,忘了介紹,薩文 1 米 90。我 1 米 78.3。他 27。我 19。如果有人想知道我們的故事,我想寫下來,給想看的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