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葙剛回到青玉院,奶娘便迎了上來:
“小姐,你還好吧,侯爺和夫人沒有為難你吧!”
晏青葙安撫的笑了笑:
“沒有,奶娘放心,我已經(jīng)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孩子。”
大不了一包毒藥,毒死這些人。
看著晏青葙安然無恙,奶娘大的松口氣。
便迎著晏青葙進(jìn)屋。
半個時辰后,何沛白身邊的肖嬤嬤帶著丫鬟來到了青玉院。
肖嬤嬤和吳嬤嬤雖然都是在何沛白身邊辦事的,但向來水火不容,如今吳嬤嬤一家都消失了,她自然是頂上了位置。
這還多虧了新回來的二小姐。
命中帶克,聽說莊子上的都被她克死了,連去接她的吳嬤嬤都沒回來。
現(xiàn)在又消失了兩個人,這二小姐,實(shí)在是太邪性。
她本不樂意來,奈何夫人吩咐了,她又不能不從,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東西,然后交代一番就帶著人走了。
晏青葙被搞得莫名其妙。
晏青葙讓奶娘幫她看看,有沒有錯漏的,她從前并沒有見過這些,還得奶娘給她幫忙。
奶娘仔細(xì)的看過,有些欲言又止。
晏青葙直接到:
“奶娘,有什么問題你直接說?!?/p>
奶娘皺著眉頭道:
“小姐,這些東西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這兩間鋪?zhàn)?,是根本不盈利的?!?/p>
“這個望月樓是一個酒樓,地段還行,但經(jīng)營不善。”
“這個百草堂,是一個藥鋪,幾乎沒有進(jìn)項。”
“夫人這不是為難小姐嗎?”
晏青葙眼睛一亮:
“藥鋪?!”
奶娘點(diǎn)頭:
“可不就是藥鋪么!”
“原本這個鋪?zhàn)舆€是能賺些錢的?!?/p>
晏青葙挺高興,還打算想個由頭,找個藥鋪去當(dāng)坐診大夫。
現(xiàn)在有了現(xiàn)成的藥鋪,豈不是方便很多。
如今她手頭上除了死去的李管家的遺產(chǎn),就沒有其他來錢的路子。
但是若能出府,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還有一大筆銀子在等著她去取呢!
看著晏青葙輕松的模樣,奶娘皺了皺眉頭。
連翹倒是沒想太多,她就跟著小姐就好。
“小姐,聽說戰(zhàn)神楚王爺回來了,昨日進(jìn)的京,排場可大了!”
連翹雖然是從莊子上來的,但是嘴甜心細(xì),晏青葙所知道的事情,都是連翹打聽來的。
晏青葙似乎有些感興趣的道:
“是嗎?”
“你還打聽到什么了,詳細(xì)說說!”
楚王錦司晃,他的大名,晏青葙早就聽說過,在山上的時候,師父和師兄都沒少稱贊。
說大乾的安寧,完全仰仗的戰(zhàn)神楚王。
原本,晏青葙想著,若是嫁人,就應(yīng)該嫁給這樣的男人,頂天立地,保家衛(wèi)國。
只不過后來回到京城,才知道自己原本是有婚約的。
即便是晏青葙不愿意,但也知道,父母之命,她也就順從。
特別是見過江離之后。
連翹似乎十分的了解,開口道:
“奴婢聽說楚王長相俊美,無人能及,而且潔身自好,不近女色?!?/p>
“據(jù)說她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從邊關(guān)回來了,不過去了京城附近的山上剿匪,昨日才京城的。”
兩個月前,那不是她們剛回來的時候。
連翹喋喋不休,晏青葙聽得也津津有味。
“還有一點(diǎn),十分的特別?!?/p>
晏青葙配合的道:“什么事?”
連翹道:
“聽說,楚王對大小姐很是特別,沒準(zhǔn)要娶她做王妃呢!”
晏青葙挑眉:“晏繁縷嗎?真的假的?”
連翹煞有介事的點(diǎn)頭:
“楚王對任何女子都不假辭色,只有大小姐能近他的身,態(tài)度比對別人都溫和。”
晏青葙在心底感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沈繁縷人美心善,戰(zhàn)神也會拜倒在石榴裙下。
連翹接著道:
“不過,大家都說,大小姐是三皇子中意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晏青葙想了想,晏繁縷比她還要大兩歲,她都已經(jīng)及笄了,按理說,晏繁縷早應(yīng)該許了人家。
如今卻一直住在府中,莫非晏俊明還想賣一個更好的價錢。
晏俊明該不會想著把所有的女兒都給賣了吧。
果然不是個東西,看來,不論女兒有多出眾,都是他用來鋪路的階石。
連翹還在滔滔不絕,說什么楚王與皇上不合。
說什么這些皇子對楚王這個小皇叔十分的忌憚云云。
晏青葙沒有過多理會,她準(zhǔn)備去藥鋪看看,這個她還是比較關(guān)心的。
她現(xiàn)在是侯府的二小姐,在吃穿上,何沛白并沒有苛待,于是,她讓奶娘拿了料子,縫了兩套男人的衣服。
兩日后,跟何沛白報備完,就帶著連翹去了百草堂。
晏青葙前腳剛出門,紀(jì)之川再一次帶著禮物上門,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晏青葙一身男裝的打扮出門。
他倒是好奇,于是跟了上去。
百草堂離平陽侯府挺遠(yuǎn),晏青葙后悔為什么沒有坐馬車。
這里看起來還算寬敞,也很整潔,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草藥特有的清香。
莫非這京城的人都不生病,里面竟然連一個瞧病抓藥的都沒有。
晏青葙走進(jìn)去,小伙計立刻迎了上來,態(tài)度熱情。
“這位姑娘,不知道要抓什么藥?”
晏青葙和連翹對視一眼,她倆都穿上男裝了,怎么還叫姑娘呢?
小伙計似乎看來晏青葙眼中的疑惑,撓了撓后腦勺,笑了笑道:
“兩位姑娘,小的是藥鋪的,也跟師傅學(xué)了些望聞問切?!?/p>
“再者,兩位姑娘容姿出眾,小的一眼就看出來了?!?/p>
晏青葙了然,笑著問小伙計:
“你們掌柜的呢?”
小伙計搖了搖頭:
“姑娘,我們掌柜的已經(jīng)不在這了!就剩我?guī)煾负托〉牧?!?/p>
晏青葙疑惑,按理說,母親嫁妝里的店鋪,都應(yīng)該是母親的人在打理。
怎么會不在這呢?
她立刻追問:
“我是平陽侯府的二小姐,你跟我細(xì)細(xì)說說是怎么回事!”
那個小伙計一聽是侯府的二小姐,立刻看向里屋的方向。
晏青葙看過去,門虛掩著,看不見人影。
不一會,就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