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班長的話,五班人像是打了雞血,蜂擁而至,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中握著掃帚。
沒等六班人反應,五班就上前將他們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徐州遠算個什么東西啊!吃里怕外的東西,賺看我們的班主任費……”
“六班人受死吧!”
“六班,你們算個狗屎啊,瞅徐州遠把你們寶貝的,學習不好,還是戰(zhàn)五渣,要你們有什么用啊……”
“就是哪點比的上我們班……”
“只有徐州遠那個瞎眼的東西,寶貝你們……”
“你們五班欺人太甚,我要去告校長……”
六班刺頭明顯慫了,想要拿校長,來壓一壓,五班好讓他們停手。
結(jié)果卻適得其反了,五班人一聽,情緒又高漲了起來。
“你們以為誰都會像瞎眼的徐州遠,還不是因為他外嫂女徐媛姒在你們六班……”
“你告去唄!諾大的操場可是安了不少監(jiān)控的,你的行為叫什么……叫做尋釁滋事,挨打也不虧你……”
五班人把對徐州遠的怨恨都撒在了六班人身上,現(xiàn)在他們恨不得給徐州遠拉過來暴打一頓,讓徐州遠感受感受什么是愛的撫摸。
仿佛間李驚連聽見徐州遠在喊他,剛要揮向前方的拳頭,換了個方向,手肘向后一頂,只聽身后響起一聲慘叫。
徐州遠捂著頭,大聲叫罵著:“混賬東西,竟敢打老子……”
五班人聽見這動靜,齊齊放下了手中的動作。
離徐州遠最近的學生,眼疾“腿”快的踹了他一腳,就這樣徐州遠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五班同學看見此幕皆大笑起來。
“你們看,他像只什么,哈哈哈?!?/p>
“好像賴皮狗啊!”
沒有一個人上前扶徐州遠,六班人沒有,五班人更沒有。
因此,等徐州遠爬起來時打架的人,都跑光了。
李驚連指揮著五班跑后,看見在不遠處圍觀著的顧花時和江惜。
他小跑著上前,跑到他倆面前攬著顧花時的肩,氣喘吁吁地說道:“累死哥了,花時小姐,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帥……對了,哥帥不?”
“帥”
“現(xiàn)在不是閑談的時候,快走,徐州遠起來了?!?/p>
江惜看見地上徐州遠起來了,連忙提醒道,就這樣,三人一前一后地跑了,只留下了氣急敗壞的徐州遠。
六班刺頭回到班里,就找到了坐在桌前整理頭發(fā)的徐媛姒。
“媛姐,我們被打了?!?/p>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找你們的麻煩,你沒告訴他們你背后是誰嗎?”
“不用說,媛姐。除了五班整個學校還有誰敢找我們麻煩啊!”
“五班??!那沒事了,晚上等我給舅舅說說,狠狠地收拾他們?!?/p>
徐媛姒臉上狠辣一閃而過,她還記得當時李素雅和蘇靈云在食堂對她的羞辱,她找人打聽之后才知道她們是五班的,然后就是徐州遠罰她倆為結(jié)束。
“媛姐不是這樣的……”
“行了,行了,沒事別煩我?!?/p>
徐媛姒打斷了刺頭的話,滿臉不耐煩。刺頭不敢惹惱她。
“你放心了,肯定是會為你們報仇的,不用擔心我。”
“媛姐…”
刺頭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他知曉這次事情不簡單,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到徐州遠回到五班時,班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徐州遠又急又氣,雖然是自習課,班里沒一個人,校長查課,他就會挨批評。
“李驚連,一定是他……”
說完徐州選拿起手機給李驚連家長打電話。
電話“嘀嘀”直響,在即將掛斷時,接通了。
“喂,是李驚連家長嗎?您今晚來學校一趟,您兒子帶著全班同學無故曠課還打架……”
“嗯”
電話那頭的人淡淡地回道,并沒有因為聽到那些事情而焦急。
接下來徐州遠給所有同學的家長都打了電話。
打完之后,徐州遠就來到了六班,六班班主任李老師看見徐部長來到她們班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媛姒,徐部長來了。”
徐媛女緩慢地走了出來:“舅舅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剛好要去找你?!?/p>
“你先說,你找我干什么?!?/p>
“我朋友今天被五班人打了,想讓您替他撐個腰,讓五班以后不要欺負他們了?!?/p>
“現(xiàn)在李驚連帶全班同學無故曠課……”
“舅舅,你剛好以此事來治他們的罪?!?/p>
“小媛和舅舅相到一塊去了?!?/p>
叮鈴——徐州遠電話響了,他拿起手機看,校長兩字跳躍閃爍。
“你進去吧,我接個電話?!?/p>
徐媛姒緩慢的走了進去。
“喂,劉校長怎么了……”
“州遠啊,今天下午操場那事你知道道嗎?”
“知道??!我沒把五班教好啊,竟然毆打同學……”
沒等徐州遠說完,校長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好,那你來我辦公室一趟?!?/p>
就在徐州遠給全班同學家長打電話之前,李驚連已經(jīng)帶所有同學帶到校長室認錯了。
等徐州遠給所有同學家長打電話之后,劉校長的手機就被打爆了,一個接一個電話壓的劉素氣都不敢大喘。
等徐州遠到達校長辦公室時,只聽劉素在里面很諂媚的話語,他整理著衣服,幻想得到上級領(lǐng)導的賞識。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
這聲音不是校長的,很年輕很熟悉,徐州遠推門而進,抬眼便看見了坐在校長位置上的顧花時。
校長站在他的面前,站得筆直,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徐州遠環(huán)顧四周所有同學都在坐著,只有校長是站著的。
“顧花時你干什么,還不快起來,讓校長坐……”
“你讓我讓我就讓啊……我讓了就怕他坐不起。”
“校長,你看顧花時也太囂張了,他們無故曠課,理應回家反省,他們還聚眾斗毆理應退學……”
“別說了。”
劉素聽完徐州遠說的話,直冒虛汗。
“讓他說。”
“對,讓他說?!?/p>
等顧花時說完之后,一位氣質(zhì)不凡的先生走了進來。
“李書記,您怎么來啦。突然查詢嗎?”沒收到上面通知啊……”
劉素上前一步走到那位先生的面前。
“不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嗎?”
李符玉教育部直隸書記,權(quán)力有時甚至規(guī)過了部長,為人正直溫和,絕對不會徇私舞弊。
“我們哪能讓您親自前來啊,李書記?!?/p>
“哎,那里的話啊。叫我李先生就可以了?!?/p>
李符玉越過校長,目光掃過一眾學生,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小雅,也在啊,你哥哥他在呢?。俊?/p>
“舅舅,哥哥在那里?!?/p>
李素雅手指地地方正是顧花時身后,自從聽到李書記來了,李驚連就緩步移到坐著的顧花時身后。
聽見李素雅說的話,李驚連才緩慢地從椅子后站起,訕訕地說道:“爸,你怎么來啦啊……你工作忙,怎么不讓我媽來啊!”
“你還知道我工作忙,你還打架來說說是怎么回事?!崩罘竦卣f道
“今天我們不是來了嘛…”
“不是你說,是你?!?/p>
李符玉打斷了李驚連的話,隨即李符玉轉(zhuǎn)過身,手指指向了站著的徐州遠,李驚連按住想要站起來讓位的顧花時。
將旁邊自己坐的椅子搬給了李符玉,徐州遠將他看見的事能說的都說了,并將李驚連手肘肘到自己的事情也完了。
“看監(jiān)控了嗎?凡事都要講證據(jù),我兒子從小是我看看長大的,他什么品性我最知道,他如果犯了錯,那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氣,以前我不信他說,他們班主任不好,言行辱罵打壓他們,我還不信,我以為他想借我的職位去報私仇, 還嚴厲地批評了他,但今天聽到他班主任的話,我才相信他說的話……”
“對,對對,還沒有監(jiān)控……”
校長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腿一抖一抖地把總監(jiān)控的調(diào)出來,調(diào)到了下午晚飯時。
畫面中清楚地將六班刺頭碰許茗熙,辱罵,嘲諷的話語播了出來,五班每個人拳頭又硬了起來,等到李驚連下了口令,五班人上才動手的。
畫面贏得了李符玉的贊賞
“不錯團結(jié),管理能力很強啊……”
李符玉轉(zhuǎn)頭用贊賞的目光看向李驚連,李驚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接著就來到了徐州遠被李驚連肘到罵的那句臟話,李符玉臉后瞬間沉了下去。
“不用看了,徐州遠你怎么當?shù)陌嘀魅危约喊嗟膶W生受欺負,不僅不為他們撐腰,還想辦法的處罰他們……”校長適時打斷,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陣叨門聲打斷了校長的話,“進”校長說完之后一大批家長涌進校長辦公室,校長辦公室很大。
全校老師很多,經(jīng)常需要開會,所以校長辦公室能容納幾百人,江惜一眼就看見了孟桉,他站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焦急,只是淡淡地掃過每個人 ,目光定格在江惜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確認他沒受傷,孟桉接也隨之松了口氣。
校長看這么多的家長有一半都是達官顯貴就很想抽徐州遠。
許茗熙率先走到他媽媽身邊,他媽身著香奈兒米色的大衣,格萊雅的襯衣,下半身穿的是西裝褲。
微卷的頭發(fā)披散肩頭,臉上化著精致全妝,很明艷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很典型的職業(yè)女強人形象。
“媽媽,在學校他們都欺負我……”
許茗熙一米八的大高個,將頭埋在一米六七的蘇清雅肩頭,聽說兒子在學校聚眾斗毆,她連忙推掉一個緊急會議,不想讓兒子受欺負,也不想讓兒子欺負別人。
“劉校長,我們家給你們捐了個足球廳,不是讓你這樣期欺負我兒子的,事情的起因,結(jié)果,你勿必給我說清楚……”
“就是啊!”
……………
“就是,我們的時間不是時間嗎?”
一眾家長不滿的說道
校長已經(jīng)不想在解釋了,只能再將監(jiān)控播放一遍,他甚至還投影到了大屏上,讓某個家長都看清楚。見自己孩子沒事也就打算善罷甘休。
“校長,不妨將徐老師在辦公室的話給大家說一遍。”
李符玉在位置上,一臉含笑地看著校長與徐州遠。
“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事情起因,但大家一定不知道事情的結(jié)果,那么讓我們校長把校長室的監(jiān)控放一遍吧?!?/p>
“那不是李符玉嗎?我天天在新聞上看到……”
“這件事鬧那么大嗎?教育部的都來了……”
家長們議論紛紛,劉素無奈只能將校長室的監(jiān)控放了出來,直接調(diào)到徐州遠剛來時,徐州遠說的話,清楚地傳入每個家長耳中。
“什么你這班主任怎么當?shù)?。事情你搞明白嗎?就說這么重的話……”
“就是啊,我家孩子在這里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不少家長紛紛附和道。
“他能說這話,那正常在班里是怎么對孩子們呢?”一個家長若有所思地說道。
劉素再次無奈地將高二(五)班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他就調(diào)到了今天下午,劉素想今天應該會沒有的蛾子。
畫面中剛好是徐州遠拿著花名冊進班,接下來就是把花名冊往講臺上一摔,巨大的聲音,弄得學生們抬起頭……
“不能再讓這個老師教了,不給個合理的說法我們不走了。”
接下來的畫面上在座的所有同學的家長憤怒,有一個發(fā)聲,那就還會有第二個。
就在一個不經(jīng)意間電話響起.“夫人,少爺受欺負了。”
接著就把錄制的視頻發(fā)給了他所謂的夫人。
“嗯,好你別走,我等會兒再來?!?/p>
趙湘予正在開一個緊急會議,這個會議她不能缺席,沒辦法來,只能派自家管家去,打個架是小事,不用她出面。
誰知道是她的兒子受欺負了,她點開那個視頻,正是徐州遠諷刺顧花時的片段。
畫面戛然而止,趙湘予勃然大怒,自己和顧淵行放在心尖上的兒子,生怕磕了,碰了,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竟然在這個破學校里受到了欺負,隨即她便停了對學校的資助以及并產(chǎn)生了換個校長的想法。
她召人備車趕往驚花中學,在此之間校長劉素為了熄滅大家的怒火,只好提出撤消徐州遠高二(五)班班主任的職位。
劉素看了眼李符玉,又看了眼顧花時,訕訕地說道:“本中學將不會再應聘徐州遠當教師了,家長們可以帶孩子回家調(diào)整一下,明天再來……”
聽到滿意的回答,家長們帶著孩子陸陸續(xù)續(xù)地出去了,孟校則走到了傻站著的江惜身邊。
“怎么還不走嗎?小惜?!?/p>
孟桉沒有多問,畢竟現(xiàn)在不是問的好時候。
“嗯,走吧!”
江惜回頭看了眼站著的許茗熙和他媽媽,又看了眼李驚連,轉(zhuǎn)過身就走了出去。
“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說什么呢?不是還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