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裴清酒在院子里澆花,林?jǐn)琢嘀櫚櫚桶偷奈餮b外套回來,看起來神清氣爽。
“老婆,昨天加班太晚,怕回來打擾你休息,我就在公司將就了一晚,今天我好好陪陪你?!?/p>
裴清酒看著他脖子上斑斑點點的紅痕,這是將就嗎,只怕上趕著還來不及。
眼見林?jǐn)拙鸵锨皳ё约?,裴清酒面無表情的舉起花灑,水淋了他一身。
“別過來,好臟?!?/p>
林?jǐn)撞铧c心跳都快停止,懷疑是自己聽錯,“老婆,你說什么呢?”
“什么好臟?”
“你在外頭過了一夜,身上難道不臟嗎?快去洗澡。”裴清酒聲音淡淡。
林?jǐn)走@才覺得心臟回到了肚子里,剛剛提心吊膽的幾秒快要讓他崩潰,失去裴清酒的可能光是出現(xiàn)就要了他半條命。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忘記了老婆有潔癖?!?/p>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用老婆你最喜歡的沐浴露,立馬就不臟了。”
回應(yīng)他的,是裴清酒轉(zhuǎn)身繼續(xù)澆花的背影。
林?jǐn)装戳讼滦乜?,剛才的抽痛仿佛還在,以后絕對不能再這樣放縱了。
裴清酒在地下一層接待了拍賣所的經(jīng)理人周城。
“裴小姐,你是說,這里所有的藏品都出售拍賣嗎?這也太瘋狂了!”
“你們吃不下,就幫我多聯(lián)系幾家拍賣所?!迸崆寰沏紤械乜吭谏嘲l(fā)上。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這么多寶貴藏品,這也太可惜了。”
即使見多識廣的經(jīng)理人,這一刻也覺得有些震撼,不愧是海城首富最寵愛的太太啊。
“什么可惜?”林?jǐn)最^發(fā)還沒吹干,就迫不及待下樓來找裴清酒。
“沒什么,這里的陳設(shè)看膩了,想要置換一些新東西。”
林?jǐn)讖纳嘲l(fā)后親昵地?fù)ё∷募?,把頭埋在裴清酒頸窩,絲毫不在乎有外人。
“好,老婆最大,什么都依你,記得我們另外還有個倉庫,里面的東西也隨便挑?!?/p>
差點忘了,海城首富的藏品豈是一層樓能裝得下的。
林?jǐn)椎乃胸敭a(chǎn)早在他求婚時便全部轉(zhuǎn)入裴清酒名下,作為他永不變心的承諾。
所以此刻裴清酒點點頭,難得露出點笑意,“你不說,我倒真是忘了?!?/p>
見她笑了,林?jǐn)鬃曰丶液蟮膲阂挚偹闼尚笌追郑p輕在她臉上啄吻一口后上樓吹頭發(fā)。
裴清酒接過平板,一點沒負(fù)擔(dān)地在合同上增列:包含倉庫中所有藏品,一并出售。
最后龍飛鳳舞地簽了名。
“林先生對太太真是大方啊?!?/p>
周城抹抹腦門上的汗,這大手筆,讓他對傳聞中的寵妻如命有了新認(rèn)知。
不過他有些疑惑,家里從小青梅竹馬的老婆,對他送的東西從來都是好好收著,周城搖搖頭,勸自己這可能就是豪門吧。
裴清酒上樓,剛到樓梯拐角就聽見林?jǐn)自诖螂娫挕?/p>
那頭的祝笙聲音柔柔,“寶寶踢我了,肯定是想爸爸了?!?/p>
“這么點月份哪有胎動,你給我安分點,最近別找我了?!?/p>
祝笙氣急敗壞,“林哥你說什么呢,我現(xiàn)在還懷著你的孩子!”
“那是個意外!”林?jǐn)着鸪雎?,平?fù)下來后揉揉眉心。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給你一大筆錢去國外,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p>
“你做夢!”凄厲的女聲在電話那頭尖叫,“是你先招惹的我,憑什么讓我滾就滾,你不就為了那個賤女人嗎,她一個不下蛋的雞到底有什么好的?!?/p>
電話被冷冷掛斷,林?jǐn)鬃龊昧藳Q定就不屑與她爭辯。
他難道要告訴她,裴清酒是自己視為生命一樣的存在嗎?
一個回頭,林?jǐn)卓匆姽战堑纳碛?,裴清酒倚靠在墻上,不知聽了多久?/p>